我试探道:“你是翼之泽少领主鲸澜”
对方冷笑道:“快说!我就知道你这条小白蛇不简单!”
果然是少领主当惯了,连说话都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有本事你猜啊。”我吐了一口蛇信子,我偏不告诉你。论年岁,我长你幼。我一千岁的时候,你还是只鸟蛋。论修为,我强你弱,我比你多一千年修为。要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她。所以我并不惧怕她。”
她果真飞起来要用坚硬的鸟喙来啄我眼睛。这时传来一阵推门声,是哪个白衣男子回来了。
这只朱鸾鸟却突然不动了,两眼一翻,掉在了地上。白衣男子上前用手将他捡起,一只手轻轻将它捧在手心里,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朱鸾鸟的羽毛,叹了一口气:“你伤口还没痊愈,怎地着急自己飞了出来”
朱鸾雀伸着赤红的爪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只死鸟倒是个会演的,关键时刻还会装柔弱。它躺在男子手上,撇过眼睛来看我,一副胜利的得意模样。在我看来却是幼稚不堪。
白衣男子小心翼翼将朱鸾鸟放进笼子,不一会儿,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位男子倒在茅草屋门口,模样是个老者,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极其可怖,仔细一看,却是长着鱼的尾巴。
这是鲛人!
哪日手持骨扇的公子在白衣男子面前提过鲛人,近日来我在笼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倒忘了这一茬了。
朱鸾雀显然很吃惊。在鸟笼里普通着翅膀。我知道她为何这般躁动。翼之泽的领主也就是鲸澜的师父熎姬是海国的帝母,这样一来鲸澜也算是与海国密不可分。
“杀你并非我所愿,只是炼制人鱼烛是烛太师的使命。”
白衣男子将伤痕累累的人鱼老者拖走,直到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
有古籍记载,制作人鱼烛的人被称为烛太师,其家族世世代代守护长生烛。烛在人在,烛灭人灭。
长生烛是用人鱼的膏脂制成,一条人鱼只能制成一根烛。制作长生烛的过程极为残忍。在人鱼未幻化成人形,尚有意识时,烛太师持刀一点一点破开肚腹,挖出内脏,然后用剜刀一点一点剜出油脂。取完最后一滴油脂,人鱼也就断了气息。油脂全部取完之后,烛太师用独有的术法将其炼成长生烛。
这种做法极为残忍,所以制炼人鱼烛的术法早就被列为禁术。使用这种法术的人自身也会遭到反噬,最终形神俱灭。
这个白衣男子就是烛太师没错了。
离国与海国结盟,才十几年,竟发生这种事情。修罗海距离大陆何其遥远,若不是海国默许的话,离国如何也找不到这些鲛人奴隶。
两国的联盟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博弈罢了。不过令我大开眼界的是,一向自视甚高的海国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为了讨好离国,不惜出卖自己的族人。
这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阴谋还真是复杂。罢了罢了,我还是回到无色山吧。一想到烛太师用这双杀害了这么多生命的手来喂我吃食,肚子里就极其不舒服。
毕竟是海国的族人,鲸澜这般心高气傲,肯定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倒也省的我出手了。
我回到无色山,白泽正在浅溪滩上悠闲的啃着嫩草。我气不打一出来,不等我就算了,还自己偷偷跑回来连招呼也不打。万一我遇到了什么不测呢你不去就我吗越长大越没良心!
白泽一看到我,便跑到我跟前来,伸着两个腿往我身上蹭:“夭夭你回来啦!你法力高强,在一众妖精里也算是出类拔萃。谁能伤的了你。”
我一想,觉得白泽说的不错,还颇为中听。
“最近可有什么趣事”白泽消息灵通,四海八荒的奇闻轶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白泽说:“说道趣事,也有一桩。鹿鹿与翼之泽少主鲸澜打架,被鹿女拔了几根羽毛。”
原来鲸澜身上的伤是拜鹿鹿所赐。鹿鹿下手可真不含糊。
我问:“为何打架”
“还不是都想抢着给海皇他儿子当娘呗,抢着抢着就打起来了呗。”
年轻的烛太师推开茅草屋的门,轻轻叹了一声:“小雀儿,你怎么还在这里……”
果然还是你好啊,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
小白蛇逃跑了以后,这只朱鸾雀便与烛太师异常的亲近。烛太师去打猎时,它就站在他的肩膀上,与他形影不离。
朱鸾雀早就发现了这山中的秘密,如果把一切告诉海皇殿下的话,那这个白衣男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海皇殿下与他从小是青梅竹马,她也对他芳心暗许。发生了这种事情,她第一时间就应该告诉他吧。可是眼前这个人,他救了自己一命,她欠他的,不能不还吧。
如果不是他第一时间救了自己,那么在她昏迷的时候,可能就被野兽吃了。骄傲肆意的鲸澜第一次这般犹豫不决。
烛太师手上沾满鲜血,这是他杀的第二个鲛人了。上一个鲛人,因为他操作失误,已经死了。而上一位守陵人,也就是他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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