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消化着左汉给的信息,寻思着凶手的特征,这时刘依守来了电话:“卢队,滨湖公园监控中出现的嫌疑人,和博物馆地下室出现的嫌疑人外形特征高度相似,应是同一人。案发当日凌晨3点50分左右,他用手刀砍晕准备开工的运沙车司机,然后将梅莎莎的尸体混在沙子里,运到公园掩埋。监控显示,嫌疑人到达公园时间为凌晨4点半,离开时间为凌晨4点50分。作案后,他并未将车开回原地,而是开到西二环外一处正在施工的综合体附近抛弃。监控所限,我们最后一次看到运沙车是在距施工现场五百米的流玉路辅路,没有拍到嫌疑人停车和弃车的画面,也暂未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再次进入监控区域。”
“直接说又跟丢了呗。”
“这家伙一看就不好对付。就没见过杀个人还这么大费周章、婆婆妈妈的。”
“那个和梅莎莎开房的罗天皓联系上没有?”
“联系上了,他是省体育学院篮球方向大三学生,二十一岁。他被剧组招来做群演,因为形象不错,改让他演了个小角色,和梅莎莎有一出对手戏。现在他人就在影视城,和梅莎莎的经纪人待一起。”
“好,我们这就过去。”卢克给左汉和张雷使个眼色。一行人按刘依守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罗天皓和梅莎莎经纪人曾红被分开询问。
“说说吧,和梅莎莎怎么回事?”卢克瞅着罗天皓。这年轻人有一米九几的个头,皮肤白皙,五官立体,手臂、胸部、小腿的肌肉线条清晰。
“她不是我杀的。”罗天皓一脸战战兢兢。
“我们说过是你杀的吗?有监控,别怕。”
一听说自己没有被怀疑,这罗天皓仿佛突然从一个因受惊而合上的蚌,变成了在玻璃缸里恣意舒展身体的八爪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了?我的专长就是躲在坟头吓鬼好么!”他身子一松,跷起二郎腿,意味深长地笑道,“这梅莎莎,真是个骚货。”
“嗯?”
“都说她清纯啊,守身如玉啊,所以来的时候,我想都没想过能打她什么主意。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居然戏里戏外主动勾引我,一会儿抛个媚眼儿,一会儿假装不小心碰我一下。我想,这主动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一来二去的,那天晚上就去开房了。”
“你们不是长期关系?”
“不是,因为这戏才认识。我在和她去酒店的路上就想,她这么老练地勾搭上我,想必这么勾搭过好多人了。呵呵,果然不是雏儿。”
小鲜肉皮肤细腻,话却很粗,左汉十分不适。然而卢队长却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直击最关键的学术问题:“你们发生关系的时候,戴套了吗?跟你明说了吧,我们在她体内发现了精液残留。”
罗天皓不屑地笑笑:“一开始戴了,她要求的嘛。我反正不喜欢戴。但后来我趁她不注意换了个姿势把套摘了,她也没发现。一想到能给梅莎莎留种,我还是很兴奋的。”
“你们这些人,真是太乱了!”左汉忍不住越俎代庖,吐槽一句。
看见小鲜肉半是吃惊半是嘲讽的表情,卢克差点就要翻白眼。左汉也太沉不住气,一句话轰塌了自己苦心营造的强大气场。他这声势没造成,反而感觉自己被左汉强行拉入了“纯阳之体”的阵营。
听罗天皓“扑哧”一声笑出来,左汉也意识到丢了面子,很想说他也曾见识过那什么“动作片儿”,只不过一切辩白在实践家面前都是纸老虎。
卢克不管左汉,一脸浩然正气地问道:“那晚你接了个电话,谁打给你的?说了什么事,致使你中途离开酒店?”
“有那么重要么?”高大的年轻人本想绕开这些问题,但发现对面的警察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只好怏怏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用了变声器,声音很粗。他让我出门接电话,我就来到走廊。他又说他手里有我和三个女人的性爱视频,要我到酒店外公园的小树林里和他见面,说要谈条件。我确实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也不把这当秘密,玩儿嘛。但我不确定他是真搞到了什么视频,还是在诈我。我和本市一个名企业家的太太也一起过,还拍过小视频。别的都没什么,就怕那个视频传出去,我回头肯定要被人弄死。左思右想,还是去了。可是我去他说的地方,居然连个鬼都没见着,还等了好半天。”
“你回来后发现梅莎莎不见了,为什么不报警?”
“我傻啊?本来就被那电话弄得心神不宁的,还报警?说啥,和女星出来偷情,结果被陌生人骗?再说了,我回来发现她不见了,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她有什么事出去了。我这一介平民,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连车祸都没亲眼见过,怎么可能联想到谋杀呀?”
“监控显示,你后来在房间里还待了一会儿,你在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躺着等她呗。”
“你俩已经发生过关系了,还赖在里面干什么?”
“原本打算过夜不行啊?”小鲜肉觉得自己也是服了这位警察,“不过后来给她打电话,发现她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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