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他醒了过来,感觉饿了,就从迷你吧台找了些巧克力吃掉,然后坐在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酒店wi-fi,查看电子邮件。一封也没有。他并不期待什么邮件。他使用的电子邮件地址,由五个东欧国家发送,任何人都不可能查到。他每周必更改地址。他收到的唯一电子邮件是他发送电子邮件的回复。
他合上电脑,端详着皇家花园酒店大厅里那个女人的两张照片。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时尚。
乔迪·本特利或朱迪丝·福肖。她到底身在何处?
这个城市比起纽约小多了。如果她在这里,他一定会找到。他要做的只是取回优盘,教训她一顿。
距离他最后一次来这儿的时间并不长,他还能清楚记得整个城市的布局。不过有一件事困扰着他。他手头有她的地址,就是她在纽约酒店登记时提供的地址,韦斯顿路。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地方商店和公寓楼交错在一起。
他从谷歌上搜索这条路,证实了这一点。这样的女人住在这种地方也真是奇怪——从她的生活方式判断,他猜她该居住在更高档的社区才对。也许这个地址是假的?
他在想,是不是穿上运动服,出去跑跑步,顺便看看。他的大脑高度兴奋,但身体感觉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又回到床上,想再睡上一觉。外面传来警笛声。走廊里有人喝醉了在大笑。过了一会儿,他还是睡不着,于是索性起床。他来到外面,在凄风冷雨中跑了一圈才返回酒店。
八小时后,图斯穿一件从纽约买的厚夹克棉衣,戴一顶棒球帽,给了出租车司机10英镑的钞票,告诉他不用找零了。
外面下着小雨,寒冷刺骨。他很累。因为时差,他的生物钟乱套了。晨跑时他已经来过这里,韦斯顿路23a号,布赖顿咖啡大师。
这个该死的阴雨连绵的城市,难道每家店都是咖啡馆吗?
他走了进去。诚然,这个地方飘着一股诱人的香味。里面有许多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配有电脑终端。一个土老帽坐在一张桌前;前面窗户旁的另一张桌前,坐着两个穿烂牛仔裤、飞行员夹克、戴棒球帽的男人。他们会不会是在监控路人的便衣警察?他又看看他们,觉得不像。
他来到店的后面。墙上有一个饮品菜单,下面玻璃柜里展示着一些纸杯蛋糕、一块胡萝卜蛋糕和各种帕尼尼三明治。柜台后面站着一个20多岁的女孩,一脸厌倦。如果她脸上不涂那么厚的脂粉,金发没有做成美杜莎造型的话,会更漂亮,他想。
“我在找韦斯顿路23a号。”他说。
“啊哈,你已经找到了。”她听上去像是宁愿给冰箱除霜,或者等着油漆晾干,也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话。
“我来这儿取我女友乔迪·本特利的邮件。她也用朱迪丝·福肖这个名字。”
“啊哈,”她在下面他看不见的地方敲了敲键盘,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用迷离的眼光看着他,“你有她的护照和密码吗?”
图斯粲然笑道:“她忘了告诉我还需要这些。”
“你说话带的是哪儿口音?”她问。
“美国中西部的威斯康星州。”
她微笑道:“真逗。”
“你这样想?”他颇为吃惊。
她点点头。
“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她摇摇头。
“你欠操了。”
她又笑起来,“真逗。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图斯向前探探身子,微笑道:“说出来听听?”
“你就是一个死变态,大淫棍。去你妈的吧。”
她朝天花板指了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看见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
他暗自咒骂。妈的,妈的,妈的,都是该死的时差。进来时他怎么就没看看有没有监控?他马上怒气冲冲地转身走开了。走到门口,他听到女孩继续挑衅的声音。
“今天这样你就高兴了吧!”
他头都没回,举起手给她竖了中指。
“那是你鸡巴的大小吗?”她讥讽道。
图斯走进外面的毛毛细雨中,气得七窍生烟。疲惫让他把事情全搞砸了,而且可能已经被人注意到。
他转身站了一会儿,竭力遏制住跑回去的冲动。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
他愤然离去。
3月1日,星期日
豪华船舱内,罗利已经打着呼噜进入甜美的梦乡,而乔迪仍很清醒。她坐在床上,枕头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感受着游轮在波浪中轻柔地摇晃。她在默默算计。
她面前摆着一张明天的节目单:岸上考察讲座,队列舞班,草地滚球,吉尔和迈克的工艺课,桥牌课,健身课,晚上的亮点是喜剧演员艾伦·斯图尔特的节目。
但她对这些节目都不感兴趣。她完全专注于多年来自己对未来制订的计划。凯茜说过,想跟有钱人结婚那是她白日做梦。嗯,现在一个有钱人可能正在做梦。明天这个时候,她就会和他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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