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厉害了!你朋友是不是立功了!”老马问道。
“那倒没有,他被处分了,降职了,还被调离了刑警部门,去派出所当片警了。”冯凯摊了摊手,在顾红星和老马疑惑的眼神中接着说道,“案子虽然破了,但是工厂工人不管那么多,都报名了,体检名额呢?鸡蛋呢?公安局领导去解释说,这是为了破案,工人们根本不理那一套,要求公安局报销体检的费用,还要给鸡蛋。公安局肯定解决不了这些费用的,我朋友他们公安局财务审计特别严格,所以公安局领导就被市领导一顿臭骂回来了,当然,他的气也都撒在了我朋友身上。道理很简单,政府部门怎么能欺骗老百姓呢?后来直接上纲上线到了‘政府公信力’的问题上,我朋友当然没有好果子吃。”
“你和我们说这个,是因为我们手上的这一起案件?”顾红星反应了过来。
冯凯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个案子,也同样有捷径可走。”
“怎么走啊?你朋友那案子,好歹有个工厂的范围。咱们这案子,难道以龙番市为范围吗?”老马眯着眼睛缓缓地问道。
冯凯神秘地摇摇头,说:“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犯罪分子潜入了女工宿舍,躲在犄角旮旯里就行,为什么还要大费周折,爬到凳子上把灯泡拧灭?拧灭了灯泡,他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不方便作案啊。”
“为什么?”马法医问道。
顾红星像是想到点什么,说:“啊!我知道了!你在现场的时候,问了一句,说犯罪分子为什么一句话没说!”
冯凯点了点头。
顾红星接着说:“既然他没有躲起来突然袭击,而是把灯弄灭,作案的时候又不发出任何声音,那是因为他怕被李凤认出来!”
“对,这是一起熟人作案的案件!”冯凯说,“而且我觉得应该很熟悉。现在问题就来了,和李凤很熟悉的人,我问了一下,她至少能说出来近百个,有同事、同学、亲戚、朋友。”
“没关系,我有指纹啊,一个个比!”顾红星说。
“和我说的故事一样,一个个采指纹,就打草惊蛇了。如果是密取,多麻烦啊!你别忘了,这案子就我们两个人办。”冯凯说,“所以我依旧要使用‘守株待兔’之计。”
“送鸡蛋?”老马问。
“这案子送鸡蛋就不行了。”冯凯说,“穆老头儿肯定不能给我报销,而且犯罪分子不一定愿意占那便宜。但有个特征,这个人心思缜密,非常谨慎,我们就要抓住这个点。所以,我就在李凤熟悉的人中,散布一个谣言,说李凤最近感染了一种病毒,只要密切接触,就会传染。什么叫密切接触呢,就是在一起吃饭、近距离聊天什么的。这种病毒呢,感染了以后必须立即诊断医治,否则可能影响生命安全。”
“这个好啊!”老马说,“你可以加一条,说是b型血的人,特别容易感染。因为我们已经做出来了,犯罪分子是b型血。”
“不好吧?你朋友那办法,都被处分了。”顾红星说,“你这是在诽谤李凤啊,你不怕她告你啊?”
“所以我刚才的主要目的,就是和李凤谈好,争取她的支持。”冯凯说,“她已经同意我用这个办法了。等破案之后,我会帮助她和她的熟人们解释清楚。这个年代的人,更加通情达理。”
冯凯的最后一句话,顾红星没听懂,他也不清楚冯凯的这个“捷径”究竟违反不违反规定。但顾红星觉得,既然冯凯是为了尽快破案,当事人又是支持态度,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因为只和李凤有关,所以这谣言只会在李凤的熟人之间流传。”冯凯说,“我散布出去,如果近期有和李凤密切接触的,就要赶紧去人民医院急诊科找林淑真医生来诊断。你想啊,既然吃饭、聊天都传染,那犯罪分子肯定认为那种事更会传染,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一定会去医院诊断的。所以,你赶紧去和林淑真串通好,让有人来求诊的,都在检查单上按个手印,咱俩躲在屏风后面甄别。一旦有相似的,或者认定的,我们立即抓人。”
在去人民医院的时候,冯凯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去说服林淑真帮助他们。没想到他们到了医院,遇见了正准备下班的林淑真,顾红星简要地把来龙去脉一说,林淑真就痛快地答应了。
林淑真把事情经过和急诊科的主任说了一下,主任也痛快地专门腾出一间诊室,作为他们“守株待兔”的“战场”。能帮助破案,这让林淑真很是兴奋。
从下午开始,就陆续有人来找林淑真了。林淑真则表现出很专业的诊疗姿态,先是询问来人的血型,如果是b型血或不知道自己血型的男人,就在一个检验单上按个红手印,把手印递给坐在一旁伪装实习生的顾红星手里。如果是其他血型或者是女人,就声称他们没有被传染,在他们的连声道谢声中让他们离开。
顾红星已经对灯泡上的指纹特征点了然于心,而用印泥捺印出来的手印,特别清晰,很好辨别特征点。
在他们“接诊”到十几个人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眼神闪烁的男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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