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正则一笑:“客爷,这就不合规矩了,生意没谈妥呢,我不能跟您走。”
这是游刀的行规,生意没谈妥,游刀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历,绝对不能和对方出门。
姚景泰笑道:“要不这样,我给你些定钱,算是一份诚意。”
说完,姚景泰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灵正则手里。
这锭银子五十两。
灵正则愣了许久:“敢问是什么生意?”
“杀人的生意。”
“要杀什么人?”
“这就得换个地方细说了。”
定钱都给了,灵正则也没再矫情,跟着姚景泰,进了城南的一座大宅。
这座宅院可是气派,纵横三进,五重院子,大小房舍,三十多间。
宅院里陈设齐全,但不见人影,姚景泰把灵正则请到正厅,沏了壶茶,落座叙话。
灵正则抱拳道:“都到这了,还没请教客爷名姓。”
姚景泰笑道:“这事,你还不能问。”
灵正则皱眉道:“这倒是新鲜了,客爷您连名字都不报一声,这生意可怎么做?”
姚景泰道:“你不必知道我名姓,三天之后,我还来这找你,生意成与不成,这座院子归你了。”
灵正则四下看了看这座宅院,惊愕半响道:“您不是说笑?”
姚景泰摇头道:“要是生意做成了,不光这座宅院归你,宅院里有十万两银子,也归你。”
灵正则更吃惊了:“谁的性命,能值十万两银子?”
姚景泰拿出一幅画像,递给了灵正则:“认得此人么?”
灵正则看了画像,摇摇头道:“不认得。”
这是徐志穹的画像,灵正则确实不认得。
徐志穹和他见面的时候,是个黑胡子大汉的模样,而且他当时的用的名字是刘德安。
姚景泰道:“不认得无妨,这人身长八尺挂零,有时候还带着一副面具。”
灵正则挑挑眉毛:“您不说名字,起码说个特征。”
“特征我也说不上来,这人会易容术,相貌千变万化。”
灵正则摇头道:“那这生意做不成了,这人根本没处找。”
“有处找,我带你去个地方,这人三天之内必定露面,你且在那蹲守,见了那人,摘了他脑袋就是。”
灵正则思量片刻,问道:“那人什么道门?”
“判官。”
“几品修为?”
“五品之上。”
灵正则微微摇头:“五品的判官,罚恶长史,这生意难做。”
姚景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这生意要是好做,却还用得上十万银子?”
“十万银子虽好,可我没本事赚。”
姚景泰放下茶杯道:“你若嫌少,价钱还能再商量。”
“这不是银子多少的事情,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判官,咱们千乘国本就应该没有判官,
可我听说过,五品判官叫罚恶长史,杀了罚恶长史,等于得罪了整个罚恶司,
我也不知道罚恶司有多少人,倘若千军万马找我复仇,赚多少银子,我也没命花。”
姚景泰问道:“除了银子,你还想要什么?”
灵正则笑道:“瞧您这话说得,我是做刀子的,刀口舔血,不就为了银子么?只是这银子我真赚不得,告辞了。”
说完,灵正则把那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转身要走。
“灵兄,留步,我这还有好东西。”姚景泰从怀里拿出了一卷竹书。
看到那卷竹书的样式和材质,灵正则停下了脚步。
“这个,你想要么?”姚景泰把竹书晃了晃,重新收回到了怀里。
灵正则看着姚景泰,眼中露出些许寒光,阵阵杀气,四下弥漫。
黑衣营的营尉,终究见过世面,姚景泰面无惧色,一伸手道:“灵兄,少坐片刻。”
灵正则回到了座位上。
这本竹书是《怒祖录》。
这本竹书对灵正则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为什么知道灵正则想要什么。
灵正则起了杀心,但姚景泰依旧镇定,按照洪俊诚的指示,他干脆把话说破。
“灵兄,我家主人知道你身份,离家这么多年,思乡之情,想必也很急切,
与你说这些,无非是为了两下成全,这笔买卖做成,这卷竹书归你,你带上竹书回家交差,
这笔买卖要是你不肯做,灵兄,且恕我直言相劝,我家主人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千乘国。”
灵正则脸颊抽动片刻,挤出一丝笑容:“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若是灵兄不介意,咱们现在就走。”
姚景泰带着灵正则来到后院,早有阴阳修者布置好了法阵,两人借法阵来到神临城以南三百里的轮州尺关县,县城之外的一座宅院。
“灵兄,自此刻起,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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