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不加糖,只加了点儿奶。
其实向默并不喜欢喝咖啡,这几年他都没试过,他就是想尝尝淮烟喝的东西的味道,喝了两口皱了两次眉,一直没舒展开过。
实在是太苦了,他默默感受了一下这个味道,他以前应该喝过,但一直不喜欢这个味道。
“不喜欢喝还要咖啡?”淮烟伸手,把向默跟前的那杯咖啡直接端走了,举到自己唇边,自然而然地喝了一口,又转头让安诺把早餐端上来。
安诺路过向默身边时弯腰拍了拍他肩膀说:“祝先生,人的口味是很难改变的,我早就给你准备了鲜虾馄饨,今早让人刚送过来的新鲜虾肉。”
安诺的机械手臂劲儿不小,向默被他拍的很疼,动了动肩膀:“谢谢,我确实很喜欢吃馄饨。”
“不客气,”安诺愉快地收回了手,又说,“你剩下的咖啡先生喝了,他不嫌弃你。”
淮烟刚喝下一口热咖啡,差点儿被呛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安诺,你其实可以不用点破,总共就两个人,他看得出来。”
安诺:“我是在加重提醒。”
淮烟:“……那谢谢你。”
安诺笑:“不客气。”
向默也跟着笑出了声,淮烟看他:“你笑什么?”
“安诺很有意思。”
“其实他的系统早就该更新了,但我从来没动过。”
向默:“为什么?”
淮烟:“因为系统是祝城渊设定的。”
说到这里就可以了,淮烟低头继续喝咖啡,又打开了早间新闻。
今天的头条板块是淮正卿在各区视察,为期一周,身边跟着保镖跟几个脸熟的政员,镜头里淮正卿一脸温和,记者的话筒递过去,淮正卿说着今天视察工作的其中一个重点内容——残障儿童的保障问题。
向默问他:“你父亲在地下城的职位是?”
“议会院副议长。”
向默算了算时间:“每五年大选一次,下次大选是年后的三月份吧。”
“对,所以他这几个月会在各区频繁活动,他今年是议长的热门人选。”
而且接下来的几个月,他也会重点看好我们,这句话淮烟没说,但向默也知道。
视频里淮正卿还在说:“我们政府,还需要加强保障政策的完善,包括免费提供医疗资源,加强教育机会与资源提供,加强完善社会保障体系跟法律保障机制……”
这些话淮烟从小就经常听,小时候他跟着淮正卿去十三区的福利院看望那些孩子们,淮正卿在台上的演讲总少不了这些话,淮烟也没兴趣再继续看下去,关了新闻。
他自己的那杯咖啡只喝了一半,一直喝的都是向默的那杯。
向默只要看一眼淮烟,刚刚安诺的“加重提醒”就又加重一次,看一眼就加重一次,他刚刚喝下去的苦咖啡,挂在喉咙里的苦涩都慢慢变淡了。
安诺端上来两碗热腾腾的馄饨跟煎好的鸡蛋饼,两人专心吃着早餐。
淮烟出门前习惯性去看了看那盆兰花,现在天已经冷了,兰花虽然有一定的耐寒性,但还是不适应现在的温度,已经转到了冬天的花房里,跟安诺侍弄的其他花花草草放在一起。
安诺是个优秀的管家跟园丁,花房里很多花都俏生生的开得正盛。
那盆鲜绿的兰花静静地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因为安诺知道淮烟不在意其他花,所以兰花放在淮烟一进去就能看见的位置。
淮烟走过去,摸了摸花盆里的土,暂时还不需要浇水。
食指指腹沾了潮湿的土,淮烟捻着手指转身走出花房,一打开门直接撞上了向默胸膛,鼻尖蹭到了向默下巴,也闻到了向默颈间苦涩又浓的烟味儿。
淮烟盯着向默的颈侧动脉:“抱歉。”
向默扶着淮烟站直:“没事,你去浇花了?”
“两三天浇一次水就可以了,今天还不用浇。”
淮烟又凑近向默衣领上闻了闻:“你到底抽了多少烟?”
向默自己也捏起衣领闻了闻:“几根吧。”
“几根是几根?”
“小半盒……”
“……”淮烟抬手,手心朝着向默:“没收。”
向默没反应过来:“什么?”
“烟,没收。”
向默乖乖掏出半空的烟盒,放在淮烟手心上:“给你。”
淮烟又往他裤子口袋上瞅了瞅:“还有打火机。”
向默又把打火机掏出来,放上去:“打火机,现在好了吗?”
“好了,”淮烟退后半步,“我待会儿准备去公司,你在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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