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眼皮跟鼻梁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汗。
因为训练时间太长,淮烟胸口还剧烈起伏着,脸颊上飘了一层红润,眼尾吊着一丝水汽,含着水波的眼睛就那么看着祝城渊,突然对他笑了下,又转了转脖子,唇瓣贴上祝城渊下巴。
“城渊,你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你,你就让我一次,嗯?”
淮烟连说带喘,尾音上翘,身上的气息带着软钩子,从祝城渊下巴上往他身体里戳。
因为太软戳不透,但足够让人颠倒。
祝城渊好像站在起了浓雾的秘林中央,到处都是茫茫一片,忘了自己在哪里,也忘了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晃了神儿,骨头都快麻了。
淮烟继续问他:“城渊,你让让我。”
祝城渊呼吸都忘了,这他妈谁能顶得住,反正他是顶不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淮烟使出了全力,掰开祝城渊反压着他脖子的手腕,一个勾拳后快速转身外加高踢腿,终于把祝城渊反压在了地上,膝盖顶着他后腰。
这回淮烟赢了。
祝城渊还没从刚刚那个酥麻劲儿里缓过来呢,耳朵里擂鼓轰鸣,半天之后才问:“遇到敌人你也这样吗?”
“当然不会,敌人也不吃我这套啊,爱我的人才吃,不是吗?”淮烟趴在向默背上,贴着他耳朵说,声音里长着软软的倒刺,同时还抹了蜜,“你爱我,才会吃我这招,不是吗?”
是。
他完了,祝城渊心里说,他是爱死了淮烟,淮烟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也是从那一刻祝城渊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
他这辈子再也打不过淮烟了。
淮烟放开祝城渊,祝城渊翻了个身,还躺在地板上,看着还坐在他腰上的淮烟笑出了声。
淮烟扯着祝城渊衣领,低头一口咬上祝城渊的下唇。
像是泄愤一样,更像是一场小小的报复,淮烟可是很记仇的,那天他咬得很用力,舌尖都舔到了血。
第二天祝城渊有个集体大会要开,面对的是整个暗河监测站的工作人员,淮正卿跟几个领导也会旁听会议全程。
淮烟并不知道这一茬儿,所以前天晚上也没克制,把人咬得不轻。
会议上祝城渊全程戴着口罩,偶尔假装咳嗽两声,抱歉地跟大家说是自己感冒了才戴的口罩。
会议结束等人都走了他才摘掉口罩,正好被折回会议室拿东西的淮正卿看见了。
祝城渊舔了舔还发痒的伤口,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天干,最近有些上火。”
淮正卿看着他破了皮的嘴唇,又瞅瞅他脖子上刻意用高领衬衫遮住的暧昧,冷哼一声:“年纪轻轻,不知道节制一点儿,以后让淮烟少瞎胡闹,不知道今天的会议有多重要吗?你面对的都是什么大领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谢谢伯父提醒,”祝城渊重新戴好口罩,点点头,“以后我们一定多注意。”
当天晚上祝城渊回去把这话跟淮烟说了,淮烟也说好,这回没咬嘴唇跟脖子,但其他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又多了不少痕迹。
淮烟说:“衣服下面的没事,开会不需要脱掉衣服吧。”
祝城渊都没来得及说,第二天是他们监测站每年一次的游泳大赛,每个人都要参加,感冒不是拒绝比赛的理由,除非站起不来了。
比赛分为五个大组,抽签决定,所有人都想抽到跟祝城渊一组,比赛前纷纷祈祷。
但祝城渊那组输了比赛,祝城渊比赛前没好好热身,腿抽筋了。
后来整个监测站的人都知道了:祝城渊家有悍夫。
也是那次之后,大家对他们上下的问题有了个全新的认知,不少打赌的人纷纷扶额叹气,看到祝城渊就愁眉苦脸。
有人输得很惨,两兜空空走到祝城渊身边,仰着头踮着脚拍拍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祝城渊的肩膀,神情复杂又一脸悲愤:“祝哥,我以前算是看错你了。”
祝城渊纳闷儿,边用毛巾擦身上的水边指着那人的背影说:“他这是怎么了?不就输了场比赛吗,至于吗?”
有人提醒祝城渊,那人悲愤的不是游泳比赛,而是别的。
祝城渊更不懂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有好心人提醒他,余光往他腰后瞄。
祝城渊腰后还有淮烟用膝盖顶出来的一大块淤青,非常明显,不光腰后有,腿上身上肩膀上都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痕迹,红的青的紫的都有。
“这是我跟淮烟打架打出来的,”祝城渊一毛巾抽过去,“你们这一个个都在想什么呢。”
有人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表示他不用为了面子多解释什么,还给了他一个“我们都懂”的眼神。
祝城渊想笑:“你们懂什么啊?”
“祝哥我们知道你应该是上面的那个,现在为爱做0牺牲自己,但是该说不说,淮先生那么帅那么好看那么优秀,你吃点亏就吃点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定想开一点儿,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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