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姥走了之后,这地方就没人住了。”鹿溪解释道,“我小时候经常来这边,因为这附近有个公园。长大之后,也很少来了。”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吭哧吭哧打扫起了卫生。
严以珩疑惑地问道:“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跑来打扫这里的卫生?”
鹿溪说:“我把这里收拾一下,之后打算在这弄个东西。”
这人好烦,说话只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严以珩在心里默默数落他。
严以珩的怨念通过语气都能传到鹿溪心里。他笑眯眯重新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严以珩嘴巴微微噘着,眼睛也眯了起来。
鹿溪忍笑说道:“我要做个东西!不想让同学看见,也不想回家做,省得我爸妈又问东问西。”
他的脸上带着小得意:“我在给你做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严以珩眨眨眼睛,慢半拍地问道,“我的生日礼物?”
如果不是鹿溪提起,严以珩真的忘了——还有半个月,就到自己的生日了。
严以珩的生日日期,还算是有点小意义。
3月14号,是白色情人节。
这节日是国外的,也没有正儿八经的情人节或七夕那么有名。但每次提起来,大家也总会感慨两句,哦是白色情人节啊!
严以珩挠挠头,抿着嘴偷偷笑了。
还是挑鹿溪低头扫地、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
他故作淡定:“哦,我快过生日了,还真是。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
鹿溪说:“我偷看了你的身份证。”
鹿溪说着,特意把手机屏幕竖起,好好端详了一番,赞美道:“证件照真好看啊!”
严以珩身份证上的照片是大一时照的,那时候刚开学一个月,才刚结束军训,正是最青春洋溢的时候。
严以珩翘着尾巴接受了鹿溪的赞美。
之后,鹿溪又闷头去打扫卫生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的妈呀,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摸了一把额头,找了个椅子一瘫,“累死我了!”
他细细解释道:“这地方平时也没人住,我妈可能就每个月找人简单打扫一下灰尘就完事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认真打扫过卫生了。”
严以珩趴在床上,脑袋枕着手臂,歪着头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礼物?非要在这里。”
鹿溪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保密。”
“你好烦人,说话说一半。”严以珩说他。
“等你开学了回阳城,来这里,我告诉你。”鹿溪神秘兮兮地说。
严以珩心里着急,脸上隐藏得还算好。他撇撇嘴,说:“不说算了,等我过去自己看!”
鹿溪早就看透了他这个性子,还在煽风点火:“好啊好啊,等你来了自己看!”
后来,鹿溪又在姥姥家坐了一会儿,收拾了些边边角角的东西才回家。
之后的那几天里,两个人手机不离手,没事就抱着手机闲聊天。
那几天过得飞快,一眨眼,严以珩的寒假结束了。
他提着行李,又回了阳城。
三周的时间过去,严以珩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
日子还是那个日子,实习还是以前那个实习,苏筱和谈吉祥也还是以前那个冰火两重天的性子。
唯一不同的是……
身边多了另一个人。
就多了一个人,日子就好像完全不同了。
上班的时候有人提醒“一天八杯水”,下班的时候在无人注意的马路偷偷牵手,坐地铁的时候身后有熟悉的温度。
那些日常生活中不会有人在意的小甜蜜,一点一点汇聚成了严以珩21岁的初恋。
严以珩生日的前一天晚上,鹿溪带他去了姥姥曾经住过的房子。
平平无奇的一个老旧小区。
鹿溪说:“我妈挺早就开始创业了,也挺早就换了一套大房子,但我姥姥不愿意搬家,就想守着这儿。”
他伸了个懒腰,两步迈上楼梯等待严以珩:“小的时候,我没怎么在这儿住过。后来她走了,我来这里的机会反倒多了——家里太吵了,这里安静多了。”
他在房门口站定,向严以珩伸出手。
昏暗的、老旧的楼道内,只有两个年轻男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当真安静多了。
鹿溪掏出钥匙开了门。
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家具都没剩什么,有种久无人迹的冷意。
沙发上扔着几件鹿溪的衣服,有大衣也有毛衣,竟是这房间内唯一一点人气儿。
鹿溪烧了壶开水,又进房间拎出来一个大概一米长的电暖气。
“气儿都掐了,没暖气。”鹿溪笑着解释说,“还是我现买的。”
严以珩帮着他把电暖气的电源插好,等到房间里终于温暖起来之后,他搓搓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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