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让那魔尊无法晋升。”
这话倒是难得的实话:救世本就是轮回司给他的任务,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会全力阻止魔尊晋升。
不过说起魔尊,这事倒也的确透着几分古怪:上辈子别说晋升了,魔尊甚至始终都没露过面,最多听到一点他召集部下的传闻。
……这事背后肯定有阴谋,但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不好乱猜。
沈映宵于是很快收回思绪,把精力放到眼前的师尊身上。
让凌尘免于落入他人之手,倒也不是完全的假公济私。而是师尊这合体中期的修为,本就已经算得上当世顶级,何况他还有着仙灵之体这种极为特殊的体质。
救下他这件事本身,或许便是救世的一环。
而对面,见银面人竟能一口应下这种大事,凌尘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阻止魔尊晋升……你当真做得到?”
“小事一桩。”沈映宵低低一笑,“但相对的,你也需对我的命令全然听从,不得阳奉阴违,更不能擅自脱逃。”
凌尘方才还疑惑银面人为何肯为他多费口舌,如今倒好像明白了:那种解药似乎极难炼制,需要他全力配合。
沈映宵观察着他的表情,心想燃眉之急已解,凌尘又暂时没力气逃走,这下怎么也该答应了。
谁知凌尘却想起什么,忽然蹙眉道:“先前在朗月峰……你为何会出现在映宵房中?”
沈映宵:“?”
……我们在讨论救世灭世,和你今后何去何从的大问题。这时候突然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的合适?
跟徒弟同归于尽
沈映宵着实不知该怎么解释这桩自己闯了自己房间的乌龙。
好在他现在不是那个有问必答的大徒弟,于是他只是神秘一笑,调侃道:“你猜?”
原本是想用这个万能回答,来堵凌尘的嘴。
谁知师尊竟一点没客气,沉思片刻,他还真猜了:“你想要的丹药,只有在仙灵之体身上,才能调制成功?”
沈映宵挑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凌尘想了想:“我四方云游,行踪不定,所以你先去找了映宵,可映宵当时身受重伤,不能试药,恰好那次你又看到了我,于是打上了我的主意——此次我刚一毒发,你便立刻赶到,时机过巧,即便你不是下毒之人,也定然早就知晓我中毒的消息。”
沈映宵听评书似的摇摇扇子,微显诧异:“……”虽然过程乱七八糟,但结论居然神奇的对了。
而且难得师尊给了个现成的借口,否则若让他自己解释,他还真解释不清分身为何会在本体房中:总不能说他是沈映宵的朋友。
他倒是有意跟本体上演一出哥俩好,可惜元神只有一个,分身和本体,注定只有一“人”能行动自如。
若真的勉强分心,让两者同时活动,届时本体木木愣愣,反倒像被他操控了似的,更难说清。
总归只是一具分身,又不与人交际,要名声何用。
这么想着,沈映宵也懒得洗白自己了,顺着师尊给的梯子便爬了下来。
他笑着望向凌尘,镂空面具闪过诡谲银光:“知道就好——放心,只要有你在,我定不会去寻旁人。”
有他这句话,凌尘终于安静下来:“我自会配合,但你需以心魔立誓,今后不再对映宵出手。”
虽身中剧毒,剑意被封,还被带到了陌生洞府当中,一时处于弱势,但他话里却没有多少哀求之意。
说话间,凌尘眉心那抹暗淡的剑芒竟又微微闪烁起来。沈映宵一怔,发现自己那花了许多功夫炼出的玉符封印,竟隐约有了松动的迹象。
……师尊攒的剑意,竟真如此之强?
沈映宵摇了摇扇子遮住表情,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真的一黑到底。
这时,旁边的剑灵以为他不想立心魔誓,连忙道:“答应他,答应他!”
沈映宵回过神。
然而一提起“不对沈映宵出手”这件事,他还真有几分心虚:“虽说是要研制解药,可‘是药三分毒’,师尊体内那毒凶险无比,解起来自然也有风险,我怎能真拿师尊试药——届时配起解药,少不得还要祸害本体。”
同为仙灵之体,本体和凌尘所习的功法又完全一致,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试验品了。
沈映宵原本就打算把毒引一些到本体身上,慢慢尝试,等弄出完美无缺的解药,再给师尊用。但现在……
剑灵听出了他的忧虑:“你怕什么?咱们轮回司的躯体,向来不生心魔,这种誓言立一个赚一个,不嫖白不嫖!”
沈映宵:“……”嗯?
还有这种好事?
沈映宵思索着看向凌尘,就见随着自己沉默不语,凌尘的眸光也越来越沉——大概误以为刚才那些,全是自己用来哄骗他的假话。
沈映宵连忙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掩饰自己刚才犹豫的原因:
“为一个元婴期的小东西特意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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