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一动不动的摆件花魁,只偶尔才回一趟本体,观察外界的情况。
没过太久,就发现楼里明显又忙碌了起来。
“万花宴快开始了。”魔尊倚在窗边,从狭窄的缝隙中远远望了出去。城中的人明显比从前多出不少,有更多外面的修士被骗……被迎接了进来。
目光落在其中一处,他忽然笑了一声,总是盈着笑意的眼底罕见地露出一丝冷意。
沈映宵见他像是对这些事很了解,本着不用白不用的精神:“你可知万花宴的具体流程。”
魔尊来了兴趣,与他细说:“花魁游街,然后共同拜见城主。城主会留下自己想要的作为祭品,剩余的则送回极乐楼拍卖。”
沈映宵:“……游街?”
魔尊笑眯眯地飘近:“是啊,届时的场面定然极为盛大,可惜我没了身体,当不了你的裙下客……唔!”
他连滚带飘躲开剑灵的殴打,一边连忙道:“你还听不听了!”
沈映宵:“你挨揍又不耽误说话。”
魔尊啧啧:“听听,这是人话么。”
沈映宵不理他。反正这家伙若是想说什么,不管挨不挨揍都会说。而他若是想瞒什么,即便被削片下锅也不会开口。
既然如此,不揍白不揍,谁让他是真的欠揍。
果然,没多久,魔尊就自己说了:“总之,游街时人流混杂——你那师弟没准会动些手脚,趁乱将你送走。”
沈映宵原本还在想着游街的时候千万别遇到熟人,此时听了他的话,才意识到这件要命的正事。
少一件肢体,那幕后之人便少几分优势。虽不知那人为何至今没有露面,但只看当下,这栋楼里藏着的巨腿一定要除掉,且办法越稳妥越好。
事已至此,当然不能让戚怀风再冒着暴露的风险胡来。
于是保险起见,沈映宵挑了个月黑风高的时候,换上分身,穿戴好全身的保命法器,突然出现在了戚怀风面前。
戚怀风:“……”
“别着急动手。”沈映宵抬了抬手,牵动了一根极其明显的丝线,“你师尊正在我府上做客,你师兄也同我关系颇佳,这么数来,你我其实算得上朋友。”
剑灵看了一眼戚怀风的表情:“……”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戚怀风早就看到了银面人手上那一缕明晃晃的线,也正因如此,他才没第一时间出手:没看错的话,那根线的另一端,延伸向了沈映宵的客房。
真正用来控制的“线”,不会摆在如此明显的地方。但这至少能代表一件事:狡诈的银面人有了准备,再想瞬杀他就难了。
戚怀风没有贸然出手,但也没如银面人所愿站着不动。他想起这人刚才的威胁,缓缓抚过手中短剑:“他们的性命我固然在意,但我一向没多少耐性。你若做得过火,谁也拦不住我杀你。”
沈映宵晃晃手中折扇,直入正题:“万花宴游街在即,不要想着趁乱把人送出去,我留他在楼里有用——若是提前离开,他在我这可就成了无用之人,我府中从来不留那种东西。”
越往下说,周身感觉到的冷意就越强。
沈映宵丢下这句话后没等戚怀风回应,留下一个足够神秘邪气的微笑,退过转角,迅速消失。
戚怀风望着他的背影,扣着短剑的手松松紧紧,面沉如水。
……
这场商谈似乎有了效果。
到了万花宴当天,沈映宵悄悄观察着戚怀风,发现他果然放弃了冒险把自己送走。
另外,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牛头管事的脾气,竟像是比先前平和了一点。
沈映宵觉得古怪:“怎么回事,他捡钱了?”
剑灵:“或许是今日便能面见城主,他很开心?”
沈映宵:“……”像他的风格。
他坐在屋中静静等着,没多久便有小厮送来华服,搬来浴桶,拉着他装点。
一回生二回熟,何况沈映宵什么都不用做,他依旧让干什么干什么,没多久便被收拾打扮,带到了院中。
院子里放着数台步撵,小厮们四人一架,候在旁边。
沈映宵后知后觉地想起“游街”,眼角狠狠一跳。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后悔了,没多久他就被牵到步撵旁边,按坐上去。
最后关头,楼主也不想徒生意外,步撵上加了数道封印。
沈映宵刚坐下,便感觉腰和手腕暗暗横过一道锁链,将人牢牢固定在轿上。
等所有人都到了,小厮们抬起步辇,换上如出一辙的喜悦笑容,列成长长的一队,晃悠着将人抬出极乐楼,进到了内城当中。
……
和上次接待客人时相比,这一次好歹给花魁多加了一道面纱。
沈映宵渐渐便也适应了,仗着这难得的机会,打量着楼外景象。
极乐城不知何时又开了一次城,围观人群里,多了许多懵懵懂懂的新面孔。
其中一些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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