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焕突然抬起头来,那双蓝se的眼眸紧紧锁着曲流觞,不知是否是烛火的反s,里头的光芒热切异常,几乎要让他的灵魂焚烧了起来……
「朕心甘情愿。」轩辕焕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这麽说。
那一刻,曲流觞真切地感受到:那双眼眸穿透了洛华的躯壳,实实在在的,望的是自己。
「娘娘,您看这件湖水绿的衫子和这件水蓝se的,哪件好看……娘娘?娘娘!回魂哪!」
两只baeng的手掌在他眼前挥舞,曲流觞回过神。秋水一手一件长衫,圆圆的眼眸闪亮亮地望着他。
曲流觞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手指一b,指向那水蓝se那件。「这。」
这颜se,让他想起尚真的眼睛……哎,g嘛又想起他?!
曲流觞垮了脸,r0u了r0u眉心。
自那晚之後,轩辕焕便命人将他的所有家当,包含小喜子和秋水两只拖油瓶,全都搬进了寝殿。两个人像是进了城里的乡巴佬一样,见什麽都赞叹。秋水更是拉着他的袖子,拉拉杂杂地说其他妃子的侍nv都超级羡慕她,还说他铁定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君上从来没有留妃子过夜的习惯,更何况是让人住进去—想必此刻整个後g0ng全都沸腾了起来,流言满天飞:是否未来的王后将要出现了!?而且还是一个曾g搭侍卫,被打入冷g0ng的妃子,翻身飞天,当真戏剧化到不行!
别说後g0ng这些碎嘴的nv人了,就连曲流觞自己,也不晓得究竟轩辕焕意yu为何啊……
那天晚上,他就陪着轩辕换批完了奏摺,两人之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平和,甚至还针对奏摺上的内容,讨论了一番。轩辕焕这麽开诚布公地跟他讨论国事,曲流觞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一时之间,也忘了洛华出身青楼,根本不会了解这些,滔滔不绝地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向来若是无事,太yan下山之後就昏昏yu睡,那天跟尚真你一言我一语,倒是jg神奕奕,了无睡意。後来奏摺签完之後,熄了烛火,非常自然地就和对方和衣躺上了床,非常自然地进入梦乡。
隔天醒来之後,空荡荡的寝殿只余他一个人,他才彷如大梦初醒,抱着脑袋,懊恼着昨晚吊诡的状况。然而他也没有时间懊恼太久,两个刘姥姥就闯了进来,咭咭呱呱地说君上要他们搬进寝殿服侍他,说让他们以後都住这儿了,像是作梦一样……哇啦哇啦哇啦……他被菜市场般的噪音弄得昏头转向,还没想好接下来到底要如何跟尚真相处,夜幕便再度降临。
轩辕焕回到寝g0ng,漱洗一番,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批奏摺,一起睡觉,然後他隔日再陷入自我质疑中……日复一日,无限回圈。
整个後g0ng都快闹翻天了,恐怕没有人相信:其实他跟君王,接连着几晚,都清清白白的。处理完那堆积如山的奏摺他也倦了,一沾枕就睡,根本没啥风花雪月的暧昧心思。隔日轩辕焕早早便起身上早朝了,他也遇不上他,再加上两个活宝在身旁转悠,脑子里的线团一直没时间解开。
现在他们俩,相处起来……当真有过去的影子啊……那个他们彼此信任,心意相通的岁月……可……这是尚真要的吗?是自己要的吗?他也乱了……
「哇啊!娘娘穿起水蓝se好美啊!不不不……秋水说错了,娘娘这麽美,无论穿什麽都如此光彩夺目!君上铁定被迷得昏头转向了!」
秋水的喳呼声响起,曲流觞望向镜中的自己—
方才他选的那件水蓝se长衫如今穿在他身上,秋水还给他拣了条云纹镶玉的腰带,更衬得他身形修长、腰身纤细。他望着自己的表情……凤眼盈盈,眼尾含春,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是他的错觉吗……?他怎觉得……自己好似……变得更媚了些……?
小喜子也在一旁笑着说:「就是啊!娘娘自从搬来寝g0ng之後,气se红润许多,定是夜夜受君上宠ai,有ai情的……」
够了!
曲流觞抬手打断了他,耳根莫名一阵re1a。
「为什麽给我穿这样?」话说他方才想事情太专心了,秋水帮他整套衣服都穿搭好了他也没察觉。
秋水答得很理所当然:「娘娘,君上约您午後御花园赏花呀!方才不是跟您说了!您都听到哪了!?」
还赏花呀……真是……越来越怪了……曲流觞一面用脚尖碾着地上的小石子,一面心不在焉地想。
自己和尚真……现在到底算是什麽关系呢……?自己这样一味地隐瞒真实身分,那麽势必就是要以洛华的身分活下去。可,洛华毕竟是尚真的妃子,如果他决定要以洛华的身分活下去,就不可能一辈子都拒绝他的求欢。但这样一来,岂不回到上辈子的老路吗?!
哇啊啊啊——到底为什麽谁的躯壳不好找,偏偏就要重生到尚真的妃子身t里啊!整个思路就是大打结啊!!
他烦躁地抬腿一踢,小石子骨碌骨碌地滚开,直到撞上一双象牙se的靴子才停了下来。
曲流觞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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