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我们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知道对方没有得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夏碎摘下了从见面到现在一直不肯摘下来的帽子。「看了这个之後就别再和我有交集了。」
「耳朵?!」
「这样你明白了吧?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可是,一个人,很难受吧?」
眼镜後的双眼尽是明白,这个人就和他一样。
明明家里没有人,他却还是会在出门前以及回家後对着空荡荡的家喊着「我出门了」或是「我回来了」,彷佛家中有人在等待着自己,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殊不知,这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哈哈哈……」夏碎笑得很夸张,「千冬岁,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人呢。」
「这、这不好笑吧?!」听到夏碎的笑声,千冬岁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面上的cha0红迟迟消不退。
「不,该怎麽说呢,」夏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或许该说是很可ai吧。」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千冬岁张着嘴愣住了,模样十分有趣可ai,夏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他发现,捏起来意外的顺手。
「唔……!」心里的鼓动越来越大声,千冬岁反sx地推了推眼镜,想恢复平常的冷静。
真是的,为什麽他一被夏碎碰到,心跳就会加速?更夸张的是,自己和往常的自己不同!冷静理智全部离他而去,只剩下慌乱和无措,到底是怎麽了?竟然这麽不像自己?
「以往,人类只要看到这对狼耳朵,都会吓到尖叫落跑,而我就必须再度迁移。」夏碎眯起眼睛,像是回忆着那些不愉快的岁月,「千冬岁是第一个冷静面对我、甚至是问我一个人会不会难受的人呢。」
夏碎的语气让千冬岁的心都揪了起来,孤独一人的生命之旅,千冬岁越听越觉得难过。藉由夏碎的叙述,千冬岁很难想像一个人活到现在,没有和其他人有太深的交往,与人之间的相处只是个过客,又似乎哪里都没有自己的归宿,宛如天上的月亮,即使被众星包围,却依然寂寞。
如果易地而处,假如自己身边没有褚冥漾这些好友,只能独身一人在这世间徘徊,他绝对会y郁而si!
「g嘛这个表情?」夏碎噗哧一声,弹了弹眼前为自己难过的男孩的额头。
「嗯……」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似是在思考什麽,最後千冬岁下定决心般地注视着眼前有着狼耳朵的夏碎,「要不要和我一起生活?」
清明的双眼满是认真,夏碎只觉得心里一暖,他似乎懂了。
原来,自己一直在期待有人跟他说这句话。
而现在,对自己说这句话的人就在眼前,他的回答当然是——
——好。
☆☆☆
翌日早晨。
趁着开店前的空档,千冬岁想向大家介绍夏碎,这个和他长得几近一模一样却没有血缘的家人。
新的家人。
「他是千冬岁的哥哥?!」抑制不住的惊讶让nv孩的声音高了几度。
「……」存在感低落的人也因为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语,身形顿时鲜明了起来。「好……意外。」
「认识这麽久,怎麽都没有听你说过?」眨着黑亮的双眼,语气是说不出的疑惑。
「……说来话长。」千冬岁右手推了推眼镜,视线忍不住往下飘。
认真注视着友人的褚冥漾,自然没有错过对方那不自然的举动,他未语先叹气:「唉,千冬岁,我们是朋友吧?」
「那当然。」不解褚冥漾这样问的缘由,千冬岁依旧认真地答覆。
「既然是,就不要有所隐瞒,好吗?」悄悄移动到友人身边,不是他不想相信千冬岁的话,是中间有太多疑点了,让他很担心平时jg明的朋友会被人骗!「你知道吗,你只要一说谎,眼神就会飘移,也会下意识地想要推眼镜。」
「是……这样吗……?」说话间,千冬岁又不自觉地推了推眼镜。
「就是这样。」难得强势的褚冥漾,一脸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看着只有在特别时候才会表现坚持的朋友,千冬岁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不想告诉他们事实,是怕他们无法接受……不过就某种意义而言,这是不是表示着他对友人们的不信任?!
於情,他应该诚实告知;於理,他必须尊重夏碎的意愿。
站在情和理的十字路口上,千冬岁的眉头都快要可以捏si一只蚂蚁了。
话题的中心人物始终没有出声,直到千冬岁眉毛间堆叠起小山、表情是纠结万分的痛苦,他这才开口。
「岁,没事的。」夏碎温柔地抚平聚拢的山丘,露出一个要对方放心的眼神後,然後缓缓地将头顶遮掩一切的事物缓缓摘下。
果不其然,在场除了已知情的千冬岁和夏碎自己,无一不倒ch0u一口气。
担心友人们无法承受这样一个惊人的讯息,千冬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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