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当他的视线对上防护刺上的悬停丧尸时,声音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颤抖地发问:“为什么,啊……哈!肚子被划开是这个样子!”
“就,就像是……”助理也不管这个姿势不舒服了,他迷茫地撑在李婵子的肩头望着那个景观。
“死水一样。”
“糟了!”
助理扭头,差点从李婵子肩上掉下来。
“事出紧急!李小姐快去带我找博士!”
李婵子扶着助理的屁股往上推了推。
“……”
“啊啊啊我可以自己——算了……啊啊啊!哕……抱歉……”
“呕……我的胃。请原谅我。”
靠近内场的地方有警卫和李婵子守护,从镇压方面来看王景行并不担心乱套,但是事出蹊跷,让他难免紧张起来。
先前扑向王景行的感染体已被他刺穿喉咙,他脖子上有枚锥体黑晶块,指纹唤醒后可显出长枪的战斗形态。
“从丧尸的脸上凸起判断,应该不到感染时间。”
“是体内服用了什么吗?”
王景行在心底快速计算,他站在尸体旁不敢掉以轻心。严密的逻辑推算加上对周围风吹草低的警惕——高强度的精神力消耗令他的掌心泌出细汗。
“难道……”视线的终点出现小小的黑影,由远及近,穿着整齐。
“那是李婵子和,肩上谁啊?”
王景行的注意力被打断,他急忙摆摆头,重新低下脑袋。
他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时间不对,尸体腐烂程度也不对,哪里都不对。”
打扫战场的警卫组中的其中一位走向王景行,在王景行的后方停下,与王景行背对背的站姿持枪。
王景行这才喟叹一声,他将自己的长枪戳进地里,立即单膝跪下,他没有带防护具,只能保持安全距离目视丧尸的外貌。
“从最坏的情况来看。”
“我们真的能接受这种情况吗,啊,啧,我在实验室这么辛苦都没有得到变化,你们在野外说变就变啊。”
王景行越说越气,跨过尸体,换了个方向蹲着,他又看了一眼背对他的警卫,这才伏在地面,趴到丧尸喉咙的伤口旁。
他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景象令王景行的价值观重塑,他发现丧尸创面的肌肉依旧是活的,雪白的脂肪,细小的气管,健康的脊椎,无不显示这个死者是人类的躯壳。
“怎么会呢?根本没到发作时间。”
“咳咳咳。”
王景行下意识往兜里掏,他只摸到小女孩给的硬糖和一张忘记拿出来的擦汗布。
“啧,让我摸摸。”王景行把擦汗布铺在丧尸的腹上,“哎哟我说,我记得得腹水的几个病人里面没有你这张脸啊,难道我记错了?”
“咳咳咳。”
王景行职业病犯了,头也不抬地说:“兄弟,感冒了吗?记得找医务室开点药啊。”
王景行朝丧尸的下体旁边挪了挪,彻底远离了自己的防身长枪,
“咳咳咳!”站在王景行身边的警卫,清了清嗓子,“咕咚——多谢博士关心,换季有点咳咳咳……唉。”
王景行满不在乎地回道:“我懂我懂,我家助理也是,秋天就会咳嗽~”
手下传来的触感不像是水,圆鼓鼓的,从这边圆滑地滚向另一边。
更像是……气?
心底的疑惑更甚,王景行就等着助理把解刨工具送他手上了。
“好奇怪,感觉不到内脏,难道是甲烷?看样子腐烂速度变快了。”王景行心里大概有个门路,他慢腾腾地起身,朝警卫招呼道,“辛苦你们把这个搬进我实验室了啊。”
警卫朝天摇了摇手,没转过来,王景行没在意,吩咐完他向后面望去,却从李婵子的脸上看到了罕见的大幅度表情,特别是琥珀色的眸子滴溜圆。
“怎么回事?什么见鬼的表情?”王景行乐道,“见到丧尸了吗……”
下一秒,李婵子把助理直接遗弃在路边,她向前伸直手臂,左手掌贴覆右手手侧,鬃毛般的高马尾在空中发出凝水的质感。
眼前血柱喷射,厚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王景行被仰面撞倒在沙地上,尖锐的沙砾碾着他的胸膛过去,尤其是后脖颈迸发出大量新鲜血液。
“你干嘛不开枪啊!”助理崩溃地喊到,“王博士!王景行!”
原因谁的知道,王景行和感染体靠的太近了!
李婵子收枪向前疾跑,却是半路折回,她不得已困在助理面前。
“为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本该协助猎杀丧尸的警卫组反叛,全数举枪指向李婵子和助理两人。
“你们疯了吗!你们站在哪边的啊?”助理目眦欲裂,恨不得指着他们的枪管子说话。
助理还要骂骂咧咧,李婵子摆出战斗姿势,她瞧着警卫组护目镜里那滩黑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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