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打量宋意。
柏泽眼眸一沉,手刚动,宋意就眼疾手快抓住了。
“别说。”宋意牵起他的手,勉强笑了几下,“没事的,不要紧。”
柏泽看着白着一张脸的beta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放下手中的碗筷,“叮”地一声清响打破了寂静,柏母面色难看,斥责他,“阿泽,太失礼了。”
那夫人又多嘴劝道,“不怪他,孩子大了总是不服管教的。”
柏泽撇过头,刚想说什么,从远处就走来了一群人,有人人未到,声先至。
他的声音很大,往上三层估计都听到alpha嘲讽满满的声音。
“孩子?多大了还孩子呢?”
“二婶婶,您儿子去年把公司都亏空完了,要不是娘家出钱补上了,您现在可不在这儿。这样的人,难不成他在您眼里也是个不服管教的——孩子?”
郁淮扶着老爷子和一群人慢慢走到这儿,宋意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他不受控制地握住了柏泽的掌心,往他身边凑近了点,抬眼看向正中间最为显眼的那个人。
又是郁淮。
他好像总是这么张扬显眼,在这里,他可以为所欲言无所不谈,在外面他更是霸道到了极点,宋意不想看见他,可不知这么的,alpha身上莫名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他一靠近,宋意的注意力便完全被吸走,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静下几分。
谁都知道,走来的这群人才是这场家宴真正的主角。
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上流社会响当当的人物,普通世家尚且不敢和他们起冲突,更别提身世低微只是傍着一点血缘关系才能跻身在这里的柏母一家人。
被郁淮喊“二婶婶”的那个夫人看到他来立即变了脸色,她不情不愿站起来,笑得难看,但好歹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就笑骂郁淮,“小郁这是说什么,陈年往事不值一提,怎得到现在还抓着过去不放了。”
郁淮挑眉,将老爷子搀扶到主位,等人差不多落座时他自个儿才慢悠悠坐下来,一坐下,就看见一个可怜巴巴低着头的委屈鬼。
可怜死了。
被别人欺负也不会还手。
他眼眸微转,落在那夫人身上,郁淮点头,不经意道,“二婶婶忘了,我到还记得清清楚楚呢,你别介意,我这人什么也不会,就脑子比别人好点,记性好。”
夫人面色铁青,被戳穿了便恼羞成怒道,“左右都是家事,你怎么还放明面上提呢!这不是不给你二婶婶脸面吗?”
“哦……”郁淮意味不明地笑着说,“二婶婶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那您感情操心别人的家事做什么?闲得发慌吗?”
“郁淮。”
老爷子见他越说越过分,淡淡瞥了眼,像是警告道,“注意分寸。”
“哎呦,这的的确确是我的错。”郁淮似是惭愧地拍了几下脑袋,拿着一杯酒起身敬夫人,满怀歉意道,“二婶婶您别放心上,要是您觉得难堪那我就不说了,总归您一家子脸皮也不厚,我可真是逾矩了。”
“嗤。”苏竟坐在中间笑意晏晏看着这一场闹剧,摇摇头,“我说郁哥出国七年,什么都没变就这张嘴变得更厉害了。”
“泼皮无赖。”陈楚还支着下巴懒懒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夫人,视线忽然一转,看到一张美人面,他微微一愣,过了会又问苏竟,“他这次刁难来得奇怪。”
“那人惹他了吗?”
苏竟被他一提点,顿时野恍然大悟,“没啊。”
“不过他一向无奈,我看是没事找事干。”
陈楚还转着酒杯,轻叹,“不一定。”
“我看他是……”
他侧头,略显年轻幼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玩味,“掉进盘丝洞了。”
那夫人被他说的;脸红一阵青一阵,面子上挂不住,可要这时离开那就是对老爷子的不尊敬,只能硬生生忍住心中这口气,没处发泄,就全将气都撒到了旁边的柏母身上。
一会儿说她的镯子成色不纯,一会儿挑剔她的首饰包包,一时不停歇,柏母被她闹得敢怒不敢言,只能佯装请教守下他的嘲讽。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桌子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的声音,还都是老爷子和他的战友。
柏泽给宋意盛了碗松露蛋黄鸭肉清汤,宋意埋头小口小口地喝,不知是谁在桌上突然提了句婚嫁的事,在场的已婚oga们都躁动了起来。
她们从这家谈到那家,几乎将桌上的每个人都说了遍。
终于,不知道是谁,在餐桌上提到了郁淮的名字,这下在场的人都不免看向老爷子身旁的那个alpha,眼色各异。
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不仅有自己的公司还是郁家唯一的继承人,首都太子爷。这样的alpha,没有oga会不想嫁。
就算他的名声不好,私生活紊乱,可要一朝嫁进郁家,以后就是主母,手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华富贵,这世间人人都渴望。
想到这里,离郁淮还算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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