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七年前还不像现在这么穷困潦倒,那时郁夫人和他们还很亲,还会请他们去参加自己儿子的送别宴。不过七年一过,今时不同往日,自从柏家出事,墙倒众人推,雪中送炭的寥寥无几。
当然,郁家肯定不在这里面。
渐渐地,感情就生疏了,可这次又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位夫人会邀请他们来参加老爷子的寿诞。
柏泽原来准备推辞不去,可他母亲语气坚决,还强硬地要宋意也一起跟上。柏夫人年过四十,当初宋意和柏泽结婚的时候她就不同意,甚至在结婚后还让柏泽在外面找个能生的oga延续后代,柏泽为了这事和她吵了许多次,最后是柏母看他如此强硬才终于没再提。
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两口子感情越来越好,上了年纪的她不免又把心思打在宋意的肚子上。
宋意想着就又想到了昨晚那一通的电话。
柏母语气和蔼,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锋利,“宋宋啊,你和阿泽结婚这么久了,没想过要个孩子吗?你也别怪妈,你知道的,我和你爸就他一个孩子,从小盼到大,盼着以后含饴弄孙,子孙承欢膝下。但听阿泽说你们还没要孩子的打算,这怎么行啊,都三十好几的人呢,现在不要等以后就完了啊,而且你又是beta,怀孕要比其他人难得多……”
电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洗完澡的柏泽碰巧遇到这出闹剧,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宋意手里抢过手机然后挂了电话。
“我妈的话你别听,她老了,糊涂鬼一个。”
alpha半抱着沉默的宋意,他的小妻子好像有点不高兴,可能是因为一向喜欢把心事憋在心里,宋意笑着说没事,可柏泽看到他的嘴角是向下弯的。
哪里没事,肯定在心里难过死了。
但事实上宋意早就已经对种事麻木,这些年柏母明里暗里给他到了不少电话,名为关心,实则句句指控他身为柏泽的妻子却没能尽到妻子的义务,这个世道的人过的很难,oga是,beta更是,有几次她甚至差点在电话里骂起来,宋意一概接受,却每次都是沉默地笑笑,然后说,“我知道了,妈。”
不为什么。
宋意的妈妈也是个beta,但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从一出生就没见过母亲,父亲问他问什么不去死,只要他死了,他的妻子就能回来。
宋意也无数次想过,如果当初死的那个人是他该有多好。这样他就不用一生下来就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一辈子活在痛苦和忏悔中。
他多想替她去死。
孩子或许是幸福的结晶,一个破碎家庭的调和剂。可宋意只觉得这两个字无比刺耳,他的生活原本美满幸福,是这两个字硬生生毁了一切。
孩子是罪人,他也是。
思绪回转,柏泽在他耳边轻声问饿不饿,宋意怔愣地看着他,轻轻摇头。
“不饿的。”
“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会去也吃不了多少。”柏泽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如是说。
宋意眨眼,看着前面排成一条长队的轿车,问他:“我们不会迟到吧?”
“迟到也没办法。”柏泽声音冷淡,“估计是不少人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了,少我们也无所谓。”
宋意不知他语气中的敌意从何而来,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柏泽静静,看着beta衣领下一截纤细的脖颈,他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身纯白西装跟个小王子似的,最近在家休假也养出了点肉,脸色红润,有种勾人不自知的意味。
alpha突然觉得车里的空间小了许多,似乎有一股力推着他往前,他解开安全带靠在宋意身上,闻着小妻子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笑着将手盖到了他的腿上,小妻子几乎下意识就并拢双腿,瞪着一双水眸看他。
“你干什么?”
软绵绵的大腿从掌心溜走,柏泽不置可否,勾起西装裤下微小的凸起,不怀好意问他,“这里,还不舒服吗?”
细长的衬衫夹被他当做了情趣玩具,指尖又拽又拉,回弹后不仅勒着皮肉又啪啪打得大腿疼,宋意轻微动了下,结果就被柏泽按住了双腿。
“娇气。”
beta眼尾红了一些,咬着的嘴唇殷红无比,埋怨似的睨了他一眼。
“你别弄我,在车上呢……”
“你怕什么,又不是没在车子上弄过。”柏泽最喜欢他这幅又喜欢又害怕的神情,当即啃着他的耳朵将人咬得泪花连连,哽咽着让他不要咬了。
“会被人……看见的。”宋意被咬火了,指头抵住他的胸口,柏泽动作一顿缓缓从他身上退了下来,一番挣扎,宋意的西装有点皱了,他皱眉捋平这些褶皱,不满道,“等会该怎么见人啊……”
“你要见谁?”柏泽转头,语气听不出好歹,他开了车窗,手指点在反向盘上,宋意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他还以为是因为不给亲柏泽生自己的气,揣揣不安地回答,“宴会上的人啊,总不能这么失礼吧,回头就是给你和妈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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