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早不早晚不晚的,咱儿子有多厉害你又是不知道。”
甘文华了解自家儿子也不是什么会一再妥协的人,能谈判到这一步,已经成功一大半了。他点了点头,甘遂便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去了。
“甘遂谈的和温家的生意?”章捷挨到甘文华身边,靠在他身上,突然眼睛一亮,说:“这小子不会是喜欢上温家的小女儿了吧?天呐!”
甘文华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和什么人结婚,还得我们亲自过目再说。”
周末没课,温郁金一觉睡到大天亮,他醒过来就摸手机,手机不在床上,他坐起来往地上一看,那手机已经四分五裂了。
就算是从床上掉下去,也不至于四分五裂,他的目光落到对面桌边的刘平远身上,刘平远从镜子里看到温郁金在看他,他昨晚因为和女友吵架,心情不好酒喝多了,头疼得厉害,温郁金的手机一直响,那么响的提示音,跟闹钟似的,吵得要死。
正巧那手机快要掉下来,他只是帮了一下,顺便多踩了几脚。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连你也摔?!”
刘平远头还是很痛,他嗖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温郁金,视线原本停留在他脸上,后来慢慢地往下,被温郁金白皙修长的腿吸引。
温郁金塞上助听器,跳下床,狠狠撞了刘平远一下,捡起手机说:“还我。”
“你不是富二代吗?”刘平远笑道,“买不起新手机啊?啊对了,耳朵不好,就去念特殊教育学校,一个残疾人,非要来装什么什么正常人,一点都不正常,你就是非常非常非常有病,听清楚了吗聋子。”
“……吵到你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下次不会了。但是,”温郁金盯着刘平远,继续说,“你弄坏我的手机,就得赔,赔我!”
他说响了,那就是甘遂回他消息了,他得立刻回的,手机坏了,他回不及时,甘遂会生气的。
“烦死了!”
刘平远揪住温郁金的领子,五官挤在一起,抬起手来就打。
温郁金抬手挡掉,甚至还给了刘平远一巴掌,刘平远彻底被激怒,追着温郁金打,就在他要一拳砸在温郁金眼睛时,宿舍门被人踹开,刘平远被来人一脚踹远,温郁金喘着气转头去看,他下意识要叫出的名字停在唇边,直到那人冲上去还要再打时,温郁金跑过去抱住,大声制止:“周文云你住手!行了!”
“你再动温郁金试试!我他妈见你一次打一次!”
温郁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吵吵嚷嚷的周文云拉出宿舍,拖着人下了楼,进了小树林,他才松开手,看着跟个流氓似的人说:“你没受伤吧?你来找我干什么?”
周文云摆了摆手说:“没事。找你干什么,找你玩啊。这学校里你不就我一个朋友吗,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
“哪里就你一个,还有……”温郁金看刚刚还凶巴巴的人笑容僵在脸上,他咳了咳,说,“谁愿意跟我玩,只有你愿意。谢谢你。”
周文云满意了,一把搂住温郁金说:“走,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行。正好我要出去修手机,你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洗个脸就来。”
周文云不是住校生,他特地开车过来的。温郁金坐上车,周文云长手往后一拉,捞来一袋零食放温郁金手里:“吃吧,全是你爱吃的。”
温郁金翻了翻,找了青梅糖塞在嘴里。红灯,周文云停车,探身说:“给我也来一颗。”
温郁金撕开包装,递到周文云唇边喂进去,越过周文云的背,他看到了停在他们身侧的车,车窗已经降下,甘遂冷漠又玩味的眼神像一支箭,精确地瞄准温郁金。
周文云要起身,温郁金摁着他的肩膀,看着甘遂,甘遂的唇瓣微微张合,温郁金听见那如电流一样没有感情却极其酥麻的声音:“滚过来。”
箭射入心脏,命令生效。
温郁金转身就要开车门下车,但已经是绿灯了,周文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温郁金一眼,启动车子过路口。
“我要下车。”温郁金说。
“什么?”
周文云只当他在开玩笑,把车开上了高架桥。
温郁金不再复述,猛地推开车门,作势就要跳。周文云吓得立刻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靠边停下,刚要发作问他发什么疯,温郁金已经关上门,在车流中奔跑。
缓慢行驶的车流中,一辆黑色的卡宴慢慢停下,等人到了车边,甘遂慢条斯理地打开车门,他仍端坐着,直视前方,架起的腿一点一点地轻轻点着,余光中那颗红痣烧得他火更大了,火越旺,话越轻:“爬上来。”
温郁金倾身,先跪在车上,又往上爬到座椅上,最后爬到甘遂身上,攀在甘遂脖颈上,而后慢慢地,缓缓地靠近,蜻蜓点水一般吻在甘遂唇上:“我听话了,主人。”
甘遂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下一道指令,温郁金温顺地缩在他怀里,他想像小猫那样发出呼噜声来安抚主人,但他是个无趣的人,只能偷偷地隔着衣服亲吻甘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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