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动静,静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放下手去看界面,不是通话界面,或许刚刚甘遂打来的电话只是他的臆想。
甘遂怎么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呢。
“这小子长得真奇怪……”坐在温郁金身边的人歪着头去看温郁金,“跟那种异瞳白猫似的,喂,你是不是妖怪变的啊?”
温郁金瞪了他一眼,取掉助听器,顺手塞了一只耳机在耳朵里,默默缩在角落。
“你管他做什么,你没听外边说吗,他在家可不受待见了。不说这些了,抽烟不?
男人自讨没趣,接过烟抽了起来。
刚到医院门口,他们的烟也抽完了,他们随手丢在地上,最后的人催促温郁金赶紧下车,温郁金看着近在咫尺的烟头,他弯腰拾起,没等面前的男人催他,他拿着那两个烟头就往那人脸上烫。
“操……!狗崽子!敢碰老子,找死——!”
“往哪跑!给我追!”
男人大叫着,温郁金拼命往前跑,兜里的助听器掉了,他回头去看他妈妈十年前给他买的生日礼物,助听器很旧了,是他一遍又一遍翻新,涂上颜料,装上翅膀。
男人们一脚接一脚踩过,温郁金一边哭一边往前跑,妈妈已经很久都没送过他生日礼物了,他的生日早被忘了,助听器坏了,连唯一的一次生日都失去了。
慌乱中他还是跑进了医院,这不是鱼似的,死死缠在甘遂身上,撒娇道,“我不想跟花一样被摔,我怕疼,抱紧我好不好?”
甘遂抱着他大步流星走到床边,把人放下,不用他动手,温郁金已经贴了上来,脱下他的裤子,舔弄他半勃的阴茎。
“站起来了。”
温郁金把脸贴在甘遂滚烫的阴茎上,蹭了一脸的液体,这才舔掉唇边的液体,攀着甘遂,把人带倒。
“把我衣服弄脏,就把你关起来。”
甘遂抓着温郁金的腿,破开软嫩的肉,一插到底,撑在温郁金身侧,有规律地挺动了起来。
“不要被关起来……”
温郁金把腿张得更开,伸手攥着自己的性器,怕射精弄脏甘遂。
甘遂说:“你继续吃药就会变成怪物,怪物就是要被关起来,不然会被抓起来杀死。”
温郁金被顶得直往上移,他紧紧抓着床单,看着同样注视着他的人,问:“你怕我死吗?可以把我关在有阳光的房间吗?你会来看我吗?只要你来看我,我愿意变成怪物。”
紧致的肉吸得甘遂忍不住轻哼,他操得越发用力,往那块似乎是长了小口的软肉猛操,温郁金又要抓床单又要捂着他的性器,急得满脸潮红,掉下几滴火上浇油的泪。
“操。”
甘遂俯下身,压得更低,粗长的阴茎把温郁金的小腹顶了起来,温郁金的眼泪流得更快了,是爽得快要灵魂出窍一般,甘遂叼着温郁金脖颈上的肉,回答他:“可以。”
得了特赦令,温郁金松开了手,伸手抱住甘遂,紧紧地,恨不能变成甘遂的血肉,融在一起。
那就变成怪物吧。
温郁金在高潮中堕落地想,变成只为甘遂而生的怪物吧。
千千万万的人,他想见的,也只有甘遂一个。
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温郁金从情欲中催醒,他身体一僵,抱紧甘遂不让他动,甘遂缓缓抽动,水乳交融的声音在温郁金耳朵里无限扩大,他吓得夹得更紧了些。
可这并没有用,他的穴里泛滥成灾,插在他体内的甘遂的阴茎湿了个透,滑腻腻的,他夹再紧,甘遂也能撬开他,往长满敏感点的软肉上碾。
“妈妈……唔!”
温郁金的话被甘遂吞掉,甘遂卷着他的舌头舔,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他揉着手里的软肉,说:“腿张开。”
“甘遂……妈妈在敲门……”
“你听错了。”甘遂无视门外越敲越急的敲门声,呼吸逐渐粗重,“张开。”
温郁金睁着水光潋滟的眼,问:“真的吗?”
甘遂嗯了一声,猛顶了一下。
似乎有些生气。
“我信你,我信你就是了。”
温郁金张开腿,方便甘遂操干,门敲得越来越重,温郁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明明听见了,但甘遂说没有,那就没有。
长久的高潮余韵让温郁金久不能回神,等他吸进新鲜的空气时,他的房门已经被打开,甘遂和妈妈站在摔倒的花架旁交谈,他慌忙伸手去摸衣服,这时才发现衣服已经穿在身上了,他就这么傻愣愣地坐在床边,甘遂朝他勾了勾手,他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走向傅文诗,叫:“妈妈。”
“敲门这么久为什么不来开门?”
温郁金看了甘遂一眼,慢吞吞说:“妈妈对不起,我助听器坏了,刚刚在睡觉,没听到。”
“……那再买一个,没钱了吗?”
“有。”
“好。”傅文诗转头面向甘遂微笑说,“可以吃饭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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