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舞台上。等演出结束,她觉得自己需要给他打个电话,但直到电话接通,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她深x1一口气,缓缓地说:“对不起……”
“别这么说……”邱凯在电话那头轻声回答。
她的眼泪又涌上来,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下,心痛地缩成一团。但不论如何,她做了决定。
挂断电话,邱凯脱力般椅倒在沙发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一只胳膊盖在双眼上。
座椅上的手机再次振动,邹凯偏头睁开一条眼缝,瞥到来电号码,是他的联络员。他命令自己神思清醒,拿起手机,点接通。
“项目进展到了关键阶段。”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男声,做特情的一年来,邹凯总是通过他传递情报。
“是的,6月底,我回首尔接洽。”邹凯回答。
“中间人那边……?”
“条件不变,积极推进。”
“好的,祝你顺利。”
看对方准备挂电话,邹凯急忙说道:“有件事,我需要跟组织汇报。”
“什么事?”
“我,跟严晓分手了。”
对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知道了,那你……?”
“本来就跟分手没有区别,我也耽误了她很多年。”
“好的,有什么需要,你就告诉我。”对方知道,邹凯是名成熟的特情,这么多年一直处理得很好。
挂掉电话,一阵厌倦的情绪向他汹涌袭来。这些年的双面生活,邹凯早已习惯把一切深埋心底,但是这一刻,他感到深深地、深深地疲倦和一种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
这gu情绪冲击着他,让他不由自主想要宣泄、想要破坏、想要释放。
他突然想起刚才那个跳舞的nv孩儿。
出了包间,走廊里凉风一吹,铭岚清醒许多。
真是se字头上一把刀,差点就犯了大错。
她并不是v的员工。她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跳舞,是替闺蜜代班。
前几天两人一起逛街时,听到闺蜜在电话里跟v经理请假,经理说周末客人多。两个人来来回回说了很久。铭岚在一旁听着,头脑一热,便拍拍闺蜜,说可以替她上一天班。闺蜜惊讶得看着她,甚至忘了在跟电话里的经理通话。
铭岚上学时是众人皆知的乖乖nv。她们读的是音乐系,大家普遍认为艺术生圈子里风气开放。那时候他们很多同学都在酒吧、迪厅、高级餐厅这些地方兼职,但从来没见铭岚去过。
她身上有gu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而且吃穿用度在同学里都算高级,所以即便人长得好看,x格轻软随和,但真正敢追她的男生其实也并不多。
铭岚一毕业就按照父母的要求考进了本市一所重点高中担任音乐老师。工作清闲,没有压力。
闺蜜自己开了一间舞蹈工作室,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去最大最豪华的娱乐会所v兼职。但她着实没想到铭岚会主动提出替她去夜店跳舞。
挂了电话,闺蜜还在震惊,瞪着大眼问:“你什么情况?”。
铭岚耸耸肩,轻描淡写:“可能,我的青春期来了。”
“啊……?叛逆了啊?”
“这日子……也太无聊了!”
作为高中老师,她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荷尔蒙旺盛的少男少nv,加上一毕业就无缝衔接进了学校,其实跟那些学生的年龄差距并不大。她刚一上班,就有胆大的男生给她写情书,还有一些满嘴“小姐姐”“小姐姐”叫得欢,完全是在用成年人的语气和姿态撩她。
同办公室的老教师委婉地提醒,铭岚认真想了想,接受了她的建议。
从那以后,她把那些漂亮的衣裙全部收起来,上班期间永远主打一个素面朝天,衣着古板。行为举止也刻意端起了为人师表的架子,时刻注意跟学生的物理距离。面对告白,学着那些四五十岁的老教师的口吻,苦口婆心、老气横秋。
时间一长,学生消停了,领导和同事看她愈发顺眼。校长跟她妈妈是老同学,见面时总是满口称赞铭岚虽然年轻,但为人稳重踏实。顺带着给她介绍了更加“稳重踏实”的对象。
铭岚看着坐在对面已经微微谢顶的“小姚”,矜持地端起咖啡小口啜饮。
小姚不愧是市领导身边的大秘,一边跟铭岚话不落地地聊天,还能时刻注意到她的各种需求,总能眼明手快地给她擦掉面前桌上的水渍、擦拭咖啡勺、递上纸巾……铭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自己的情商能被人家甩出八条街去。
校长说小姚有背景、有人品、有才华、有前途,妈妈也鼓励铭岚跟这位“四有”青年好好交朋友。
铭岚听话地点点头,眼前浮现出她即将过上的“主流”人生。
可再“主流”的人,也总有“非主流”的一面。心里离经叛道的因子疯狂滋长,她厌倦了规规矩矩、一成不变的生活,但又缺少真正解放自我、追求自由的勇气。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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