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紧缩,以一种看着神佛鬼怪的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
他咽下一口唾沫,强迫自己情绪到位地说:“我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听我妈说我们以后会结婚,我真的很很开心。”
因果无语凝噎,眼神刺穿了他无数心虚的明显谎言,但他还是强撑着自己要把这段扯得不能再扯的告白说完:“但是我做过伤害你的事我不能否认,但你也不能否认我喜欢你我不是因为你可怜才想帮你,是因为我喜欢我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喜欢你。”
她扯着嘴角,夸张的表情让他无地自容,他自己也听不下去这荒谬的告白。
如果他的喜欢是指把她从楼上推下去,用一副惨相恳求她不要说出真相,那这份喜欢也太恐怖了些。
“你喜欢我?”因果指着自己,“你为什么喜欢我?你怎么就喜欢我了?你凭什么喜欢我?”
叁连问题让忠难后悔出口就是谎言。
因果坐在他身上,他两腿之间还顶着那碰到她的屁股就会硬的东西,她双手撑在他两侧,凑到他面上迫使他往后退,紧紧地盯着他说:“忠难,你是个男的,你知道男的都怎么表达对我的喜欢吗?”
他不敢喘气,被她锁住了目光,一动也不敢动。
“我都不认识他们,我穿了一身长袖长裤校服,我还戴着口罩,他们在地铁里、公交车里用跟你一样的这东西蹭我的屁股。那认识我的呢?刚被调走的赵老师,我自习课去问他问题,他一边假惺惺地讲题,一边摸我的腿!我回来之后,孟露悄悄告诉我,他这个恶心的人民教师在舔我的头发。”
她几乎快要整个人都贴上他的脸,忠难被她止不住迸发的情绪吓到躺倒在地,因果觉得自己那么瘦小的一个人现在却能把他按在身下,覆盖着他的身体,把他吓得失了叁分魄,特别的好笑而可悲。
“九班那个男的,他说喜欢我,我没搭理他,他跑去说他早就操过我了,说我水多、说我被多少男的上过,又说我飞机场没男的喜欢,转头又说我是喜欢女人才不搭理他,谣都给造尽了,还说喜欢我呢。”
因果发了一大通泄,喘着大气把视线移向自己两腿之间,他不知羞耻地硬挺着,就这么抵在她的身下,无奈地笑,“你也是,你喜欢我,就是想操我。”
忠难想撑起手肘却又被她死死地按下,他止不住地摇头说“不是这样”,因果冷漠地看着他,将那娇小的身子伏下来,胸部紧贴在他的白衬衫,下身抬起,像猫伸懒腰似的爬过去,手摸上他焦躁不安又无言以对的脸,摸过他的唇,鼻子,耳朵,他的十字架耳钉,他那一排排金属耳骨钉,他眼里满是自责与惊慌,因果觉得这样还不错,起码不会用恶心的善意把她全身的凄惨都吃个干净。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她伸出手,将刚刚跌落在地上的黑色刻刀握在了手里,推出刀片,“你从现在开始就听我的。”
忠难都不带思考地点头,说:“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只要冷静下来别伤害自己,我都可以做”
她缓缓起了身,拽过他垂在地板上的手臂,那条手臂上还留着刚才不小心划上的血痕,不过似乎没彻底割开,皮肉之间还黏连着,因果看着这道浅显的伤,拿起刻刀,朝这皮肉之间就狠狠地割了下去。
忠难被铺天盖地的疼痛疼得闷哼一声,撇着脑袋不去看因果和他的手臂,紧接着又是两下撕裂的疼痛袭来,他咬紧了牙关,碎发沾着泪与汗黏在他的额头,疼痛引起了耳鸣,他痛苦地垂在地板上承受她一道道要切开迄今为止所有苦难的伤疤。
他觉得她本该这样,这样才是最好的,如果他痛苦能给她带来一点点的慰藉,他就算是被杀死一千次都无怨无悔。
疼痛之间又攀上了一股湿润的凉意,他微微睁目,被泪与汗浸湿的模糊视野里似乎看见她抓着自己那血淋淋的手臂,用舌头舔舐一道道伤口里溢出的血。
猫在主人死后会吃掉主人的尸体。
她就像在啃食他将死未死的灵魂,割开他的手臂,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用骨头熬汤。她边舔着他手臂的血,边用下身摩挲着他此刻还硬起的阴茎,忠难一边被疼痛折磨得精神恍惚一边被她下身磨得欲火焚身。
他可悲的隐忍在敲打他丑陋的欲望,告诉他,因果的身体如何白幼瘦,如何符合男人的性幻想,她没有必要有丰满的乳房,就是穿得如何严实、如何遮住她灵动的面孔,只是站在那儿就能让无数男人伸出手去侵犯她。
他阻止过一个尾随并试图强奸她的恋童癖,但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又有多少人用下流的目光注视她的身体,他没有想过,他不敢去想。
而可悲的是他内心深处和所有男人一样觊觎她的身体,在课间,午后,天台,她穿着长袖校服,因为热而拉下一点拉链,露出了一点白净的脖子,他常常盯着看,吞下唾沫,又在她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假装思考数学题。
她把松散的皮筋解开,一袭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肩膀,周边总有男的小声讨论着,“因果是不是长得特别正点”“你别想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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