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信心。恐惧来源于未知,而既然有了一次经验,即使失败也能学到不少。
待从水里再探出头看向郑商,男人冲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蒋一木倒也不恼,傻傻乐着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爬上岸照例先裹上毯子,郑商没让他先去换衣服,拉着人在监控器前将刚才拍到的重复给蒋一木又播了一遍,拿着手上的分镜图找着刚才的不足——进入水面的肢体动作还有些僵硬,转过头看的表情得意劲儿还差了些。整体思路是对的,只是细节还需要再抠抠。
蒋一木边听边点头,湿漉漉的衣服被冷风吹着将寒冷的感触无限放大,他的身体止不住地打着寒颤,脑子倒是无比清醒。
等到了第三回拍,蒋一木更自信了些,只是郑商对细节抠得紧,看下来还是不满意,旁边的工作人员看着都有些心疼了。好在这场的入水情节可以过了,就是那个回头看上岸边的镜头还需再来一次,相对就简单一些了。
衣服不用再换,蒋一木听了郑商的话又下了水,将情节又认真演了一遍。等听到“cut”他心里就有底了,上来后郑商就站在岸边,递了条毯子,嘴上的“过了”二字是蒋一木今天听到的最开心的话。刚披上毯子郑商就直接拥抱了他,这样的肢体接触让蒋一木着实是有些没料到。
虽然这次完全是无比正经的鼓励罢了。
“别把你衣服弄湿了……”拥抱的时候蒋一木小心嘟囔了一句。
郑商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回了句“我愿意”。
他确实很喜欢此刻的蒋一木,坚韧热骄傲着,像一颗刚被打磨出光亮的小小钻石。
蒋一木的这场戏最终赶在了下午五点前结束,换完衣服后他先回酒店了,晚上郑商还有两场大戏要拍,蒋一木也没机会跟他再多聊两句。
这天剧组收工是夜晚九点半钟,倒是比预计的要提前一些,灯光和摄像喊着时间尚早不如一起去吃夜宵,郑商则直接拒绝了。他心里还惦念着蒋一木,不知他此刻状态如何,男孩裹在毯子里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一直在郑商心里反复播放,像是有只手一直在揪着自己的心。郑商没有什么施虐的变态心理,一切都源自拍戏时专注的六亲不认,可转过头跳出戏之外,倒是真的开始心疼了。
回到酒店后郑商直奔蒋一木的房间,此刻男孩正坐在床上看电视,状态与前几日无异,郑商这才放心了下来。
“吃晚饭了吗?”郑商问道。
男孩摇了摇头,想了想回答:“不饿。”
“你减肥啊?”
“没有。”蒋一木答。话音刚落就见郑商的手就伸到了他的腰上,捏了捏才放开。
“你太瘦了,还是要吃一些的,我点点儿吧,等会儿让服务员送上来,你喜欢吃什么?”
蒋一木乖乖作答没多推辞,就听郑商跟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很快,订好的餐就送了上来。他们坐在桌边面对面的位置上,男孩时不时瞄着郑商,自己又偷摸傻笑。
“看什么呢?”
“没有,就是看看。”蒋一木假装严肃。但梦想成真这种事,在脑子里想想就好,说出来真的有点羞耻。
“你今天表现很棒。”
郑商突然转了个话题,蒋一木不明所以,半梦半醒之间接受了一顿夸耀,听得人晕头转向,甚至忍不住怀疑他口中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能吃苦,理解力强,有天赋,情商高……
蒋一木满脸脸红。
酒足饭饱,气氛也刚刚好,蒋一木顺手将餐盘收到了一边,郑商的手也再次摸了上来。
情欲上了头,肌肤贴得不能更近,郑商少了些客套的言语,多了些真情流露。
“你也知道我说话直,你一开始拍戏的状态我是看不上的,太紧了,没有那种松弛享受表演的感觉。一直是端着的,总好像在演,是我很不喜欢的那类演员。不是演的不好,倒也演得不差,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我也只能让摄像那边做调整,不给你拍大特写,那确实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一直拉远景,群戏也不敢在你身上镜头花太多时间,到时候你的部分剪辑出来都会是这样,也别怪我。但你倒也是真的能吃苦,又好学,这不论放在哪一行里都是天大的优点。而且,现在的圈子里,还能有这些优点的演员也不多了,都是资本在中间运作,人们早都被钱糊住了心。”
“你是有天赋的,但一直都没遇到合适的领路人。不是说之前的老师不好,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几个老师我都接触过,但他们的方法也不一定适用于每一个人,学生又那么多,因材施教并不容易。每个人在表演上的理解和感悟都不太一样,有时候其实就差捅破窗户纸的那么一下。”
“我很高兴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也相信,你以后会更好。”
光裸的身躯贴合在一起,当郑商附在蒋一木耳边说着这些掏心窝的话时,蒋一木忍不住哭了。他不想那么矫情,可在那么一刻,全身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但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他吻上郑商的唇,睁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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