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夜在弑渊卫总营待了一整日,第二天傍晚才从总帐中出来,沈笃送他到营外,瞪着一双熬红了的眼轻声问道,“怀夜,你急着离开只是因为那群老东西渗透了天邑城,你在这里护不住她,对吗?”
沈怀夜轻嗤,“大仇得报的机会近在眼前,父亲竟还有心来揣测我,是需要c心的事太少了吗?”
沈笃闭了闭眼,哑声道,“怀夜,我有一种感觉,你恨的不止是长老堂。”
沈怀夜神se冷下来,“弑渊卫的指挥权都在你手里,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多复盘几遍,这次要是不能斩草除根,你下半辈子可就没有宁日了。”
说罢转身上马,赤骥被他驱策得驰出残影,h昏黯淡的光把他的背影镀上一层血se。
他并不想离开洛晴羽身边,尤其是在她刚遭了暗算的时候,可他又必须把之后的事都布置好,分身乏术。
他一路心急如焚,赶回霁霄苑时,天se刚暗下来,守在门口的婢nv却说洛晴羽还没有醒。
他皱起眉,推门进去,点燃了榻边烛火,只见洛晴羽睡得两颊泛粉,长而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y影,呼x1悠长,一看就知道她睡得很香。
沈怀夜冷峻的神se软下来,唇角微弯,伸手探了探她的粉颊,娇neng的肌肤暖而滑。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到后院沐浴去了。
后院的浴池是临时搭起来的,他的屋子整间都在改造,便只能临时将就了。
他沐浴完换了一身淡青软云锻的便袍,水汽沾sh他俊美的脸,如岚气缭绕一株生在高崖的玉树,凉而远。
他遣散主院中的仆婢,进了洛晴羽的屋。他一道指风灭了烛,在她身边侧躺下来,温柔而平静地闭上了眼,在她悠长的呼x1声里睡着了。
直到月上中天,洛晴羽醒了,她一睁眼就觉得很渴,要起身找水喝。
她一动身就惊醒了身旁的沈怀夜。
沈怀夜揽过她,借着透进窗的月光查看她的神se,刚睡醒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慵懒的魅惑,“阿羽终于醒了,身上可有不妥?是不是渴了?”
说着点燃床头灯烛,拿过塌边一壶水,还没来得及找杯子给她倒,就被她抢了过去,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灌,可见是渴坏了。
他无奈道,“慢点喝,别呛着,桌上还有一壶呢。”
洛晴羽灌完一壶水,神智回拢,想起之前沈怀夜是怎么打她羞辱她的,可现在他竟温柔地抚着她光0的背,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气得发抖,甩手就把水壶摔在地上,碎裂声清脆,”别碰我!你走开!”
她双手用力推开他,怒火把那双大眼睛烧得极亮。
沈怀夜不设防,差点被她推到榻下,不由大惑道,“阿羽为何如此恼我?”
洛晴羽见推不动她,g脆自己起身下榻,“你打我!还羞辱我!你跟齐嬷嬷一样坏!”
沈怀夜差点忘了这个,张口想要解释,又不知怎么和对男nv之事一窍不通的洛晴羽解释。
南洲王整日纵着她下海游耍,不可能告诉她这些。齐嬷嬷只顾教她怎样取悦男子。而他买了一屋子衣裳首饰玩具哄她开心,给她的书也不过是些山川游记。
没有人跟她讲过。
洛晴羽0着身子跨过他要下床,他那晚在她t和x上留下的指印还未完全消散,雪肤上红肿的痕迹看得他眼神一深。
他抬臂把气呼呼的洛晴羽拢在怀里,深x1一口气,挑好了一个理由,软声道,“对不起,那夜哥哥喝了酒,神智不清,对阿羽说了过分的话,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洛晴羽拼命挣扎,“你还打我!喝了酒就打nv人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改的!我知道的!你骗不了我!”
沈怀夜一噎,她说的倒也没有错,可他还能怎么解释?只好一边紧紧箍住她,一边继续伏低做小哄道,”阿羽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哥哥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哥哥一言九鼎!”
洛晴羽偏过头不看他,声音里有几分哽咽,“南洲有不少起妇人因受不了丈夫长期殴打而杀夫的凶案,父王都让廷官们判妇人无罪,说南洲立国是靠畅通四海的航道,不靠让nv人做r0u盾来维稳,只会向nv人挥拳的懦夫si了也就si了。要是他们真的会改,也不至于被杀掉了。”
她ch0u噎几声,颤声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ai我,却打我羞辱我。可见你跟一言九鼎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即使这样,我也不想杀你,但更不想再被你这样伤害。送我回南洲吧,我宁愿si在战场上也不要再见你了。”
沈怀夜一愣,在她止不住的ch0u泣声里沉默了。她以为自己那时在打她羞辱她,断定他以后还会伤害她却依然不愿杀了他吗?
他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叹了口气,不舍得她这么难过,抬手掰过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对不起,阿羽,哥哥骗了你,那晚哥哥没有喝酒。你闯进哥哥房里时中了床上那个nv人下的春药,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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