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照计划,今天他要去落英山。
国子监在落英山,但并不是说整个落英山都是国子监的。国子监占据着前山和轩辕洞附近一大片区域。那三座跪像位于国子监的边缘,虽然没有被圈在围墙中,但是因为好歹也算是一处“遗迹”,国子监上下自然而然的认定了这是自己的东西。
而这一出“遗迹”也没什么油水,京师上下也没有人出来争夺。国子监式微之后,甚至连每天巡逻的监生,都懒得过来看一眼了。
只有稽肃这些国子监的高层,才知道这三座石像的“用处”。
孙长鸣这几天暗中让阮三生打听过了,这三尊跪像石雕的确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可是孙大人还是谨慎,也许是别人没有发现呢?比如神拳湖边那三尊巨剑。
所以他还是做好了准备,砸了就跑,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不要牵扯到本大人。哪怕是国子监找后账,自己明天就要参加殿试,皇帝必然死保自己压制国子监。
等殿试之后,自己马上就要返回氓江都司,那边就是自己的地盘,国子监上下想必没有那个勇气,远赴氓江来找自己的麻烦。
孙长鸣来到了落英山外,避开了国子监,原本想要使用“破虚”神通,但想到这神通在刺杀秦公公的时候显了眼,近期在京师最好还是不要过多动用,所以还是老老实实步行上山。
刚走了两步,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凶悍的鸟鸣声,喜鹊呼的一声飞下来,落地带起的烈风吹得地面上枯草树枝尘土打着旋乱飞。
孙长鸣欣喜伸出手,喜鹊从几丈高处,将巨大的脑袋伸到了老爷手下,让他撸起来更方便,两只本来凶神恶煞的大眼睛,变得一片成瘾一般的迷离,鸟嘴张开,舌头斜着垂下来,那叫一个舒坦。
小鬼儿赵毕也从大姐的脖子中伸出头来,嘴巴极甜:“老爷,想死我们了。”
“哈哈哈!”孙长鸣撸着鸟儿,开怀大笑起来。
喜鹊像一只超级大狗一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搞得周围一片混乱,然后伏低了身子,用嘴叼住老爷的衣服,将老爷放到了自己背上,然后振翅而起直上苍穹。
鸟鸣嘹亮,欢快的飞舞了半晌,孙长鸣才拍拍喜鹊的大头:“好了,办正事。”他指了方向,喜鹊朝着三尊石像飞去,转瞬间就到了石像处。
这里冷冷清清,周围都是一片破败的碎石,隐隐可以看出石像的确是曾经跪在一片高高的石台上。
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过了这么多年,其他的地方都已经一片破碎,这石像完好无损,身上仍旧缠着巨大的锁链。
孙长鸣从喜鹊背上下来,然后轻轻一催自己的飞剑应物,在轩辕洞中的八阶剑器立刻同他互生感应。
孙长鸣指着那三尊石像,吩咐喜鹊一声:“毁了。”
喜鹊一跃而起,一口啄了过去。砰的一声,一尊石像破碎了。轩辕洞中,八阶剑器十分满意。孙长鸣则暗中做好出手的准备,可是石像崩溃却并没有引发什么变故。
然后喜鹊再次跃起,连续两次将剩余的石像也毁了。喜鹊仍旧暴躁,毁掉了石像之后,跳上去爪子一阵乱踩,将碎块也踩得粉碎,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孙长鸣微微一笑,跳上喜鹊后背扬长而去。
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国子监那边才来了几个人,到了这里傻眼:这是谁呀,几个毫无用处的石像,你也要破坏了?
这事情毫无线索,怎么查是谁干的?而且查了有什么意义?这些石像也并不珍贵。况且国子监的祭酒大人还被陛下关着呢,国子监里也没人做主,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孙长鸣陪着喜鹊玩耍了一会儿,暗中感应到飞剑应物上,八阶剑器留下的痕迹中,传来了一丝意念。黑衣剑姬对自己十分满意,自己能够借用八阶剑器的力量增大了几分,次数也变多了。
但是孙长鸣反而有些不安的感觉:能够请动八阶剑器出手,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仍旧是一场极大地“因果”,却只是这么轻易就达成了?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还隐藏着自己暂时不知道的“代价”。
喜鹊仍旧在京师城外等候,半下午的时候孙长鸣自己回了城中,准备明天的殿试。
到了住处的时候,他意外发现府宅外面中狱镇抚司的那些眼线都已经不见了!孙大人暗自一声:“卢方龙如此给力?”
看来总司衙门是真的不甘心蛰伏了呀……
……
深夜,鸿胪寺的驿馆中,桑岛使团的三位首脑围坐在一起,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三人中间的一盏小小油灯放出昏暗的光芒,将三人的面容映照得一片阴森。
桑岛正使川岛由夫眉眼间一片肃穆,双眼中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六百年的谋划,明日终将收获!”
副使唐泽雄一双手捧着一只古老的石鼎,满心虔诚:“前代国师宏才大略,用六百年时间,为我桑岛扭转国运,实乃我国第一伟丈夫!”
两人一起朝着在座的第三人深深一拜:“明日之后,大吴朝上下必然对赤坂君恨之入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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