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急忙松开捂棠陆嘴的手,换捂自己,并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愿意守口如瓶。
棠陆奇道:“王上能看得见它?”
“区区小鬼不足为奇,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本王看不清的吗?”他仰着头,折扇摇得飞起,脸侧两缕龙须纷飞。
额头上火焰形印记明亮一瞬。
“生死册上查无此人,有关你的那张纸凭空消失了,纸的另一面记录的人也跟着消失,孤记忆犹新。”
他慢慢逼近欲和他额头相贴,“无事不登三宝殿,嘘,别说话,让孤猜猜你此番所为何事……”
棠陆心道:我说我想结你心结然后带师尊跑路,你会同意吗?
瞅准时机,握药的手指蠢蠢欲动。
很好,就快得手了。
猝然间鬼王桀目光一凛,推开棠陆,几根银针自他脸颊而过,割断脸侧一缕青丝,直直扎进书柜,又猛又狠入木三分。
“轰——”
书柜四分五裂,满地狼藉。
烈焰焚腾,火舌刹那将木质书柜吞没,紧接着气浪滚滚,焦黑浓雾往四面八方翻涌。
“徒儿,”
檐清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小徒弟和鬼王桀额头相贴耳鬓厮磨,亲昵异常。
他凤目怒睁目光幽暗,手心蓝光流转,悬空立起的银针足足有六七百根。
“到为师身边,离他远些。”
棠陆面露难色,“师尊,恕徒儿不能从命。”
徒儿得找丸子,我的大药丸子呢?
我放在这,那么大一个药丸子被您给崩没了?!
地上也没有。
救命!心在流血!
“老东西,进别人书房前不知道敲敲门吗?好生扫人兴致。”
鬼王桀对上云崖仙,就好比雷电相擦刀石相碰,气氛变得剑拔弓张。
他的语调依旧慵懒松散,嘴角含笑,可那笑意未达眼底。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一把年纪竟如此不讲道理,强扭的瓜不甜,你那小徒弟不愿意跟你回去,你不能别胡搅蛮缠了么?”
棠陆一听不对劲,连忙打断:“那倒也不是……”
“混账!”檐清怒道,出手快如闪电,直逼鬼王名门。
“喂——要打出去打,别糟蹋我这一屋子好花儿。”
那鬼王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只见他足尖点地,翩翩跃出书房数丈远,掌心火焰骤然明亮。
棠陆左看一眼万丈寒冰,右看一眼烈火万里,顿时手足无措安静如鸡。
这一红一蓝,水火不容,两看相厌。
“混账,无耻,恬不知耻,你们修真界的正人君子只会这几个词,颠来复去的说,嘴皮子没磨薄吗?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两道身影你来我往,激起狂风震震,草木为之倾折,天地黯然失色。
一句话的功夫已过十几招,檐清擅攻伐,出手决绝,每一招都足以使敌人毙命!
鬼王擅御守,身影鬼魅,半空中只剩下一道道残影,叫人难辨虚实。
檐清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脸上的怒意更盛。
“诶,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
“闭嘴!”
“你叫我闭嘴我就闭,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棠陆内心:我当时害怕极了。
哪个也拦不下。
你们不要打了啦!!!!
一旁的小蝴蝶吃饱药丸,打个无声的饱嗝,老大爷逛街似的扑闪翅膀,绕着棠陆左飞三圈右飞两圈。
头上的小花花化作虚无,意识被无形的爪子摄住,逐渐脱离身体。
他只觉得身体一轻,不受控制的朝地面倾倒。
“徒儿!”
“小东西!”
两人一人一只手,伸到棠陆背后拖起。
棠陆面色灰白,双目紧闭,胸膛没有一丝起伏,已经和死人无异。
檐清二话不说将自己的灵力传输到棠陆身体里,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应。
突然某一刻,像勒到极致的弦砰然崩断,五脏俱焚,怒火攻心。
“徒儿,醒醒!”
“你松手,让我看看。”
鬼王桀看檐清大有头破血流不死不休的架势,又或许他的目光太过灼痛砭骨,半路改了贴额头的动作,换做两指探上他的手腕,灵力顺着经脉进入识海。
“别白费力气了,你徒儿没事。你再这么灌下去,怕是你徒儿的肉体会被灵力撑爆。”
“你把他怎么了?”
断开的灵流被他四散来,室内气温骤降,砚台里未用尽的墨都结了冰。
“喂,老东西你讲不讲道理?我刚刚一直在和你交手,可什么都没做,再说了,我要是真想害你那小徒儿也不用等现在。”
鬼—冤种—王烦恼地抓抓龙须刘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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