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挽卿早有预料,匆匆躲开,方才落脚的地方被蓝色光芒炸出来一个巨大的黑窟窿。
檐清气急反笑,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往外走:“也是,她‘不曾’对你做过什么,是我不识时务闯进,成了你们过河拆的桥,打鸳鸯的棒。”
棠陆自然听出来语气中的不对劲,却又不敢再说什么惹怒他。
朱缇见状,连忙说:“奆奆,你还不能和檐清回去,他毁坏了部分障眼,导致妖气泄露,又有一批仙师受到妖力吸引赶往这边了,”
“除魔卫道本就是仙师本职,如果我们走了,南宫挽卿定会陷入水火当中。”
它摊手耸肩:“没办法了,帮人帮到底吧。”
棠陆瞠目:“我都用命保护他一次了,还不够,我还得保证他一辈子性命无虞?”
有猫饼吧?
身后传来南宫挽卿伤心欲泣的声音。
“哥哥要走了吗?”
棠陆深知这声“哥哥”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美人师尊。
不走,不走在你家蹭饭吗?
随着对方面色越来越不耐烦,他内心天人交战,深知这次必定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的手不自觉揪住衣袖末端,苦涩道:“谨之,我们还得取他的心尖血制成解药呢,对不对?”
南宫挽卿刚好听到,掩口嗤笑:“陆陆可真是冤枉我了,什么心尖血,什么解药,那就是个普通小妖术罢了,过个七八日就自己消了。”
棠陆:“……那……妖气会招来其他仙君的,他没有自保的能力,我们带他走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妖也是一样的……”
若是从前的檐清,做事与否只凭心情好坏,定是要留下“与我何干”四个大字,拂袖走人,连眼神都懒得奉欠。
出乎他的意料,檐清冷笑道:“也是。”
他瞥一眼二人,“你们二人两厢情愿,我再从中阻拦,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南宫挽卿自然是欢天喜地地贴上来,不过他不敢近檐清的身,只得抱住棠陆的胳膊不撒手,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
他故作柔弱状,眼睛却时刻紧盯檐清的心口,隐没在细纱中的喉结上下滚动。
三人御剑出了水面,檐清强忍住将棠陆就地正法的冲动,独自前行,棠陆见他情绪不好,没敢再开口,回头示意南宫挽卿跟上。
二人共乘一剑,棠陆故意站远些,南宫挽卿却直接贴上他后背,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他胸口的伤,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对于妖族来说,仙君的灵核堪比珍宝,只要得到它,就有自由出入各大门派的权利,思及至此,手指竟不自觉地呈爪状,扣进皮肉里。
南宫挽卿手腕一紧,倏然被箍住,棠陆强忍痛处维持脚下平衡,一脸愤恨地瞪着他。
刚才那一番动作,伤口必定崩开了。
“听着,以后不准说出引人联想的话,也不准再做出对我不利的举动,你应该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若是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哦,知道了嘛,干嘛这么凶。”
南宫挽卿咽下口水,抽回手,仰着脸,美目盼兮,一副可怜的模样。
棠陆清清喉咙,“你少装柔弱了,劲这么大,妖力这么浓郁,说你不是妖王我都不信”
南宫挽卿原形毕露,抱着胳膊甩甩头发,“得了吧,真正的妖王自出世便失去了踪影,都说是被仙君道长捉住了,我不过是个替补的。”
“你以为你们这么幸运,随便路过一个魔就是魔尊,随便碰见一只妖就是妖王,随便遇到一只鬼就是鬼王?”
朱缇插话:“别太荒谬了,那鬼还真是鬼王。”
棠陆感慨:“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应该是太不走运了才对。”
因为带着个电灯泡南宫挽卿,原本的游玩计划全部泡汤。
这次不玩也就罢了,左右以后出去的机会有的是,烦人的是电灯泡一路上喋喋不休,把棠陆烦的一个头两个大。
南宫挽卿变着花样想接近檐清,可惜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和檐清隔着至少六尺的距离。
他开始变着花样惹檐清注意。
“云崖哥哥,快看嘛,这下边好多乌篷船!”
檐清恍若未闻。
“云崖哥哥,我站的脚好痛啊,我们下去歇歇吧。”
檐清置之不理。
“云崖哥哥,干嘛离人家这么远嘛。”
南宫挽卿声若黄莺,理着长发,美丽的脸上充满幽怨。
檐清无动于衷。
棠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扯扯檐清的袖角,“谨之,我们给他下个禁言吧。”
也不是棠陆不想亲自禁言他,实在是这个法术他还没学到,系统商店里的禁言药水贵的要死要活,绝对不是他现在的积分数额能买得起的。
檐清不知想到什么,质问他:“她又没对你做什么,何必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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