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并不完美,甚至带着些疲态,但就这样直直冲撞进砚知秋的眼中。
“哟,你醒啦!感觉你昨晚睡得挺晚的,就没叫醒你。”柳逐分给他一块面包和一杯水,砚知秋没接,只说自己不饿。他一般不吃这种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东西,就连昨晚的野餐烧烤他也没怎么吃。
萧律看了他一眼,又转向柳芸,跟她说着什么,逗得柳芸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之前是我误会了萧律,以为他欺负芸芸呢,不好意思啊,还害你们跑这一趟。”柳逐表情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之前他那么咄咄逼人,还差点让砚知秋开除了萧律。
砚知秋只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远处高悬的太阳发呆。
萧律看得出砚知秋的恍惚,直到上了飞机他也仍旧处在一种神游的状态之中,和他眼中以往的砚知秋判若两人。
“砚总?”萧律把咖啡递过去,但那人还在发呆,没有什么反应,萧律伸手碰了碰他,“砚知秋?”
砚知秋总算回过神来,接过那杯咖啡,萧律又递给他一个包装精致的小蛋糕。
“吃点,昨天和今天你都没怎么吃。”
砚知秋点了点头,他拆开包装跟仓鼠一样啃咬起来,却仍然食不知味,只是在机械地进食。
萧律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明明昨晚还有情有趣地和他黏糊到半夜。
“砚总?下飞机了,你是回家还是回酒店?”萧律问他。
砚知秋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抗拒的神色,然后他眼神清澈地盯着萧律看,犹豫了一会儿问萧律道:“今天,能不能去你家?”
萧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又想到砚知秋家里人也许还在他家,就又为他感到难受,自己的家不能回。如果萧律没理解错,那是砚知秋自己赚钱买的房子,但常常由于家人过来住的原因,他自己住酒店。
在萧律的常识里,只有父母为孩子铺路,再不济也会提供一点支持和帮助。但从他开始做砚知秋的助理开始,他几乎没有见到任何家人给砚知秋的反馈,即使只是鼓励的话语也没有,每次联系他都只是有事安排给砚知秋或者要去砚知秋那住而知会他一下。
“等一下,我问一下我室友。”萧律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应晟应该还没睡觉。
他电话拨过去一声,应晟就接了:“咋了?回来了?”
“嗯,我上司今晚来我那歇一晚,可以么?”
应晟爽快道:“可以啊,今晚我也不在。”
“你不在?”
“嗯,有事被父母逼着回家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萧律把电话挂了,一只手拖着他自己的行李箱,回头看向砚知秋:“走吧,他同意了。”
砚知秋没精打采的跟着他上车、下车、上楼,一直都默默跟着,一句话也没说。萧律以为他又因为家里的事情而烦恼,但又觉得自己作为外人不好安慰而闭嘴了,他能做的最多的也就是陪着砚知秋,一直如此。
萧律把外套脱了挂了起来,又示意砚知秋把他的衣服也拿过来挂着。
“你先去洗吧,这么久了,为了赶飞机也没来得及去酒店洗洗。”
不如说萧律对砚知秋的洁癖有了新认知,难为了他跟着爬山,跟着睡帐篷,昨晚还和汗津津的自己亲热一番,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萧律走到阳台上,看着那里一向放着的烟灰缸和打火机,想着一会儿还要和砚知秋同处一室,他忍住了想吸烟的念头,坐在阳台上吹吹冷风。
这次他们去别市并不碰巧,没有碰上下雪,但冬天去爬山能见到日出也算运气好了。柳芸早早就用他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还特别感谢了一下他。萧律早上已经跟柳芸说了关于他的性向的事,对方听了反倒释怀了,反而折服于他的摄影水平,说要找他约一套写真,萧律想了想,也答应了,反正他稳赚不赔。
以往他总想着某天不想上班了,就出去做摄影师,体会一下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
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响声,砚知秋洗完澡了。循着响声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只围了条浴巾的砚知秋,如果不是知道砚知秋的性格如何,萧律真要怀疑对方在勾引他了。
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其中还有一个是gay。
29
或许是强烈的性爱过后太累了,砚知秋在他解除催眠后也没有丝毫反应,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萧律平躺在他旁边,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但确实是因为砚知秋过于主动的挑逗才让他几近失控的,而砚知秋的种种反常举动说不定是因为催眠,直到萧律睡着,他也没想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问题。
萧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晕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像在洗衣机里被搅了几百个来回似的,天花板都快转成了圆形。他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摸,恰好摸到了一具同样高热的身体。
砚知秋似乎不舒服极了,他艰难地张着嘴呼吸,萧律用手去摸他的额头,也是泛着不正常的高热。他顶着自身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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