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换药吧,伤在背后,你怕是够不着。”
谢汝澜没想太多就点下头,拉开了刚才匆忙穿上的上衣,露出凝脂般的雪白肌肤,侧身对着萧邢宇慢慢解开绕过胸前一圈圈包扎着的素白布条。
刚要拆下来时却被萧邢宇握住了手,谢汝澜抬眸看他,萧邢宇面上似绷得很紧,眸子却没看他身上,只盯着他的眼睛看。
面色似带几分沉重,萧邢宇张了张口,抿唇道:“我来吧。”
谢汝澜嗯了一身,松开了手任他替自己拆开布条,被紧紧包裹的胸膛也渐渐舒畅起来。谢汝澜忽然有些无聊,见到萧邢宇神色凝重地动作着,额角紧张得流了汗,下意识地伸手擦去了萧邢宇额角的汗。
“你刚才去哪了,你很热吗?”
声音低低的,明知他没有别的意思,萧邢宇却是脸色突然爆红。
谢汝澜疑惑了那么一刻,随即自己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妥,轻咳了一声,扭开脸去望着别处。萧邢宇自己还拼命控制住鼻根处的热辣感,双目注视着那雪白的肌肤上被勒出层层红印子,还有终于被解放出来的平坦前胸。
一人不敢抬头,一人不敢回头。
萧邢宇也就错过了谢汝澜被自己闹了个大红脸的一幕。
解开布条后,慢慢撕开里面的沾着血污和草药的麻布,方才结痂的伤口被已有些干燥的青黑草药完全遮盖住。
萧邢宇让谢汝澜趴在床上,用热水浸湿帕子,动作轻缓地将那狰狞结痂的鲜红伤口上的污渍擦去,而后再重新上药,抹上一层玉容膏。冰凉玉白的膏脂盖到猩红狰狞的伤疤处时,谢汝澜的身体止不住轻颤一下,萧邢宇抿紧唇瓣,手上的动作更是轻柔不已,再缓缓包扎起来,洁白崭新的布条围绕着谢汝澜清瘦的身体缠了一圈又一圈。
谢汝澜胸口那微弱的窒息感又回来了,略为难受的扯了扯胸前的布条,自己还没将亵衣拉上,萧邢宇便已经将他塞进被子里,将给他挑的衣服放在床边。
这会儿才放松下来,在边上收拾好药箱,一边装作无比自然地道:“这些衣服我按照你的尺寸买的,你一会儿换上吧。”
方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不在了,谢汝澜点头道:“好。”
其实有些感激,想要谢谢萧邢宇的,他这几天全靠着萧邢宇才能活下来。
可萧邢宇收拾好东西好便要出门去,还不忘细心的嘱咐他。
“你别乱动了!我先去楼下看看他们怎么还没把吃的送上来。”
说罢便飞快的出了房间,谢汝澜更是奇怪的看了过去,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不知为何,谢汝澜眼底竟有些失落。
关上房门,萧邢宇靠在房门前轻拍胸口,深深呼吸着,脸颊红通通的,甚是烫手。
清醒时帮谢汝澜换药和昏迷时果然不一样,前两次他心如止水,只盼着谢汝澜能快点好起来,快点醒过来。但这一次,且不论谢汝澜会怎么想,他自己都紧张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萧邢宇精心挑的衣物都是广袖流仙的宽松款式,且都是素白的衣物,暗绣精细花纹,衣料上乘,锦衣华服的绵软料子,定不会便宜到哪里去,也意外的很合身。
谢汝澜穿上后倒是显得多了几分仙气,腰带紧紧地裹着一段细腰,衬得人更瘦弱些,有些不满,但他还没说出来,萧邢宇便抢着道:“你上次说还要为已故父母守三年孝期,所以我特意选了些素朴的衣物,你看我很贴心吧?”
他就是故意跟谢汝澜贫嘴,私心想将他打扮的好看些,借此一饱眼福。谢汝澜蹙眉望着他买的那一堆素白的衣衫,除了颜色,哪里素朴了?而且那衣物虽然好看是好看,但这么穿着束手束脚的怎么打架?
只有富贵人家的公子才会这般打扮吧?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也没拒绝他的这番好意,乖觉收下了。
不久后客栈的人将饭菜送了上来,叫的菜色都比较清淡,也还有些滋补的药膳,汤里有股不大好闻的药味,萧邢宇看着谢汝澜皱着脸吃下后才出了门,找客栈掌柜多要了间上房,就在谢汝澜房间隔壁,且大手笔给了一个月的租金。
客栈掌柜自然是欣喜不已,拿了银子给萧邢宇准备好洗漱的热水,便屁颠屁颠地乐去了。
可他却没有要留下来住在这里的意思。
亥时末,谢汝澜刚睡的昏沉时被细微的脚步声惊醒了,他睡前喝了药,倒是全然没了警觉,下意识的伸手摸去床头上的剑,听到黑乎乎的房间里熟悉的声音响起时顿时冷静下来。
“别怕,是我。”
谢汝澜摸黑坐起来,看着那人影向他走过来,借着些许自窗棂透露进来的微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其实他也从声音中得知了那人的身份。
“萧邢宇,你这是做什么?”
大半夜的偷偷摸摸潜进他的房间里,谢汝澜实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很少见萧邢宇这么紧张,但直觉中还是认为萧邢宇是不会害他的。
萧邢宇没跟他解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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