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使铁棍,一手棒法在风雪楼也算数一数二,但在他之上的陈千帆都已败在那人手下,这吴长老亦是不过十来招便被一掌击倒,口吐鲜血分外狼狈。
他那一手好棒法还为用出来,就已经败在那人手下。
那人甚至还没用上剑,此时笑得狂傲,“看来你们风雪楼也不过了了。”
“你……”
吴长老气极,有弟子上前将他扶起,正是要被激得勃然大怒时,已缓过气的陈千帆摆手将他制止,让扶着他的弟子退下,陈千帆竟是上前朝那顶着萧邢宇脸皮的青年抱拳拱手。
“少侠好功夫,却不知出自何门派?”
青年剑意凛然,毫无收剑之意,也不大有兴致应付那陈千帆,却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在下萧邢宇,只是谢尊者的好友,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人,我只是见不得你们这些伪君子耍些阴险手段构陷好人吧了!”
闻言倒是将谢汝澜听得有些好笑,他低声问身旁的人,“这个人你从哪里请来的,功夫高演戏也厉害。”
萧邢宇望着谢汝澜微红的耳尖,听他语气已不在痛苦,这才放了心,也笑道:“这人你也认识,不过待会儿你好好看戏,莫要冲动。”
看戏?谢汝澜回首看着对方,那双桃花眸子里是满满的自信,忽而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情,谢汝澜好像明白了,但又不是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
萧邢宇自信笑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今日了,你且放心,我会为你找到断肠的解药。”
看来萧邢宇的确是早有筹谋,谢汝澜也不再问话,专心“看戏”。
那萧邢宇的替身正在极称职的扮演这个角色,他的话也使得人群中掀起了幡然大波,尤其是本就怀疑此事的徐汇。
“这位萧少侠,你可是知道些什么?还请萧少侠为我等解惑!”
青年轻声一笑,正欲说些什么,就被那吴长老勃然打断,“徐汇!这小子一出来就打伤我风雪楼楼主,还是害死江楼主的谢宁的同党!他说的话,你竟也能相信?”
陈千帆此时的沉默正好塑造出来一种无辜而痛心的形象,周边几位长老也还是支持陈千帆的,并没有任何人说要帮谢宁解释一句。
徐汇横了吴长老一眼,扬声将众人议论喝止:“诸位请冷静!我相信阿宁绝对不会杀害江云师兄!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请诸位给阿宁一个解释的机会,届时再行定夺!”
他此话一出,数十名弟子但是静了片刻,继而开始小声议论了一阵,陈千帆意识到情况不妙,忽而清咳出声,语气不大平稳地道:“徐师弟既然这么说,那不如大家就再给谢宁一次机会……咳咳……”
他说着说着竟就咳出一口鲜血来,恰好让众人看到,看起来像是伤得极重。
“陈楼主!”
身后几名弟子忙上前扶住陈千帆,其中一人语气激愤地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方才陈楼主已经给过他解释的机会了,可谢宁的同党还将陈楼主与吴长老打成重伤,我看这谢宁就是凶手,被揭穿后却还要在这里狡辩!”
闻言众人皆静了下来,面上神色各异,不知是要信徐汇的话,还是信陈千帆身旁这个弟子的话。而陈千帆此时咳嗽不止,露出一副想要替谢汝澜说话却没有办法的模样,目光亦是饱含歉意的看向谢汝澜。
徐汇面色越发冰冷,忽而拔出身后阔刀,哐当一声竟是将其□□青砖地面里去,引得四下骇然。
徐汇沉声道:“我以性命担保,阿宁不会做出此事,若是他做了,我必亲手诛他,而到时我若信错了人,我徐汇便自断一臂,以做惩戒。我今日只要听他解释,你们看如何?”
“徐师叔……”
徐汇竟是要以自断一臂作为代价,也要谢汝澜今日给出一个解释,不但使得所有人不再有异议,连谢汝澜心中也是大惊。
听到身侧人的低喃,萧邢宇握住他的肩,轻声说道:“徐汇不是不信你,谢宁,你在这里还有个好师叔。”
谢汝澜哑然。
可这又是在为难他了,若不想连累徐汇,他便是要拿江云和环儿的性命做赌,可是徐汇却又是这般信任他,这份心意谢汝澜不能辜负,二者之下,谢汝澜难以抉择。
沉默间响起一阵清朗笑声,众人闻声看去,正是那打败了陈千帆和吴长老的自称姓萧的青年。
徐汇面色一冷,问道:“你笑什么?”
青年笑道:“徐大侠大义,在下佩服。”
可话锋一转,青年幽幽望向陈千帆,又收敛了笑容,轻蔑道:“但陈楼主之小人行径,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
又是吴长老,青年却先他一步凛声质问:“这位吴长老还想说什么?说在下妖言惑众,陷害你们陈楼主吗?”
青年冷笑道:“若是心中坦荡,又何惧他人之言?”
吴长老消声了,暗暗往后退去,看向陈千帆,陈千帆沉了口气,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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