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叫的他自己,若是换了其他太监呢?
这一口气哽在喉间是如何也下不去,萧邢宇自知自己小心眼,那萧潜顶多不让谢汝澜面前出现其他宫女,而他,甚至都不想让那些太监陪在谢汝澜身侧。
因为他的谢汝澜心思细腻,又容易心软,最怕是碰到那些柔弱的人,让他分了心神去。
“言总管不愿意吗?”
谢汝澜复又低下头去,神情黯然。
萧邢宇见之心疼,忙点头道:“奴才这就帮公子除去衣物。”
谢汝澜眼里又升起几分亮光,勾起笑颜,很快站了起来。
“好……”
从前不知道言肆就是萧邢宇的时候,谢汝澜在他面前不知道露过多少次光身子,就在他伺候下沐浴,可是现在……
谢汝澜双颊绯红,双目也不敢直视,将衣服都褪去后,便进了那浴池里。
萧邢宇跪坐在浴池边,谢汝澜是故意将上半身露出水面来,就在他面前,雪白肌肤透着被热水蒸腾的淡淡粉红,看着便十分诱人。
萧邢宇不是没见过,只是头一次像现在这样,直觉血脉喷张,一半往下涌去,一半直逼鼻根。
无声地深呼吸几下,谢汝澜已是将一头长发拨到身前去,背对着萧邢宇,完全将背上绽放的那一朵金牡丹展露人前,肌肤上水珠顺着那牡丹落下,宛如花瓣中的露水一半,晶莹剔透,带着深邃入骨的无声魅惑。
既端庄又妖艳,这朵娇艳欲滴的金牡丹仿佛写着任君采撷四个大字,引得人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想要更深层面的接触到他,让他开得更加美艳。
只是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上时,萧邢宇很快回了神,他的阿宁不是一朵金牡丹,他是那空谷中一株幽兰,逍遥自在,高洁典雅,而萧潜却想要他只做自己的金牡丹,将他困于这深宫中。
萧邢宇的触碰自是让谢汝澜脸上红透,他不敢回头去,不过多时,身后的人双手捧起热水,浇在他背上,之后是柔软的棉布,轻轻地擦拭着后背。
谢汝澜回头望他一眼,莫名的松了口气,之后慢慢转过身来,趴在浴池边沿上将后背露出,心情放松后很快疲惫起来。
片刻后,谢汝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双眼,口中含糊说道:“言总管,我困了,先睡一下,你先不要走……”
“好的,公子。”
听到他的回话后,谢汝澜终于放心,唇边还挂着几分清清浅浅的笑意,终于做了个好梦。
听到那略微沉重的呼吸声时,萧邢宇可算松了口气,双腿跪得久了开始发麻,他正要站起来活动活动,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摆被人抓住了,无奈望向谢汝澜,就算是在睡梦中,手中还是揪住他的衣摆不放。
实属无奈,只能坐下来,轻轻揉按了几下麻痹的双腿,再回眸盯着那人的睡颜,似乎是做了个好梦,梦中还带着笑,萧邢宇轻笑一声,之后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今日的谢汝澜,似乎有些太过黏人了。
总结出这一条来时,萧邢宇才在谢汝澜床边讲完睡前故事。
衣袖还被紧紧抓住,那人还瞪着好看的眼睛看他,茫然道:“讲完了?”
萧邢宇无奈道:“公子,您该睡了。”
外头已是快戌时了,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屋中却温暖得让人留恋不已。
谢汝澜蹙眉道:“我今日睡得多了,现在睡不着,你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拉着萧邢宇的袖子晃了晃,好似在撒娇一般,萧邢宇实在没办法,他还有事要忙,只好说道:“公子,天色不早了,奴才也要回去休息了。”
也就他这个奴才当得如此大胆,还好谢汝澜这个主子也不称职,他忙想起来今日萧邢宇陪了他整整一天,就算之前他是假扮言肆没被发现的时候,也不会一天到晚都跟在他身边的,他也是有自己休息的时间的。
谢汝澜突然想起来他睡觉的时候,萧邢宇被他缠着不放,他吃饭的时候,萧邢宇只能在一边看着,今日似乎是滴水未进!
顿时紧张起来,谢汝澜不舍的松开了萧邢宇的衣袖,水光盈盈的双目委屈地望着他。
“那好吧……明日早上,我想一醒来就见到言总管。”
萧邢宇:“……”
突然很想问问谢汝澜心里是这个太监重要还是他重要!
他从前与谢汝澜日夜同床共枕,谢汝澜也从未这般黏过他!
真是气死人了!
萧邢宇也觉得自己的红眼病来的太奇怪了。
开始怀疑谢汝澜是不是知道了真相,但他很快摇头,他跟在谢汝澜身边这么久,该发现早就发现了,更何况谢汝澜如今精神不太正常,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整日里都在做些什么,迷迷糊糊的,今日却更奇怪了些。
最终还是无解,想不明白便也罢了,回到了自己屋中时,已有人等候许久,是个黑衣的青年,无声无息地爬进了萧邢宇的窗户。
萧邢宇见怪不怪,也不点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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