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整日都是些足以能让自己灭九族的想法。可是他不想管,也不想在意。这次成婚宴书澈本就是被逼迫的。若再不能做些想做的事,宴书澈一定会不开心。可某些想法刚忍下去,宴书澈忽然伸出胳膊,扯住了他的衣袖。“阿渊”云逐渊急忙应声,“在。”宴书澈闭着眼睛,手顺着衣袖向上摸索着,很快找到了他的脖颈,而后向下一拉。“你不睡吗?”云逐渊咽了咽口水,努力压下心里爆发的欲望。“等下便睡。”“哦”宴书澈向他的方向蹭了蹭,小声咕哝着,“那你记得抱着我睡”云逐渊“!”他直勾勾地盯着宴书澈的脸,眼中带着浓烈的占有欲。朝思暮想的人儿对你说,要你抱着他睡。是人,就忍不了。没听到云逐渊的回答,宴书澈靠他更近了些。脸颊贴在他的手上,自然而然地蹭了一下。“阿渊,我有点儿饿了”听到这话,云逐渊才猛然间回过了神。今日晚宴宴书澈并没有参与,恐怕也没吃到什么东西。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他立刻站起身,“我去给你拿吃食。”“嗯”宴书澈乖巧地应了一声,粉嫩的唇匝巴了两下。云逐渊别开目光,逃也似地冲出了房间。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真的忍不住。宴书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个表情,都让自己心里发痒,喉咙发干。偏偏那人还能坦然地对自己说:“你亲我一口”。云逐渊站在门口,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唇。他还记得上次将宴书澈擒在怀中吻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甜美的多得多。“督主?您怎么穿这么少站在这里?”余风忽然在一旁出了声。云逐渊轻咳一声,“去吩咐厨房,做上一碗糖蒸酥酪。”余风点了点头,先小跑着抱了一个狐裘回来,给他披上之后,才听话地去吩咐厨房。云逐渊则趁这个间隙,走出了云府大门。大门口戍守着两个侍卫,见到他出来都恭敬行礼。“督主。”“嗯。”云逐渊侧过脸,沉声吩咐道:“本座出去办点事儿,很快便回来,不准对旁人提起。”侍卫:“是。”
云逐渊大步走出府邸,走向了远处的一条小路。他在昏暗之处站定,将手放在唇边,吹了个口哨。很快,周围就传来了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两人从墙沿处跳了下来,在他面前单膝下跪。“督主。”“本座要你们去查离景,务必将他今日动向查个干干净净。”云逐渊语气冷的似乎让空气都挂上了冰霜。“查王爷?”其中一人惊诧地说,“督主,王爷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若属下等去查王爷,皇后娘娘定不会放过属下的!”云逐渊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杀机汹涌,气氛紧绷。“若忤逆本座的意思,本座现在便杀了你们。”两人同时一抖。“是!属下定全力以赴!”“不过”云逐渊忽然说了一句,“你们可以将本座要查离景这件事汇报给皇后。”两人又明显身形放松了下来。“谢督主。”“下去吧。”“是。”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次顺着墙沿跑了出去。周围陷入了一片静谧。云逐渊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原地。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直到周围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云督主,坊主有急报。”随着话音出现,黑暗中走出一个布衣老百姓,手中拿着一封信,正恭敬地呈过头顶。云逐渊英俊的脸上清冷无温,抬手接过了那封信。“遇刺?”“是。”那百姓汇报道:“今夜坊主从云府离开后没多久,便在闹市中遇刺,还好那西藩暗卫在,否则坊主定是在劫难逃。”云逐渊皱起眉,来回看了一遍信件。林序秋简单叙述了今晚的情况,遇刺时间之类的写的清清楚楚。可在信的最后方,他写了这么一段话。“逐渊,我怀疑要杀我的,是宣王离景。”云逐渊紧紧盯着这行字,半晌都没有开口。按照信件上的时间来看,林序秋和薛成益是同时遇刺的。若刺杀林序秋的真是离景的人,那么便能解释,为何薛成益那边的都是死士了。因为离景的精锐人马,都去寻了林序秋。可离景又为何要对林序秋下手?这是云逐渊想不通的地方。他只能先跟那百姓说:“告诉林序秋,本座知道了。记得让他近段时间不要离开无双坊。”“是。”云逐渊这才走回府邸。刚一进去,正巧看到余风端着碗糖蒸酥酪往房间走。云逐渊定了定神,“余风。”余风几步走到他身边,“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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