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一愣,也笑了,“是啊真奇怪啊怎么会有人喜欢一个登徒子呢?”林序秋忍不住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地笑。“太奇怪了”“嗯,太奇怪了”朝阳渐渐升起。爱意,也随着朝阳,在心内升起。宴书澈也站在宫殿门口,望着天边透出的曙光。云逐渊抱着狐裘,默默罩在他肩上。宴书澈扁起嘴抗议,“阿渊,真的不冷,你都给我戴了三层狐裘了,好重啊!”云逐渊滞了滞,干脆将人从地上抱起来。“那你不要站着,我抱着你看日出,如何?”宴书澈摇了摇头,“可是狐裘很重。”“没关系,”云逐渊将人抱到石桌旁,下人十分有颜色地在凳子上铺上毛茸茸的坐垫。“冬日已经过去了,”云逐渊低声说。“嗯,”宴书澈将手塞进狐裘中,又抓过云逐渊的手一起塞进去,“一眨眼,三个月便过去了。时间过得很快,阿渊,春日已经来了。”“我似乎看到,我们向往的生活,已经在我们面前向我们招手,催促着我们快些过去了。”云逐渊微微勾唇,“你指的是,那只像鱼的比翼鸟吗?”宴书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关他什么事!明明是有人连鱼和鸟都分不清好不好!“你这明明就是”宴书澈突然住了口,转而认认真真地看着云逐渊。这家伙,这次是故意的吧?他现在都会逗自己了?云逐渊红着耳朵,移开目光,正巧和刚从门口进来的余风,眼神撞了个正着。 小别扭鬼萧惟余风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看到自家督主一副小媳妇样儿,他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上次督主告诉他,如果他有了爱人也会这样。可他不理解。至少现在,他理解不了。余风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几步走到两人对面,恭敬行礼,“督主,夫人,事情都办好了。”“嗯”宴书澈完全没有从云逐渊怀中下来的意思,“离景那边?”“林公子昨日想赏雪,屏退了所有下人,结果忽然病发。若不是王爷,林公子恐怕挨不过这个冬日了。”闻言,宴书澈眨了眨眼,“现在他怎么样了?”“林公子一切都好。”
“江上青那边?”余风:“消息属下已经递给了林公子和王爷,相信用不了多久,无双坊的消息就能传来了。”“嗯,很好。”宴书澈由衷地赞叹了一句,“余风,让你办事,我放心。”云逐渊又开始乱吃飞醋,“我办事你不放心吗?”余风“”宴书澈直接被他气笑了。这人吃醋真的不看时间场合地点。——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回去休息吧,余风。”余风点了点头,再次行了个礼,离开了宫殿。云逐渊木着脸,将宴书澈的手从狐裘中抽出来,抚在自己脸上,“阿宴”宴书澈笑盈盈地看他,“怎么了?胡乱吃醋,叫旁人笑话了去。”云逐渊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宴书澈探着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不过我很喜欢。你若是哪天不吃醋了,我才会不开心。”“真的?”云逐渊又望向他。“嗯”云逐渊搂紧怀中的人,“阿宴,不出意外的话,白鸽很快就会回来了。”“其实我很紧张,阿渊,”宴书澈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若这白鸽真的有问题,那离弘此人当真心机颇深。”“不过想想也很合理。”云逐渊点头,“离弘本就只是个表面忍气吞声的人。你看离景就能看出来,离景的城府也很深,但是比起离弘,还略差了一些。”“他们不能相提并论,”宴书澈飞快地反驳了他的话,语气也变得认真了不少,“至少,离景不会将心爱之人送到别人手中。”“换句话说,若他真敢如此,我一定会帮序秋杀了他。”听到宴书澈这般严肃的话,云逐渊沉声道:“阿宴,在你来离国之前,我与离景的交情并不深,甚至可以说是极淡。我对离景并不了解,但我相信,他不会是这种人。”“嗯,其实我也信。”宴书澈笑得乖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若他敢负了序秋,我一定跟他没完。”云逐渊忍不住绽开笑容,“林序秋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之人,若真有那一日,想必根本不用我们动手。”宴书澈没再说话。确实。林序秋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他不是连映荷,要为了连家和孩子考虑。若他和离景当真走到那一步,以林序秋的性子,恐怕是鱼死网破。不过,那一日不会来的。宴书澈在心内想着。他相信云逐渊,所以相信连映荷和离景。自然也相信林序秋的眼光。忽地,有个太监鬼鬼祟祟地从门口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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