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讨厌粉色,家里近乎没有一样东西是粉色的,家里阿姨更是不可能明知故犯。
我正心里犯嘀咕,阿姨迎上来接过我的包,朝我使了个眼色,说家里来客人了,这会儿在后院泳池那里。
我瞬间变了脸色,问阿姨靠山也在吗?阿姨点了点头儿。
我气得不轻,直接砸碎了门口放着的摆件,现在老鸨子调教出来的摇钱树,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岳绫混这一行时间不长,却也明白这行的规矩,不承想,位置互换,登门挑衅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平复心情往后院走,我倒是要瞧瞧,什么样的货色胆敢来我岳绫面前招摇。
还不等走到泳池边,隔着一段距离,我看到了一个混血的女人露着上半身,裙子缠在腰间,披散着一头金色的卷发,埋在靠山的身前,正在用舌头服务他。
那女人的舌头比正常人都长,还打了个舌钉,一勾一卷,像莲花似的,钩子一样挑逗着靠山的胸膛。
听秘书说,靠山这次去外地出差,对方客户送了靠山一个刚满十八岁,大一在读的表演系艺术生,还是四国混血,说靠山出差这几天,都是她作陪,靠山挺喜欢她的。
我没有听秘书说靠山把这个洋妞领回滨江,所以我也不清楚这个洋妞到底是靠山领回来的,还是她不知道廉耻跟过来的,当然,我也无法揣度这个洋妞是靠山领来这边的,还是她自己登堂入室。
但是不管是靠山领回来的也好,还是她自己主动找来的也罢,她成功惹到了我,敢来我的地盘和靠山颠鸾倒凤,就是在甩我岳绫的耳光。
我手指死死捏住掌心,强压下心里这股能把我焚烧殆尽的怒火,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转身往别墅折回。
我找到阿姨,问阿姨是怎么一回事儿。
阿姨从我住进这里,对我倒还实诚,虽然靠山前妻把靠山勾走一事儿让我怀疑身边是不是被靠山前妻安插了眼线,但在我和洋妞之间,即便阿姨是眼线,她也清楚该怎么选。
阿姨告诉我说靠山下午回来这边就进了书房,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这个洋妞就来了,说找靠山,说是靠山把东西落在她那里了。
那洋妞来势汹汹,阿姨说本来不让她进,但是她硬要往里面闯,后来没有办法,她帮忙去书房找的靠山。
我听后,忽然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这洋妞倒贴,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男人一向都喜欢眼馋还吃不到的女人,那种太容易上手的,反而会失了兴致。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洋妞,我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那些让靠山意犹未尽,一直想睡的女人才最要命。
我抻了抻懒腰,十分贴心的吩咐阿姨准备好避孕药,等下送去后院,就往楼上走。
我刚洗好澡,换完睡裙,就听到楼下有女人大吵大闹的声音。
我出门去看,那洋妞裸着身体,半跪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攥着靠山的浴袍下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我不想吃药,我吃药会过敏,太子爷,我不会自找麻烦,你要相信我,要相信我啊!”
靠山背对着我站立,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周身透着肃杀之气,像是地狱里的阎罗。
良久,我听到靠山用冰冷的声音说:“如果不想吃药,摘子-宫也是一样的,你自己选!”
那一瞬,我看到洋妞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再然后,靠山冷漠转身,只对手下撂下一句:“灌下去,不吃,就别想出这个门。”??
:不会不要你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觉得这女人可怜。
干我们这一行的,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懂规矩、有自知之明,我们可以爱财,也可以爱权,甚至可以妄想正宫的位置,可是不懂得进退,不明白见好就收,就是蕾蕾的下场。
我跟靠山三个月,算是在他身边待得比较长的一位,吃事后药的事情,我从未让靠山操过心,即便是他不嘱咐我,每次完事后,我也会乖乖的吞下药。
这洋妞坏了规矩,依照靠山的雷霆手段,让她吃药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换做之前,靠山摘了她的子-宫,她都得受着。
我先于靠山回到房间,佯装不知情的玩着手里的拼图。靠山进门后,我听到声音抬起头,边向他扑过去边撒娇的舔舐他的耳垂。
我说才半天不见,我就好想你。
我的唇息不断在靠山耳边试探,问他你出差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靠山不语,由着我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默了几秒后,他说:“我先去洗澡。”
我抬头看他,故作无辜,误以为他是没有兴致,心情变得索然。
靠山看了看我,有些无奈的皱眉,说了句“磨人精”,然后问我:“没听到楼下有动静?”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否认的,而且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说不知道,反而显得我是故意的。
我正想开口,靠山又说:“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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