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吗。当足够的事实摆在眼前时,就不觉得对方是在讽刺。更不觉得嘲笑。连自己都要笑了。笑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怎么样”温天择看人不答话,将手挥过去摆弄。他没开玩笑的意思。温天择很想,看江景程落败的样子。想看他,只能做干爹的样子。江景程仿佛雕塑似的,一动不动,眼睛失焦,像是在看迈巴赫那边的人,又在看远边的天。或者,是在看空气。周围的人和物都空了似的。只剩下他一个,也许连他都没有。置身在一个不存在的次元空间,这里是他无穷无尽的回忆。王佳依告知他真相的那天。他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准确地说,那不是家,那只是一个暂时休憩的地方。他身后跟着王佳依。走一路她哭一路。哭的眼睛都肿了,却要一直过来追问他。“景程,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对她有一点点心动呢。王佳依在那个时候仍然在和温绾攀比着什么。试图从江景程这里分割出一点爱意,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证明她不比温绾差到哪里去。可是江景程的回答是,没有。他没有喜欢过除了温绾以外的人。也没有,再像十六岁的自己那样,喜欢温绾。温绾很清楚他变了。所以她有自知之明,从不像王佳依那样问问题。在他们吵架冷战的婚姻里,她最心灰意冷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江景程。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不喜欢她了。她甚至不拿他们感情最好的誓言施压。他曾说过要生生世世和她在一起。还说如果说谎的话,要吞一万根银针。那时她学着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剧情。去捂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没关系的,她信他就好了。他怎么说,她怎么信的。他说月亮从地底升起,她可能都想挖个洞去探个究竟,去掀翻前辈们的理论。那样无条件信他的温绾。婚后平静地接受誓言作废的现实。他们吵架不是她在撕心裂肺质问他什么。而是他骗不了她,却还在满口胡言。三年前,江景程一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女子的床上,背叛了年少的爱人。他内心极度地不安,在向温绾解释之前,他选择向她求婚,绑她在身边。但那次事故像是被策划好的似的,领证当晚,他就被温绾戳穿发现了,爆发第一次争吵。他怎么解释她都不信。当然,江景程无从解释,因为那是事实。只是他很希望她能相信,那不是他的初衷,他并不想这样的。再后来,他的身边总出现莺莺燕燕。再次争吵。他再次辩解。次数多了,不再解释了,他心灰意冷,如同传闻中那样,和女人花天酒地。温绾也没再和他吵过,提离婚,冷战,再提离婚,再冷战。反复循环。他们的三年,比前面的七年还要难熬。王佳依当时跪在地上,求着他看她一眼,声声哽咽地说。景程,从高中开始,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知道你不属于我的时候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他如草木一般无情,无动于衷。脑海里想的只有。温绾为什么从来不这样说。三年里她独守空床的夜晚,他在其他女人身侧的夜晚,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她连骂他都很少。闺蜜向凝骂他的时候,她安静听着,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唯一一次情绪强烈的变化,是多多在外面吃坏东西,突发肠胃炎,上吐下泻,昏迷不醒。她蹲坐在宠物医院冰冷的地砖上,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夜色,肆无忌惮哭红着眼睛问他,多多是不是要走了。他说不会的。他不断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走的。一定不会的。她还是哭得厉害,泪眼婆娑。她不信他了。都是空话。她什么时候,对他不再抱有希望。江景程只记得。像今天这样一个不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手里拿着记得很用功的错题集和单词本,找上他说。“我们要不要一起考大学。”那时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追她,但她没有答应过。那句话,是他们感情的转折点。江景程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说了个“好”字。他们的成绩无法上同一所大学。他们都知道。但她想跟着他的脚步走,哪怕近一点也好,只要同城就够了,所以努力地学习。但后来呢。江景程的志愿被江问英改了。温绾没有抱怨他一句,只遗憾地觉得,怪自己成绩不够。要是再努力一点学习就好了。别人都觉得,是他追的她。只有当事人门前清。是她追逐他的步伐,追逐自己的光,一点点地,跟在他的后面。他们怎么就分开了呢。那么多年的感情还有三年的婚姻,她不是大吵大闹死拼到底的性子。三年前那个女的,到王佳依,再到宋沥白,很多人很多事。也许但凡少一条,他们都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茶衣提醒您以婚为名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江景程看着温绾从不远处走来。穿的一身白裙,轻柔纱质的,随风飘荡。像是,他们缺失的白色婚纱。“温天择。”温绾的一句话,将人拉回现实里。脾气不比大姐直爽的她都想拧温天择耳朵了。一下车就来找江景程是有什么大病吗。“二姐。”温天择立马乖巧脸,“我只是想和我的前二姐夫叙叙旧。”她没信,“你能不能老实点。”“真的。”温天择拍江景程的肩膀,“景程哥,是吧,我只想和你叙叙旧。”没有嘲笑他的意思。片刻,江景程只吐了个尾音“嗯。”前夫哥居然如此低微,没拆穿他。温天择倍感意外,他都做好江景程实话实说,他拍pi股溜走的准备了。江景程不怪温天择嘲笑。如果没有他。温绾也许根本不会过来,能让他近距离看到。她这段时间过的很好。像被爱滋养过的花,明艳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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