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秒功夫。刚才从眼前消失的人重新折回,清越身形挡住顶上的光。一张俊颜情绪不明,眼尾半挑着松散随性的弧度,眸光又专注扫来。“你不是要去睡觉的吗”温绾摆手,“这种事情就不麻烦你了吧。”说话间。她刚才放在衣架上的缝纫卷尺被长指勾走了。转瞬间,落入宋沥白的手里。他长身玉立,双手自然下垂,衣袖卷半,腕间银表莹着冷调的光,有一种斯文禁欲的错觉。“不麻烦。”“”衣服不选了,刚才的话也不计较,他一直候在这边,候得她无法拒绝,在原地僵持犹豫。刚才她听得很清楚,他不是说要去睡觉吗。说很困。但此时的眼神清明得还能大战三百回合。温绾不太放心。怕到时候围度没量好,她跟个丢到狼窝里的兔子似的被吃的不见骨头。她小心翼翼“你会量吗”“嗯。”“那你知道胸围是怎么算的。”他静默。算是不会算的。但会量。为保数据的准确,温绾把外面的衣物褪了,再薄的料子也会对数据造成误差,想穿礼服的话,最好是把误差缩减到最小。全褪后她又怕冷地披件薄毯,一边说“这个要先量出上下围,用上围减去下围得出的围度差就是abcd的大小,再根据下围决定尺码大小,我之前是75d,现在长大了,好像是80d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重点只有两个字。长大。“知道了。”宋沥白拉长缝纫尺,“可以量了。”她慢缓缓两步挪到他跟前,双手攥紧毯子,扭扭捏捏,“上围要量三次取平均值,尺子放在最高的两点上,我先站着给你量,然后再”她话没说完。他已经动手。薄毯掉落在地。她没站直,宋沥白托着一只,“别缩着。”“”她只能站好,看他指间的尺子绕一圈,经验不足,滚滚的圆,并不是很好量,尺子不小心从他手里滑落,只能重新再量一次。除了站直,还有屈身45°和90°量出一个数额。45°是比较好量的,90°的话,温绾只能找个桌子扶一下。宋沥白从后面过来的时候,她的呼气中断一截。他蛮认真地在帮她量围度,没有乱来。逆光下,侧颜下颚线轮廓明晰,凌乱的碎发平添几分松弛的俊朗。原来他没别的心思,像对待工作态度认真帮忙。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念头刚出,耳边忽然落下清浅的男声“饿了。”“饿了你今晚不是在外面吃东西的吗,没吃饱吗”她关心询问。以为真是外头的伙食做得太花里胡哨的精细所以不合他的胃口,想着要不要劝他先去楼下吃点东西再帮她量,抬头发现他的目光不对劲。说饿了,盯着的是缝纫尺放的位置。上次过生日的时候隔着衣料尝过,平时亲的时候也没错过,但目光不会专注到把她当成一道餐食的地步。“宋沥白”温绾咬唇,“你还没量好。”“量好了,上九十五,下八十。”“”他把缝纫尺一圈圈卷好,收尾工作严谨,态度也认真,垂眸凝视她,礼貌询问,“可以吃了吗。”“”哥们怪有礼貌的。还询问她的意见。实际她的回答和意见不会给予任何参考性,说可以是迎接不可以是欲擒故纵,沉默更是直接默认。更衣室里寂然。他算是把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说话这件事体现得淋漓尽致。之前两人前后出差在外,在一起的时间鲜少,三两次的很难将人填饱肚子。更衣室里,温绾手撑在桌面上,保持90°也就是刚才量围度的样子,宋沥白很喜欢从后面,灯照明亮,可以清晰地看到皙白后背两片蝴蝶骨,骨骼线条宛若天然雕刻,栩栩如生的漂亮精致。后面温绾困倦到睡熟。直到天亮,迷糊渴醒。眼睛困顿得睁不开。宋沥白醒得早,浅浅一问“醒了”她额头蹭了蹭他肩膀,“唔好渴,我想喝水。”想喝水又想睡觉,意识还不清醒。估计鬼压床了。宋沥白递半玻璃杯的水过去,她跟没长骨头似的软嗒嗒的,被他喂着喝完水之后又倒下去,“几点了”“七点多。”七点多不急。可以再睡一会儿回笼觉。她翻了个身背朝着他,顺带把被子掖上去,打算再眯一会儿,梦乡没回太久,隐隐约约感知到他来了,她半醒半昏,片刻后意识到被弄清醒了。实在困得慌,她低声呢喃的声音比昨天小了很多,“宋沥白你出去我好困。”半晌没将小白白挤走,她意识被牵着走,到了之后又闭眼睡去。再次醒来的温绾。看到时间的那一刻。彻底清醒。她要迟到了。脑子一团浆糊。糊涂了,太久没有餍足,她喊他帮忙和把自己送入狼口中有什么区别。对比后,可见上次吃生日蛋糕是他非常文雅的一面,毕竟是呆在外面他多多少少会克制。但只有两人的时候,褪去所有包装,要多禽兽有多禽兽。就算知道要迟到,温绾还是连忙跑去洗手间的镜子前看一下某人的杰作,锁骨下那延伸得不得了的痕迹比看见多多撕家还要狂躁。“宋沥白”这一声,震惊楼下所有生物。笼子里的鹦鹉学着她的语气鬼叫一声,而多多刚从门口回来,四个爪子刨过花园里的土,想偷偷溜进客厅结果被女主人的声音给吓得畏畏缩缩,老老实实把爪子在玄关处的地毯上磨干净后才进来。看女主人是朝着宋沥白过去的。两只非人生物悬着的心放下来。阿姨坐司机的车买菜去了。温绾的指责毫无收敛。“我说多少次不要了你当耳旁风吗,看我这两个黑眼圈,都是熬夜熬的。”“还有大早上的你也来,我现在铁定要迟到了。”“你就说怎么办吧。”不仅于此,今天的领口但凡穿的低一点就会被看出痕迹,被迫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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