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哥根本没把你放眼里吧?毕竟你对他,根本算不上威胁?”
“仔细想想,”顾听白被拍了拍脸,“你是可怜虫,我是疯子,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不是吗?”
变态松了他手上的束缚,从容的离开,但顾听白已无力再做些什么。
十几分钟后,他松了桎梏,发现身处一个破旧的木屋里,身下洁白的床单与此格格不入。
上面还有一团呕吐物。
他不作过多停留,推开门回家。
当晚听到外面的动静,顾听白拖鞋都没穿,跑去给顾洲开门。
顾洲看着急匆匆开门的弟弟,关心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裹在保鲜膜内的情绪,在看到顾洲的那刻倾泄而出,顾听白觉得没有什么能比亲情更加能治愈人心了。
“我饿了,但是,要等哥……”
“傻的,等我干什么,饿了就去吃,以自己为主。”
顾听白觉得今晚顾洲和自己将的所有话都如此温柔,他们饭后还看了电影,呆在他哥身边就像是在疗伤,而亲情就是最好的特效药。
他双手抱着膝盖,偷瞄顾洲的侧脸,在柔光下如同油画,他莫名陷入就回忆。
顾洲发现了他偷瞄的行为,也侧过头,手掌搭在他头上撩拨他的头发,朝他笑。
在那一刻,顾听白终于想通了——妈妈可以不要他,爸爸可以看不起自己,但最起码,最起码……自己想要顾洲待他是真的。
为了抓住这份感情,他可以不顾一切。
发芽的种子破土,向上生长,而留在土壤里的根会更加牢固地抓住土壤,方便汲取养分。
顾听白亦是如此,往上,是和顾洲愈发亲密的关系;往下,是蔓延式的依赖感。
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只不过等顾洲回家成为了他晚上的必备项目。
这天他接到了付裴的电话,对方上来就问他搬去了哪里,他在他之间住的地方,上去敲门才知道他搬走了。
鉴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顾听白没来得及他说搬家的事。
他握着手机,露出苦恼的表情,“抱歉,搬得有点急没告诉你。”然后将新地址告诉了对方。
付裴顺着话茬让他去自己家里玩,磨了半天才让人答应,立刻说到,“你等着,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
晚上付裴提议在家里弄火锅吃,两人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逛了圈,买了很多食材。
晚上的火锅时,都是付裴在说,顾听白在听,偶尔搭上几句话。时间长了,付裴觉得他对自己冷淡了许多,有些闷闷不乐,“你到底怎么了,有事也不和我说。”
他拿起玻璃瓶子,一口饮完剩下的啤酒,“我们还是兄弟吗……”
其实顾听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对付裴感到抱歉,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有些时候自己真的疲于去附和太多,只得安慰,“是兄弟,我没什么事。”
变态的事,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对他毫无帮助。而这件事对他最大的影响就是,完全碾碎了他对周围人的信任,他不敢轻易的相信人,即便是好友。
两个人相互沉默,一段长时间的缄默后,付裴先开口缓和气氛,提议看电影。
沙发上,他们隔着一小段距离,各自坐着,客厅里只留了角落的一盏灯,昏暗的环境让电影更加有感觉。
同性题材,付裴选的。
看到一半,顾听白手机亮屏,他看了眼屏幕,拿起转头示意付裴自己要接电话,从沙发上起身。
投影里,两位男主排除万难之后终于解除误会,相拥,相吻,似乎世界上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美好。
付裴坐在沙发上,毫无波澜地看着这一慕,他对身体前倾,手肘支在腿上,手包着头,眉头紧皱,心中有股郁结。
刚才自己想把手盖在对方手上,被顾听白察觉后直接抽离。
想到这,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对自己一时的冲动感到懊悔。
太冲动了,吓到对方了……
顾听白接起顾洲电话时心跳还没降下来,好友的举动吓到了他,但其中的暗示也不言而喻,再待下去,怕是有些煎熬。
电影的后半段付裴老老实实坐着看完,结束之后听到顾听白说,“我哥一会过来接我。”
付裴闻声立刻不开心了,“不是说好了今晚住我这的吗,你又不是小孩,你哥干嘛……”
顾听白打断他,“是我想回家,所以让他来接我的。”
听完之后付裴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也许是酒精起了作用,让人勇敢了一些。在短短的沉默之后,他轻声地说:“是因为刚刚我想牵你,让你不自在了吗?”
等待他的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在被碰到的那一瞬间,顾听白是被吓到的,不是因为付裴行为里暗示的暧昧,而是单纯的害怕。
也是对另外一个人纯粹的恐惧。
顾听白不去看付裴,低着头,内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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