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函清紧紧搂抱着慕烨,捧着他的脸,面色沉冷如冰,一字字道:“慕烨,我不会死的,你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
慕烨哭得很狼狈,他像是从未发泄过的孩子。
束函清闭了闭眼,等他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拉着他的手,走出暗夜。
雷诤整理出现在所有已知的信息,最后所有的线索直指晏神筠。
没多久传来一个坏消息,晏神筠在实验室里不见了。
看守牢狱的人全都因为严重的精神攻击晕了过去,而作为囚徒的尹边烟众人都被救走了。
晏神筠的精神异能已经达到一种恐怖的地步,他没带走实验室任何成果,没人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雷诤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咬牙切齿地道:“晏神筠,敢从我眼皮子底下捞人,好得很。”
束函清握着装有荣桦异能的瓶子,定定出神。
慕烨生病了,束函清把他带回了他们之前的那个房子里。
慕烨醒来之后,身边没人,跌跌撞撞地下床,打开门出去,客厅里也没有人。
他蜷缩在沙发上,突然,门突然被打开,束函清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进来。
慕烨一直盯着束函清,看着他把一些食物放好,然后把一些药物摆在他面前,拿着笔标注好怎么吃。
转身的时候,慕烨伸手抓住了束函清的手腕:“函清,你会不要我吗?”
慕烨的状态很糟糕,束函清去卧室找了一件外套给他穿上:“如果你乖的话。”
慕烨正常状态是不爱说话的,束函清为了逼慕烨说出真相,给他的食物里加了点药。
束函清太了解慕烨了,不逼他一把的话,他真的会带着秘密葬进坟墓里。
可束函清永远不会不管他,慕烨近乎专注地、贪婪地看着束函清,痴痴地道:“我会乖的,你别跟雷诤走。”
束函清有时会气恼,可慕烨对他够坏也就罢了,偏偏不是。
“我不走,我这几天在这里陪你。”
晚上睡觉的时候,慕烨抱着束函清抱得很紧,好像那样就能满足心里那见不得人的偏执欲与独占欲。
驻守在实验室。
他们五人的直属上级就是晏神筠。
晏神筠是少年天才,待人总是绷紧,给人一种冷硬严峻的观感,所以其他人都不爱亲近他,偏偏束函清是个粗神经的,被几个哥哥姐姐打发安排到他身边,他也没异议,晏神筠不跟他说话,他便静静地待在一旁,盯着房间里的花草墙壁发呆。
束函清被石磊他们带久了,歪歪扭扭没个正形,晏神筠一开始对他意见很大。
一会嫌弃他身上脏兮兮的,一会说他吃饭动静大,束函清又不是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只看着报告的文雅人,他心想自己一天摸爬滚打,身上当然不干净,而且他在军部里待久了,难免动作粗鲁了一点。
束函清一开始也不喜欢他,可碍于是自己的上级,总不好当面找不痛快,于是他就跟石磊背地里吐槽他。
石磊勾住他的胳膊,对他说晏神筠跟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把他当空气就好。
束函清心想,那可是我的上司,你说的轻巧。
晏神筠对束函清态度松动的契机是束函清在一次小型交流活动下,从暴徒手中拼死救下了晏神筠,他们被暂时安顿在一个会展中心,简陋的套间浴室里,热水哗然而下,白汽迅速蒸腾起来,模糊了镜面。
水从赤裸的全身滑过直至脚跟,束函清只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肌肉和骨骼齐齐释放出酸痛,脚下有血顺着小腿而下,半晌他才碰到了自己肩后一条伤口,嘴角疼得一抽,刚准备草草擦干身体,突然门就被推开,晏神筠将那修长柔韧的轮廓尽收眼底。
束函清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汽,回头时眉梢和眼角带着一抹惊心动魄的惊艳,他关掉水,拿起一旁的毛巾,身上的某种坚硬和果决,仿佛经过很多年粗粝的打磨才养成的习惯,就像他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的动作。
“我好了,你用吧。”
晏神筠皱眉,死死盯着他的右肩:“你不知道你身上的伤口暂时不能碰水吗?”
束函清忽然明白了什么,晏神筠居然在关心他的伤势,他无所谓地道:“没事,我皮糙肉厚的,好得很快的。”
束函清说得是实话,他们恢复力惊人,只要不是致命的伤他们比之普通人就是好得很快,他十五岁就开始执行任务了,刀山火海都下过。
说完晏神筠的脸色好像一寸寸更难看了。
束函清头发被打湿后格外乌黑,脸上被热气浸染,多了几分血色。
晏神筠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瞳孔深处藏着束函清读不懂的情绪,半晌他摊开手掌,露出一个瓶子,只听他说:“药。”
束函清受宠若惊地说了一句谢谢,却见晏神筠转身向外走去。
束函清到晏神筠身边美其名曰和他共事,但其实就是来给他当保镖的,他把衬衣下摆随便塞进后腰,就打算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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