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场中七子,神风子抬头-看,忙道:“哦,独脚丐兄,你为何要捉这位贾老弟?”原来这突然闯进柳林的人正是独脚神丐和小济癫。只听独脚神丐道:“他他姓贾?”“这就怪了,丐兄既不知他姓甚名谁为何捉他?”神风子眉头一皱道。独脚神丐道:“难道道长认得他?”神风子道:“虽然初会,但这位贾老弟,刚才却帮了咱们一个忙”遂把刚才之事,大约说了一遍。独脚神丐道:“这就怪了。”他相信了神风子的话,贾羽伙没有向严潇湘告密,泄露那枚“鱼肠金镖”的事。但他虽放开了手,一双炯炯有光的眼神,仍然瞪着贾羽侠问道:“你”贾羽侠低声道:“在下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小济癫道:“你这玩笑开的不小,害得和尚白跑了五十里。”贾羽侠道:“凭两位前辈的武功造诣,五十里算得什么?”独脚神丐道:“哼!脚生在你身上吗?”“话说回来,在下并没有叫两位白跑五十里。”贾羽侠道。“不错,是和尚自己要跑的。”小济癫道。“虽是自己要跑的,但”独脚神丐不服地说了一半。那枚鱼肠金镖,似是一个极大的隐秘,他目光四转,终于住口不言。只听神风子咳了一声道:“跛丐癫僧,素有侠名,贫道等一向敬重,今天说话,为何吞吞吐吐?”这位青城七子之首,城府深沉,他察言观色,早已料到一僧一癫,和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白衣少年之间,定是有种隐秘不愿告人之事。独脚神丐方自一呆,贾羽侠忽然按口道:“只怪在下出言不慎,说出了一桩秘密,害得这两位前辈”神风子急急问道:“什么秘密?”贾羽侠道:“在下说溜了嘴,把当年丐仙的-根‘逍遥杖’,落在红楼主人手中的事泄漏了出来”他信口胡诌,只求掩饰了事。小济癫暗暗叫了-声“阿弥陀佛”心头上落下了一块石头。独脚神丐却信以为真,双目一亮道:“你如何知道?”贾羽侠道;“是位无名老人说的。”独脚神丐道:“那位无名老人是谁?”贾羽侠暗暗发急,忖道:“我信口开河,原是替你掩饰,你倒步步紧逼起来?”当下微微一笑道:“他既无名无姓,在下怎知是谁?”顿了-顿,接道:“在下如知道他是谁,早就说了,何必害得两位白跑五十里。”他这个谎,扯得并不太圆,原只想瞒过青城七子,以为一丐一僧自是心理有数,却步料独脚神丐对那根“逍遥杖”发生了无比兴趣,盘根究底起来。原来贾羽侠口中的丐仙,乃是百年前,武林中一位奇人,约在他八十岁时西游天山,从此一去不返,武林传说,丐仙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要诀,全都记载在那根“逍遥杖”上,独脚神丐身为丐帮中人,自不免闻言心动。神风子疑信参半,也不追问。忽听逍遥子道:“师兄,此次发现余提督的公子,为终南一派传人的事,乃是黄山派首先获得风声,黄山齐大侠传柬各派,赶赴洛阳,为何他自己落后?”神风子道:“齐大侠决非失信之人,谅是山遥水远,舟车不便”-言未了,忽听林外传来-声桀桀大笑道:“齐子玉不是来了吗?”随着话声,大步走进一位青袍黄冠,肩背三只金轮,年约四十开外,满面红光的中年人物。他正是当代黄山派掌门人,金轮大侠齐子玉。在他身后,紧随着四男一女。这四男一女以东西南北排序。称为四巨霸。南霸裴元绍,北霸柳十风,东霸李宗一,西霸魏云衣。那女的约莫十八九岁,劲装窄袖,外罩大红披风,是齐子玉的女儿莲花一凤齐素素。齐子玉步入林中,顾盼自豪道:“诸位早来一步,听说那姓余的小子,已被红楼主人一个小妾挟持而去,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贫道等刚才业已见过-阵。”神风子道。“莫非已将那姓余的小子夺下来?”齐子玉道。神风子道:“未曾。”齐子玉沉声道:“这就怪了。”目光四下一转,接道:“诸位既然遇上,何必手下留情?纵然刀光剑影之下,难以夺得活口,就将那小子一剑了账,也可勾了十三年前终南山一笔血债。”神风子尴尬地摇了摇头道:“只因那红楼小妾甚为厉害,贫道等无能,只好任她扬长而去。”齐子玉双目一睁道:“有这等事?要是齐某早到一步,那就好了,定叫那红楼小贱人,试试齐某的‘金轮神技’!”此人趾高气扬,大有不可一世之概。场中青城七子,俱皆面有愧色,默不作声小济癫闭目盘膝,对齐子玉之言,充耳未闻。独脚神丐低首沉吟,正在想着落入红楼主人手中的那根“逍遥杖”坐在老树根的贾羽侠,忽然轻轻一笑,道:“齐大侠如果要显露‘金轮神技’,有的是机会啊。”齐子玉怔一怔,掉头喝道:“你是何人?”贾羽侠道:“在下贾羽侠。”齐子玉道:“何人门下?”“在下初出江湖,无门无派。”“小小年纪,好没规矩,这地方有你说的话吗?”“因为齐大侠说话,无人接腔,在下一时嘴痒,凑凑热闹,如是齐大侠见怪,在下再不说话就是。”贾羽侠“哼”了-声,别过脸去。齐素素嫣然一笑道:“爹也是,人家说说话,有什么要紧。”星眸转动,上下打量了贾羽侠两眼素脸微微-红。只听神风子道:“贾老弟,你的意思是”贾羽侠故意一皱眉头道:“可惜在下不能说话。”神风子看了金轮大伙齐子玉一眼,不知如何措词。齐素素抿嘴一笑道:“你说吧,我爹又没真的怪你。”“既是如此,在下就斗胆了。”贾羽侠道。缓缓站直身子,整了整衣襟,接道:“在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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