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腕脉门。严潇湘自称病昭君,对敌之时,却是矫健无比,百病若失。她眼看贾羽侠人影乍分,心知遇上了劲敌,就在贾羽侠一脚踢出之时,她柳腰一挫,人已倒飘七尺,紧贴墙壁而立。忽然一片喝叱之声,遥遥传来,前院中亮起数十支火把。贾羽侠身如鬼魅,骤分乍合,笑道:“青城七子,黄山齐子玉来了。”“土鸡瓦狗,来了又待怎样?”“你无法对付我了。”“姓贾的,你小看了这座红楼别府。”贾羽侠眨了眨眼皮道:“不错,这座红楼别府中,除了‘红楼四婢’、严大光,还有二十四名护院之人,全是二流好手。”“你查得也清楚啊。”“我算得很清楚,青城七子,分敌二十四名护院之人,黄山齐子玉独斗严大光,他门下‘四巨霸’应付‘红楼四婢’,跛丐癫僧,合搏一丈奶奶,还乘下一个莲花齐素素,到处纵火!”“你算得好,我严潇湘就闲着吗?”“对了,我贾羽侠也不能袖手旁观,免得你五夫人闲得手痒。”“你帮他们?”“姓贾的墙头之草,随风而倒,如果你五夫人肯答应那个条件,又当别论。”前院人声鼎沸,火光中传来兵刃相接之声,严潇湘目射凶焰,笔直瞪着贾羽侠,突然银牙一咬道:“好,姓贾的,明天正午,山神庙里换人。”“既然如此,姓贾的就和五夫人合作一次。”“但我迟早必定杀你!”严潇湘冷笑道。“这很难说,也许你五夫人不幸落在我贾羽侠手里,哈哈但我决不杀你。”贾羽侠大笑,身子-晃,穿窗而出。黑暗笼罩四野,三更时分,忽然下起一阵大雨,寂寞的山岗下,矗立着-座孤零零的破庙,淅沥的雨声,敲打着颓垣破壁,尘封的神案前,烧着一堆火。独脚神丐和小济癫相对而坐,面向着火,贾羽侠高踞在神案上,目光转动,忽然问道:“雨夜无聊,闲着也是闲着,两位可以说说了,到底是受了何人之托,要救那位余提督的公子?”小济癫张口欲言,独脚神丐连忙道:“不行,还没到时候呢!逢人且说三分话,要饭地还没弄清楚你的底细。”“在下是余公子的同窗好友。”“哼!你已经骗过要饭的一次了,什么逍遥杖啊,无名老人啊,满口胡诌,连篇鬼话,谁能信得过你?”“等到明天正午,红楼五夫人送来了余公子之后,两位想必信得过在下了?”“信你一半。”独脚神丐道。“一半?为何一半?”“你骗了一次,一次没骗,这不是一半吗?”独脚神丐道。贾羽侠哑然一笑道:“对对对”忽然跳下神案,附耳贴地,轻声道:“来了五匹马。”“好尖的耳朵,和尚只听出来了一群马。”小济癫道。“快弄灭火种两位先躲一躲。”贾羽侠道。独脚神丐道:“是来抓要饭的吗?”贾羽侠道:“这个吗,在下不知。”“既然不是来抓要饭的,要饭的为何要躲?”独脚神丐道。“这很难说,要饭的偷鸡摸狗,难免犯下差错。总之不会来抓和尚就是。”小济癫道。他寂然枯坐,言来一本正经,雨声,蹄声清晰可闻。“两位不躲,在下先躲一躲。”贾羽侠道。身形一长,人已登上神龛,藏在一尊高大的神像背后。只听一声马嘶,啼声止于门外。虚掩的庙门,拍的一声打了开来,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哦,里面有人。”一个尖嗓子接道:“可是三个人?”“不只有两个。”“两个?为何只有两个?刚才说话的,分明是三个。”藏在神像后而的贾羽侠,闻言不禁一怔,忖道:“这家伙好灵,莫非练成了‘通天耳’?”只听那沙哑的声音道:“就是两个,一个光和尚,一个穷叫化。”“本座说的三个就是三个,本座为何不说两个?为何不说四个?如果少了一个,那准是个胆小鬼,躲起来了。”尖嗓子叫道。“要不要搜上一遍?”那沙哑的声音道。“搜,为何要搜?我们不过歇歇雨,你想多管闲事是不是?”尖嗓子说完,问道:“马拴好了?”外面三个同时应道:“拴好了。”只听履声杂沓,走进五个全身黑衣之人。五个人不但全身黑衣黑履,找不出半点杂色,就连五个脑袋瓜子也用黑布裹起,只在正面留下两个洞孔,露出五双灼灼有光的眼神。走在最前的-个身材瘦小,空着双手,正是那个尖嗓子。后面四个身高体大,每人提着-柄吴钩剑。那四柄剑似是特制的,乌黑沉沉,又长又宽,剑尖上那个倒钩,在火光照耀下,蓝洋洋一闪一闪,眼望显淬毒之物。瘦个子步履沉稳,走上大殿,-声不响,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四个高个子只好跟着坐下。五个人全是-身水湿,坐在左面的那高个子似是忍耐不住,目光一扫跛丐癫僧,忽然说道:“喂,烤火的,也让咱们烤烤吧。”“烤火?”独脚神丐眼珠一转,故意点了点头道:“那容易,那容易”那高个子闻言大喜,连忙站起来。独脚神丐语声一沉,冷冷地道:“要想烤火,自己烧一堆吧。”“自己烧,哪里有柴?”高个子呆了一呆道。“对了,没有柴,就烧不成火,只好挨冻了。”独脚神丐道。高个子勃然大怒,紧了下手中吴钩剑。他蒙头盖脸,只留个小圆洞,目光中杀机闪动,但却迟迟没有出手。显然,他并非害怕跛丐癫僧,只因未奉上命,不敢妄生事端。那瘦小身材的黑衣人,突然一声尖叫道:“没有柴?为何没有柴?”跳起来用手-指道:“将那神像劈了!”他虽身材瘦小,-言一动,似是甚有权威。刚才那高个子闻言,立即应道“是。”另外三个黑衣高大之人,也自同时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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