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那个朱宗武的口音道:“司马大侠留步”司马天戈心头一惊道:“什么人?”“寡人。”“朱宗武,你在武林中称孤道寡,也不知耻吗?”“司马大侠,对你的渎亵,朕暂不计较”司马天戈见对方未出来,他走了过去。不错,林中洒落稀疏的月光叶影,月光也筛落在朱宗武那非凡的仪表上,一点不错,这正是朱宗武。司马天戈慨然道:“朱大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改过自新永不嫌晚”“司马大侠,识时务者为俊杰。”朱宗武道。“依你看,目前的武林还能持续多久?”“朱大侠,难道邪不侵正这句话你也不信了?”“谁正谁邪?司马大侠可曾三思?”“朱宗武,你说九大门派及中原武林其他帮派是邪,有什么证据?光凭你信口诬栽其谁能信?”朱宗武哂然道:“司马大侠真要听?”“当然!”朱宗武道:“十年前黄河水灾,百姓涂炭可有此事?”“不错!”“那次水灾百年难见,连淮河流域的排教都能全力救溺,当时的少林并未出动人手救人,也未出钱粮赈济,算不算是缺失?”“这”“其次。”朱宗武道:“黄山派齐子玉门下弟子姜虎在巢湖附近一夜之间连续奸杀五名妇女,该派似乎并未严加追缉。”“这件事有过耳闻。”“丐帮弟子良莠不齐,有的不能安贫乐道,时有劫掠传闻,这些该不是寡人编造的吧?”“朱宗武,人非圣贤,熟能无过?并非正大门派中人就能永不犯错,而你异想天开称孤道寡,居心叵测,就不曾内疚神明吗?”“夏虫不可语冰!司马天戈,朕对于执迷不悟之辈,必须严惩,但也赐予改过自新之契机。”“你要教训老夫?”“司马天戈,你大概还以为自己十分了得吧?文死谏,武死战。古语诚不可欺。现在你就出手吧!”司马天戈道:“你出手吧!老夫的辈份可能还比你高出一辈。”朱宗武道:“稻草堆虽高,却压不死老鼠。司马天戈,你已经不入流了!世上任何事要出人头地,必须日新月异,精益求精,你依老卖老,蹉跎了大好光阴,可叹哪!可悲!”司马天戈道:“朱宗武,你执迷不悟,必遭果报,老夫这就要教训于你,逮你归案向九大门派作个交代。”“哈”朱宗武道:“司马天戈,像你们这些老不死,实在百无一用,九大门派还把你们当作了宝,说起来真是荒天下之大唐。”“朱宗武你自卫保命吧!”“孤家何等身份,焉能以大欺小?”朱宗武道:“司马天戈,寡人先让你三招!”司马天戈像“水月先生”一样,可以说是当世硕果仅存的武林耆宿,比任何一派的掌门都大一两辈。”这话在朱宗武也许是脱口而出,司马天戈却以为是蓄意侮蔑,但他毕竟是历经百战的人物,立刻收慑心神道:“朱宗武,老夫就先出手也无所谓,看招”双腕一搅,看似在施擒拿,却自他掌上发出“呼呼”风声,一出手就是他的“雷霆七式”中的第一式。朱宗武只是挥挥手,地上砂石回旋而起,在空中打转。司马天戈这第一式已被化于无形。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何况天龙武国的人物已在太华峰上出现过,像文、武二相的武功已超出九大门派掌门人甚远。这自立为王的“终南绝剑”自在想像之中。司马天戈一试之下,再也不敢稍存轻敌之心了。而辈份高低,的确也不是重要关键。司马天戈提劲七成,双手擎天掌心向上,这是“雷霆七式”中的第四式,他已放弃了第二、三式。然后翻腕作虚空搓揉状。像是掌心有个很大的元气球体要把它搓圆。接着推了出去。这次朱宗武也许不愿硬碰,竟闪了开去。司马天戈信心大增,再次如法泡制,提足了九成内劲,向双掌心呵了一口罡气,连人带掌扑上。朱宗武这次没有退。只见他面红如巽血,艳如渥丹,大袖中的白皙大手终于露了出来,瞬间变成赤红之色。甚至还氤氲着红色淡淡的血雾,且有霹雳声。两人四掌就在眨眼间挥舞伸缩了二三十下,由这四手上射出的罡气之柱向四下劲射,地面上草石横飞,—丈外一株碗口粗的柳树“卟喳”一声一折为二。就连七八丈外的树木也像在狂风中摇曳。转眼折了二三十手,朱宗武收手入袖,回身欲去。但司马天戈以沉重的步伐向后退了两大步,而且咳嗽起来,尽管没有内伤出血,已是五内翻腾。地上三个足印足有三寸多深。司马天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固然为自己数十年的英名而难过,更悲伤的是,事实摆在眼前,能击败朱宗武的人绝无仅有。也许某人还有其可能,尚有一线希望,但已失踪,那就是朱宗武的谪传弟子且迭获奇缘的余天平。朱宗武已回身离去道:“司马天戈,不必难过,寡人也不是以普通招式接下你的‘雷霆七式’的四五式的。好在我们不久都是自家人了!”司马天戈并不因这句话而减轻痛苦。超然的身份,无数的敬仰的眼神和颂词,这会儿都变成了无比尖锐的针刺,使他心痛如割,微微颤抖。“朱宗武,你刚才用了几成内力?”“六成。”朱宗武道:“司马天戈,该是你深思熟虑的时候了,能明哲保身,你随时都有机会,可以带罪立功!”司马天戈一字一字地道:“作梦!”“记住!司马天戈,只要你除去‘水月先生’,寡人即以内廷首席供奉爵位赐予,绝不失言!”“呸!不知廉耻的伪君子,算我瞎了眼。”当司马天戈返回野店时,四明也刚回来。欧阳午和管亥似乎并未注意他们是否离开?这有点不寻常,四明师太和司马天戈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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