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黄寄北和黄四娘也醒了,两人赶紧起床帮忙一起洗菜、做馅料。
今天准备的依旧是韭菜鸡蛋馅馄饨和荠菜猪肉馅馄饨。山上的秋荠菜已是最后一茬了,趁着还有赶紧再卖几次。
韭菜洗干净后控干水份,切碎,滴上几滴油,加一点点糖,碗中打入鸡蛋,搅拌,加入盐,低温入锅,炒碎,关火,晾凉后拌入韭菜,虽然是菜多蛋少,但白氏手艺好,调味料掌握精准,都是同样的原料,她拌出来的就是比别人好吃。饶是穿越过来后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黄寄北还是会被馋到。
他家做的馄饨,主打的就是鲜香,热乎!
韭菜是地里新割的,荠菜是山上挖的,鸡蛋是从同村淘换过来的新鲜的老母鸡蛋,为了降低面粉的成本,白氏更是直接买了邻居家的麦子自己磨的面粉。
底汤采用新鲜的棒骨,昨晚就熬上了,加上了白氏配比好的香料。
滚开的汤里滚动着两只大棒骨和十几只香菇,飘出阵阵香味。
白氏的手速极快,包好的馄饨在小抽屉里一个个站得整齐又精神。
黄寄北之所以选择卖馄饨也是源于白氏这一手的好厨艺,原来白氏的生母原是司膳房的女史,在宫中是专门负责白案的,点心、馄饨和面条这些都是她的看家本领,她总能把简单的吃食做的美味异常。
凭着一手厨艺,白母在二十五岁出宫嫁人后一手经营起了一家饭馆,只可惜她去的早,饭馆最后落到了白玉竹的后娘韩氏手里。
黄长植少年时在镇上的陈木匠家做学徒,那陈木匠为人小气,每天让学徒们各种粗活重活从清晨做到天黑,却只给两顿红薯粥,手艺更是瞒的紧。
好在黄长植够机灵,也算是学到了一些本事,能做些桌椅板凳、小推车之类的,其他的大件却是不行了。
虽说没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木匠,黄长植却在学徒期间给自己找了门亲事,把白氏娶回了家。
白玉竹的生母三十几岁就去世了,那时候白氏才八岁。
白母去世还没满三个月,白老爹便娶了新人韩氏,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白富贵,从此就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了。
好不容易长到了十五岁,想着嫁出去就不用在家里受苦了,哪知后娘却要把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当填房,只因人家聘礼给的多。
白氏抵死不从,当夜就逃了,路过巫溪镇的时候遇到了被陈木匠赶出去的黄长植,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处中互生好感,便结成了一对。
白玉竹成婚次年生子黄寄北,男孙辈里排行第二,唤作黄二郎,四年后又生女黄小桃,女孙辈里排行第四,唤作黄四娘。
“你外婆那才叫厉害,我从小就是在阿娘的厨房捏着面团长大的,当初阿娘说好了,要手把手的把所有本事都交给我的,哪知她那么年轻就去了,我也就学到了阿娘的五成而已。”
白氏说着,不禁悲从中来。
“阿娘,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黄寄北说道。
“没事,都这么多年了,阿娘都习惯了,每每想起我阿娘,除了伤心,还是有很多开心的回忆的。”白氏道。
“阿娘,小桃也要学,阿娘教小桃好不好。”黄四娘趴在白氏腿上,仰起头说道。
“好,等小桃长大了,阿娘都教给小桃。”白氏想着,她得振作起来,活的长长久久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长大成人。
大约七点左右的样子,黄寄北就要出发去县城了,这样差不多十点就能到城门口,再赶着去西边居民区,刚好赶上饭点。
大渊朝商品经济发达,做生意的人家委实不少,商人的地位也的确低,黄寄北家有土地,是农村户籍,做些小吃食的生意倒不会被判定是商户。
苍梧县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东边贵,西边富,黄寄北今天出摊选的就是西边。
对于沿街叫卖这件事黄寄北是一点心理包袱都没有,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怕丢脸,能帮阿爹挣来医药费,他是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西市这边的生意要比北市好上不少,刚过正午时分黄寄北五层浅口抽屉里的馄饨就都卖完了,想着今天和阿娘约好了去后山上收鸭梨黄寄北也就没再耽搁,收拾好小推车打道回府了。
到了家后黄寄北照例先去看了黄长植,黄长植面露焦急之色,看到黄寄北回来了立刻嘱咐道:
“二郎,你可回来了,一刻钟前你阿爷派你二伯来叫我们三房过去议事,我这动弹不得只能让你阿娘带着小桃去了,你快赶过去看看吧。”
黄寄北听了也觉得不太对劲,黄老头那边一直对他们三房不闻不问的,这突然叫他们过去议事,能有什么好事。
“阿爹,你别着急,我这就赶过去看看。”
安抚好黄长植,黄寄北喝了口水就出门了。
黄家老宅离他家的茅草屋不算太远,差别却是不小,正经的四合院,青砖瓦房,在整个黄家庄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门是虚掩着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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