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不会不管他啊,可他都多大的人了呀。
“老大,这么些年,全家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也该出去谋个差事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养,以后寄南的考试费用,公中只出一半!”黄老爹狠下心说道。
“爹,你不能不管我呀,我寒窗苦读二十年,不能功亏一篑啊!”黄长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哭诉道。他可不信黄老爹会不管他们,他们可是长房呀,这么多年的付出,黄老爹怎么甘心放弃。
然而黄老爹这次是真的发了狠了,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即时止损了,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棺材本赔进去的。
不得不说,这老头子才是这个家里最精明的人。
没从黄老爹那里要到钱,黄长楷愤愤地回到了房间,打算等着苏氏她们回来再做计较。他现在很是庆幸,还好自己没把筹码都压在老头子身上。
事情要从十天前说起。囊中羞涩的黄长楷遇到了好友请自己去喝酒,就欣然赴约了,席间他们就谈起了镇上的首富孙家。
这孙家在巫溪镇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仅米铺就开了三家,几乎垄断了镇上的米面买卖,可这有钱人家也有烦心事,这不,最近他们家三代单传的宝贝孙子刚刚休了妻,理由是三年无所出。
休妻之事还没过去一个月,这孙家就着急忙慌的给宝贝孙子张罗着娶新媳妇了。
黄长楷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家里如花似玉的宝贝闺女,回去了和苏氏稍一合计,就下定了决心,卖掉了苏氏的贵重首饰,用来上下打点,终是成功和孙家攀上了亲事。
夫妻俩就像是被馅饼砸中一般,只觉得未来都有指望了。而苏氏毕竟是女人,兴奋过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她心疼自家女儿,担心若是女儿没办法一举得男,会不会也落得上一任孙少奶奶那个下场,于是她才打上了陪嫁丫鬟的主意。
打点亲事已经花光了他们所有积蓄,买丫鬟是买不起的,这时候,黄二娘就成了她的目标。
再说黄寄北这边,他本想去书肆放下节礼就走的,谁知到了书肆却并没有见到曾先生,他便将粽子和桃子交给了曾先生的老仆,然后急忙赶回茶棚了,他得快些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阿爹阿娘才行。
等黄寄北回去后把事一说,白氏宽慰他道:
“你放心,荷花她会娘家了,我立马托人带话去范家村,让你二伯二婶赶紧回来,至于二娘,这孩子回来的路上刚好被我看见了,我已经让小桃先带她回我们家休息了。”
黄寄北听了这才放下心了,嘴里啃着桃子,心里却还是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事情远没有结束。
今天端午,茶棚提前了一个时辰歇业,一家人准备回去过节了,好好的一个节日,竟是搞得风波不断。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隔壁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隔壁正是二房的院子。
“黄长棣!你女儿都要被逼的去做陪嫁丫鬟了,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范荷花的嘶吼中带着绝望。
对此黄长棣丝毫不为所动,只觉得自己妻子无理取闹。
“荷花,你不要再闹了,你没听大嫂说吗,做丫鬟有什么不好,有吃有穿,每个月还有二钱银子的月钱,若不是大嫂照顾我家,这种好事怎么会轮得上我们家二娘。”
“黄长棣,你是猪吗?这么多年我们可有从长房那里占到一丝便宜?清清白白的女儿家,送去给人家当奴才,你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他们是二娘的亲大伯、亲大伯母,总不会害二娘的,你就消停点吧。”黄长棣不耐烦的说道。
范荷花气急反笑,一瞬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扔掉了手上正择的菜,站起来用围裙擦干净了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朝着柴房走去。
范荷花拎起了墙角的一把斧子,对着黄长棣说道:
“你这窝囊废不管,我管!她苏氏不让我娘俩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安生的!”
说完,范荷花拿着斧子,朝着老宅走去。
黄寄北一家也被范荷花这阵仗吓到了,赶紧追了上去,生怕她一个人吃亏了。
范氏抢先一步进了老宅,随手把黄寄北他们关在了外面,她不想连累三房。
大家都想错了,范荷花这不是要去跟人干仗的,她是去砸东西的。
老宅里面,老俩口和长房三人正在用晚食,因着另外三房今天都送来了节礼,晚食很是丰盛。
正吃着他们突然听到了厢房里传来了“哐哐哐”的敲打声。
“怎么回事,小梅你去看看。”黄老爹吩咐道。
“啊——!”
黄小梅没出去多久,厢房里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这一家人再也坐不住了,立马冲了过去。
抬眼望去,厢房里面已是一片狼藉,黄小梅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满眼的绝望。
范荷花把黄小梅的嫁妆全部都砸了。
苏氏是第二个发疯的,这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这些嫁妆,可是她从黄小梅出生之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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