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然反问:“你以为呢?”
都到了这种时候,云灼然的态度还是如此平静,可他说的厉剑茗一个字都听不懂,厉剑茗一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啊!”
“这个不急。”
云灼然勾唇一笑,抬指掐诀,目光幽幽望向殷少主,“先给殷少主过目一下我学到的金光咒。”
闻言,意识到危机的殷少主徒然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然而殷少主再快,也快不过脚下骤现的法印,金光在他面前筑起坚固的墙,殷少主撞到墙上,发觉无法突破,就要绕道,却没想到脚下的这方寸土地在金光加持下,已然成了一个狭小的牢笼,他早已经无路可逃。
宛如神祗的红衣人撤去指尖金光,眉目清冷,眼底含笑。
厉剑茗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昨夜在大堂里的金光咒是极温热的,如同太阳一样炽烈的佛光,但云灼然的金光咒却是透进骨子里的阴冷。
这很明显就不是一个人。
见云灼然走向殷少主,心魔也捞起小蓝雀亦步亦趋跟上。
殷少主被困在金光凝成的结界里,由身到心都是冷的,如坠冰渊,阴寒刺骨,即便是元婴期的修为也极其难熬,他似乎才察觉到云灼然和昨夜那个怪人的不同之处,见到云灼然走来,他忙道:“看来是我误会……”
“但我没有误会你。”
云灼然打断殷少主的解释,定定望向他头顶被逼出的黑色雾气,那是死气与魔气交织凝成的黑雾,却与殷少主自身魔气完全不相符的。
云灼然饶有兴趣地笑了笑,“我很想知道,顾神枢是何时找上你的,他知道你这么没用吗?他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胆敢来陷害我?”
心魔看见那缕魔气,惊呼出声道:“是顾神枢的魔气!”
太香了。
“顾宗主?”厉剑茗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云灼然没打算隐瞒他们,遂直言道:“殷少主至少有一句话是对的,我和他的任务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才是身负特殊任务的那个人。”
江执白还不知道顾神枢复活的事,听到云灼然提及这个名字,他下意识看向沈灵枢,但见沈灵枢面上并无太多惊讶的情绪,他就明白沈灵枢早就知道了,毕竟是自家宗主,江执白肃容道:“云师弟,宗主他到底……”
“此事稍后再说。”
云灼然冷眼漠视被困在金光咒中神色痛苦的殷少主,“若我没有猜错,顾神枢找上你,应该是在我们进入悦来客栈的第一天,从你拿到纸人开始。他让你做什么?挑拨离间?给我找茬?目的是不想让我顺利通关?”
虽说是在问话,云灼然用的却是陈述且肯定的语气。
如今在场的九人,仅有不到一半的人见过那位天道宗宗主,便是他的真传弟子沈灵枢、记名弟子云灼然,还有自出生起就在天道宗的江执白、少年时曾来过天道宗交流的剑宗弟子厉剑茗。纵然顾锦屏与顾神枢有些血缘关系,但自顾神枢与顾家断亲后,在顾神枢陨落之前,顾家都不敢再往他跟前靠近,因此,顾锦屏也没见过顾神枢。而江执白能见到顾神枢的机会不多,因为顾神枢也是个常年闭关修炼的人,但受天道宗数位峰主与同门的影响,在江执白心中,宗主也是不可取代的。
是以,除了沈灵枢和云灼然,其他人都不了解顾神枢,只知顾神枢早在二十年前就于封魔井陨落,杀死他的是当年封魔井下的五个魔头以及云沛然。谁又能想到,这偌大一座怪异的浮空城会跟已死的顾神枢有关?
若不是亲眼所见,沈灵枢也不会相信这确实是真的。
殷少主忙运转灵力抵抗钻进了血脉中的阴寒金光,喊冤道:“少岛主,你师父陨落二十年了,我怎么可能见到他?先前误会你是我的错,我也不过是想尽快找出怪人,这又何尝不是因为少岛主不愿取出通关密匙!”
顾神枢魔气伴身,只要出现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云灼然以金光咒逼出殷少主身上还没消的那点顾神枢的魔气,又怎会相信他的辩解?
“所以,他是以通关密匙引诱你。”
殷少主面上有过一瞬惊愕,因为云灼然猜的一点没错。
在一个多时辰前,也就是他们进入客栈渡过了第一夜之后的白日,他独自在房间休息时,那个突然出现并选中他的魔修告诉他,云灼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理由得当,云灼然不会对他如何,而他只需引导云灼然往真正通关方法的反方向去想,一个月后,他就可以得到通关密匙,而所谓的通关密匙,就是浮空城的城主令……
所以殷少主心动了,何况那魔修太强,他也无法不从。
然而殷少主没想到云灼然会全都猜中,他只是才刚出手而已!那个疑似天道宗宗主顾神枢的魔修不是说过云灼然不会轻易动手的吗?
转念一想,顾神枢也是云灼然的师尊,即便只是挂个名字,他们也是熟识的,而殷少主才是真正的外人,恍然间他便有种自己被这对师徒联合起来耍了一通的感觉,但他很快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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