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亭内,乔誉一手支颐,一手占有地搂住身旁人儿的纤腰,黑眸温柔地看着她的笑脸,听她述说在梧桐城的趣事。“誉哥,我从小到大爬树的本事可是第一的,好几次躲在树上,喜鹊都找不到。话说回来,咱们第一次在桐花林里相遇,那时我正在树上打盹,若不是被你吓着,才不会摔落树下,有机会我们再去桐花林走走。”姚芝颖说得十分得意,也想起两人的初遇情景。“好。本王的小猴子。”乔誉笑得戏论。“誉哥!”姚芝颖不满地娇斥,小手轻捶恶劣带笑男人的胸口。他不逗弄她很痛苦吗?“对了,为何你当时会出现在桐花林,且连着两天呢?”乔誉瞧她娇嗔不满的模样,心情大好,畅笑出声,置于她纤腰上的手臂一使力,将她顺势搂入怀里。“本王的姨娘住在梧桐城西市永康巷内,寡居多年,一直不愿随本王住在勤王府里。姨娘自小对本王疼爱有加,母妃过世早,本王自是有责任照顾姨娘,因此每年都会去探望她。那时本王意外发现那处桐花林,没想到会在那里遇上了你,你的直言无畏令本王印象深刻,连着两天戏弄你,本打算在第三天问出你的名字及家住何方,可姨娘却在此时突然病情加重,最后仍是不治。在处理完姨娘的后事后,本王曾回到桐花林,不过却没再遇到你,加上在梧桐城停留太久,天龙城有要事需我处理,便赶着离开了。没想到这次换你来到天龙城,可见你注定是属于本王的。”乔誉得意地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姚芝颖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螓首偎靠在他颈窝,脸上笑意在看到正由青石板小径往风月亭走来的大哥时,急忙推开抱住她的男人,正襟危坐地端坐好。乔誉剑眉微拧,不满怀里的软玉温香突然抽身离开,在瞧见她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时,眉头皱得更深,还来不及问是何因,身后即传来声音。“六爷。”姚承宽踏入亭内,瞥了妹妹一眼。在踏进风月亭前,两人目光短暂接触,妹妹即吓得推开抱住她的乔誉。几天前的夜里,他把自己的心结说开了,虽然兄妹俩的互动大有进步,但妹妹下意识的反应显示仍十分在意他这个大哥,也难怪乔誉此刻眯眼不悦地瞪他了。“来啦。”乔誉不悦地微眯黑眸,扫了他一眼,再转头看向身旁朝他笑得一脸讨好的人儿,没好气地说:“坐下吧。”“大哥、红莲,尝尝这些点心,是誉哥命人去贵死人的一品楼买回来的。”姚芝颖仍觉得一品楼坑人,但谁教身旁男人有的是钱。红莲也不客气,捻了块巧口酥吃了起来,再喝了口姚芝颖倒的香茗。“不知六爷找我来所为何事?”姚承宽对桌上的糕点毫无兴趣,也不认为乔誉会特地找他来吃糕点。“承宽,本王就直说了。俗话说长兄如父,本王打算尽快将芝颖迎娶进门。”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他对芝颖的喜爱与日倶增,想名正言顺地拥有她,让她再也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而像方才那样推开他。此话一出,姚家兄妹愀然色变,那模样绝称不上喜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乔誉说的是什么恶耗。“怎么?你不同意?”乔誉注视着面前低垂着头、脸色变得严肃的姚承宽,俊脸一沉。“不是不同意,而是恳请六爷等到明年过后再提这桩婚事。”姚承宽抬头,双目无惧地直视着他。“本王为何要等到那时?你们担忧的血咒不是已解除了吗?若是担心芝颖今年的大劫,本王绝对会滴水不漏地护她周全,现在本王只想尽快迎娶芝颖进门。”乔誉沉怒的黑眸转瞧向身旁低垂着头、不发一语的人儿身上“芝颖,你怎么说?”“誉哥,这婚事可否年后再谈?”姚芝颖抬眸对上他含怒的黑眸,仍是鼓起勇气地开口。乔誉黑眸深沉注视身旁的人儿许久,高大身形倏地一起,瞥了兄妹俩一眼。“随便你们!”撂下这句怒气腾腾的话后,甩袖大步离开。亭内氛围骤变,姚家兄妹脸色沉重,红莲明白兄妹俩拒婚的原因,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去他的姚家血咒!去他的命中大劫!乔誉面容阴郁地仰首喝下一杯酒。她就真的那么没有勇气、那么害怕吗?将已空的白玉酒杯再斟满,仰首再喝。偏偏他又无法怪罪于她,只因他明白她心底有多不安;想他这个向来恣意妄为的勤王,在面对她时,却只能一再妥协,就是见不得她有一丝委屈。无力地叹了口气,再斟满酒杯,仰首再喝。
“咳咳。”对座的当今皇上乔飞深觉自己若再不出声,定会被人漠视到底。“六弟,朕找你来,可不是要看你猛灌酒,一句也不吭。”两人此刻身处御花园六角亭内,他命人找来乔誉,可这小子一踏进御花园,脸色却阴鸷得吓人,接着就猛灌酒,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皇兄找臣弟来有何要事?”乔誉似乎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不过依然一脸阴沉。皇上叹了口气,心底不免好奇到底是何人能让一向喜怒无常的六弟,明明看似怒气勃发,却只能逼自己隐忍,借酒消气。“到底是何事令你如此生气?”“没事。”乔誉咬牙闷道。见状,皇上心下更加好奇了,瞧六弟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肯说出来,到底是何人有这个能耐?莫非是那位姚姑娘?如果是的话,希望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不会令六弟变脸。“六弟,朕今日找你前来是有一事,太后希望你能答应。”“何事?”乔誉眉眼未抬,又替自己斟了杯酒,仰首喝下。“太后希望你能娶蒋太师的女儿蒋馨。”闻言,乔誉黑眸眯起,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不快道:“臣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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