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家小子,你骗老夫!”
郁山海闻言眦目,他还以为左晏衡去了边疆讨媳妇,亏得他这些日子老实本分的没给他添麻烦!
杜戈青同样心中一凛,什么!?他竟然亲自去了。
这人瞒了他们这么多天,今日却如实相告,难不成是南下有进展了?
温青一脸赔笑,“太师别气,晏衡帝交代,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回头他回来了,您再好好参他,好好骂他。”
“胡闹!他去剿匪大可直说,何必这样躲躲藏藏,还随便乱诌借口!”
“不关小臣的事,那都是陛下吩咐。”温青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丝毫不担忧左晏衡回来同他拉清单算总账。
“哼,你也是,你就这样陪着他胡闹!”左晏衡故意没开口自然有他没开口的道理,郁山海不是傻子,故作生气的将温青也带了两句,最后罢袖离去。
走的时候还放下狠话,他势必会好好斟酌参他们的折子应该怎么写。
温青一直弯着腰赔补,“小臣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郁山海走了,剩下的人自然没有一直赖在这里的道理。
杜戈青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便带着大臣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温青看着扬长而去的大队伍长吐一口气,伸着懒腰感叹,“终于!重见天日了!”
若是再守在这儿,那群大臣不疯,他都要先疯了。
等不及收拾行李,“麻烦洪公公替我收拾收拾包裹,差个人帮我送回温府。”
“温大人这就走吗?”
“现在还不走,难不成要赖在这里发霉长毛吗?”他可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那温大人慢走。”洪公公弯腰恭送。
“好,洪公公也帮看着些,若有不对,及时去温府通知我。”
“是。”
杜戈青和众臣一起出了宫墙,皇帝不在,温青虽是他的心腹,但也作不得他们的主,大家心思各异的上了自家马车,唯有柳州和杜戈青等到了最后。
“柳大人,随我去长鹿阁喝杯茶吧。”
“好啊,杜大人请客吗?”
“这是当然。”
两辆马车慢晃晃的驶向目的地,温青从侧门驾马而出,同样直奔长鹿阁。
杜戈青这个老匹夫知道左晏衡南下一定坐不住,小祁曾说他在长鹿阁见过他与柳州见面,想必是觉得那里安全,今日他就要当那守株待兔之人,看看到底能待出来一场什么把戏。
“哟,温大人,许久不见啊。”
长鹿阁的小二命人接过他的马,颇有眼力见儿的将他迎进去,“大人,还是碎金香吗?”
温青摇头,“不了,给我开间四楼。”
“四楼?久日不见,温大人这是去哪儿发财了?”
“就你会说话,一会儿若是杜大人和柳大人来了,你可闭好了这张嘴,只管将他们引进去。”
“这……”小二犯难,“这不合规矩啊温大人。”
“小祁可是我朋友的小师弟,他把画放在这儿给你们拉了多少名声,你们可小心我回头跟他嚼舌根。”他威胁的光明正大。
“温大人,这真的不合规矩。”若是让掌柜的知道,还不得扒了他一层皮。
小二哪里知道花长祁与长鹿阁的关系,鹿幽幽捏着帕子扭着腰走过来,轻声吩咐道:“按照温大人说的做。”主子很是感激这位大人的所为,他所求长鹿阁自然答应。
“是。”有鹿幽幽发话,小二自然不再顾忌什么,点头领了吩咐。
“还是掌柜的会办事。”
鹿幽幽跟他点头一笑,“长祁公子在这儿给您付了一年的茶钱,温大人喜欢什么,随便喝。”
温青受宠若惊,不由感叹,“有钱真好,真真好,那我以后可就不跟掌柜的客气了。”
“那是当然,温大人随意即可。”
下江别苑
杜戈青与柳州不甚察觉的被小二引去了四楼,房间早已备好了茶水,杨飞云替他们关好门守在外面。
杜戈青斟了一杯茶递给柳州,“柳大人,岸英如何了?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劳烦杜大人挂念,那逆子好多了。”
“那便好。”
二人没有太多家常,“陛下南下,你怎么看?”
“陛下心思万千,瞒着大家伙也要过去,必然有他此举的由头。”
“我还当他真的是在养伤,没想到他早就算计好了,要以此来降低老夫的防备。”
“怎么?我看杜大人的脸色不是很好,南边莫不是还有什么牵连?”柳州这话问的仔细小心。
杜戈青面色无虞,“哪能啊?一群匪徒能成什么气候?”他便是再没脑子,也不会指望着他们成事。
“那杜大人心思重重担忧什么?”
“柳大人之前与鲁知徽最为交好,老夫斗胆想请柳大人搭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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