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可不是主子的性子。”
左晏衡席地而坐,也不怕弄脏了衣裳,“如今当着伯父伯母的面,朕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告诉我?这么正色?”
“当年孙介带人闯入信馆,其实是为了寻找严氏血脉的踪迹。”
“杜戈青曾言,严帝血脉未死,尚有一子活着,被他藏了起来。”
“那时候众人都不知道他是胡契人,他朝边关送了一封信,孙介曾是严帝的长骑军出身,才带人寻信而来。”
“不过那封信上并没有严帝血脉的踪迹,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罢了。”
司沿听着迟来的真相张了张口,他僵硬的看着墓碑,确定又不确定的接受着这个事实,“严帝血脉,是,是花公子。”
“那封信,那封信是,是传给温大哥的?”
仍至现在,左晏衡依旧不确定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迟疑点头。
司沿瞬间视线模糊,他一直以为是那群人干惯了打劫要命的营生,却没想过是信馆里的信出了问题。
“怎么会这样?”他难以置信的抱头啜泣。
直到哭够了,长香也燃尽了,才控制着平复自己。
左晏衡不会安慰人,“抱歉,现在才告诉你,至于……”
司沿摇头,“我知道主子在想什么,你放心,温大哥只是收信人,他控制不了旁人给他写信,花公子自小受苦,浪荡多年,那时候可能连饭都吃不上,又有什么错呢,冤有头债有主,错的人是杜戈青,不是他们,主子能将这些告诉我,司沿已经很开心了。”
他不知道他的想开是真的想开还是说来让他安心的,索性提议,“一会回去了,你悄悄踹上温青一脚怎么样?揣狠点,至于花长祁,他如今是异姓王,回头朕帮你揣了出气。”左晏衡一脸认真,“不行不行,让阿棠揣,我踹了他阿棠会收拾朕的。”
“主子。”司沿看着他不像说笑的那张脸,沉默许久才唤他。
“嗯?”
“遇见你可真好。”
“这不是废话吗?朕堂堂天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谁遇见我不好?好了,别哭着脸了,一会回去你爱吃的烤羊腿都要被他们啃干净了。”
西北篇_接风宴
封宁隔了两个房间站在走道里嘬着牙花子看着那个紧闭的房门。
“吆,这不是封将军吗?怎么站在这儿啊?”鲁知徽特意从远处过来笑他。
“怎么哪哪都有你,三年牢饭好吃吗,鲁将军?”他不痛快的瞥了他一眼,上来就把话聊死了。
“那房门呢,房门好看吗?”
“你……”封宁强撑着嘴硬,“公子喜爱,是谁都也无所谓,不过本将倒是没想到鲁将军竟能想的这么开,萧家所剩不过这么一个独苗苗,你也舍得。”
“这左家不也是吗?”鲁知徽跟着左晏衡没少长进,“我家世子孑然一身,一没皇位,二没责任,他开心我就开心。”
“巧了。”他惯是不想看他得意的模样,口是心非道:“陛下开心我也开心。”
“这样啊,我还以为以封将军的小心眼这会子心里要炸了呢,开心就好,开心就好。”鲁知徽看着他心口不一还强装接受的模样心里头简直爽快翻了。
“你要是没事就离我远点。”他烦着呢。
封宁迫不及待的上前敲了敲房门,支着耳朵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公子,准备准备,一会开宴了。”
鲁知徽欠欠的在后面一啧,学着他的模样,“公子,准备准备,一会开宴了。”
他回头骂骂咧咧的剜了他一眼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封宁心虚的往后撤了一步。
萧凤棠从里面出来,“阿衡出去了,现下不在。”
“不在?”他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瞥,“不在啊,不在好,不在好,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不在,我这就再去好好安排。”
萧凤棠哪里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思,“那就麻烦封将军了。”
“不麻烦不麻烦。”封宁在心里疯狂替自己的找补尴尬,他搓搓手,“公子一个人出去的吗?”
左晏衡带着司沿刚巧从一楼上来,“怎么,找我有事?”
“公子去寻司沿了啊,那刚好,咱们开宴,雪安楼的掌柜刚通知说饭菜已经备好了。”
“好,那就开宴。”
温青刚巧从他房里出来,“怎么了,怎么都聚在这里了?”
“没事儿,开饭。”
左晏衡跟自己人向来没有尊卑之别那一套,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也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太拘束。
封宁利索地用刀子剃了羊腿,将一块上好的肉片成片放到他跟前,“公子尝尝。”
他二话没说,抬起筷子夹了一块递到萧凤棠面前,“阿棠尝尝,这边的烤羊肉和京城的不同,有炭火香。”
萧凤棠没拘谨,当着封宁的面将那块肉含进嘴里嚼了嚼,“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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