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最后一点,我的力量,你也会逐渐感觉到。那种滋味,你会上瘾的。”
祁景不动声色,熠熠生辉的眼睛映出缥缈的魂灵。
他的脸逐渐模糊了起来,嘴是最后消失的,在夜色中留下一个隐隐约约的笑:“再见。”
风声猛的灌入耳朵,五感回归,祁景仍旧坐在陈厝身上,不同的是,陈厝的情况更糟了。
一打眼看去,他的骨骼和血管仿佛支棱出了体外,再仔细一看却不是这样,他身上长出的是肉芽般的东西,怪异又恶心,和血藤的幼体形态如出一辙。
瞿清白眼睛瞥到,吓的声都岔劈了:“这,这是……”
陈厝忽然猛的一挺身,如有神助一般,把祁景掀出去几米远。祁景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撑起身的时候头晕目眩。
陈厝站在阵法中间,像个猿人一样仰天长啸,江隐伸手欲拉,竟被他周身的罡风震的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就见陈厝身上肌肉蠕动,竟然把衣服都撑成碎片,祁景注意到他手臂上的枪眼不流血了,伤口周围的肌肉抽搐的最为厉害,随着陈厝的嘶吼,竟然硬生生把那弹头挤压了出来!
子弹落地,还带着几丝鲜血。
陈厝僵立原地半晌,手臂上藤蔓般的肉芽缩回体内,忽然被抽了筋骨似的软倒了。
他们赶紧跑上前,就见陈厝身上的红潮水一般褪去了,皮肉的白露出来,斑驳的像褪色的油漆。
瞿清白把他的胳膊抬过来检视,那原本是弹孔的位置竟然只剩一个圆形的伤疤,周围粉红皮肉凸起缠绕,虽然可怖,但已无大碍。
他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瞿清白说:“应该……没事了吧?”
江隐探了探他的脉,翻了翻他的眼皮:“没事了。”
瞿清白有些忧心忡忡:“我从未听说过这种植物类的邪秽也能附身,现下也不知怎么根除。等我回去多查些典籍,也许会有法子。”
祁景想到那男子的话:“恐怕不是附身,而是寄生。”
瞿清白犹豫了下,看向江隐,江隐摇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开车带他回去,祁景,你和我上机车。”他又看了眼在地上呻吟的李魇,“不用管他。”
李魇在血泊中勉力抬起头,目光中是刻骨的怨毒。
瞿清白不太明白为啥有车还要让祁景骑摩托,但他现在一心担忧陈厝,就没有多问,几个人把陈厝弄上了车,瞿清白就先出发了。
江隐把一个头盔递给祁景,祁景接了,忽然想到什么,问:“那个司机……”
“我来的路上看到,还有气,已经送医院了。”
祁景皱着眉:“这些人到底什么背景,怎么杀个人就跟杀鸡似的?我们闹的这么大,警察来了怎么说?”
“这些都有人处理。”江隐一条腿跨上机车,“上车说吧。”
祁景这才明白,原来江隐知道他有一肚子疑惑才让他同乘,他也不磨叽,上了车,要搂腰的时候,手又在空中顿住了。
好像,太亲密了些……他有点犹豫,不知是怕江隐把持不住,还是怕自己做出什么错误的暗示。李魇的事更加让他如惊弓之鸟,他第一次觉得,两个大老爷们之间也能这么不单纯,好像变成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反倒江隐见他没有动静,拉过他的手臂环在腰上,说:“抱紧。”
机车轰隆作响,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祁景在呼啦啦打在头盔的风中意识到,江隐把自己的头盔给了他。
这样的动静,说话都得用喊的,祁景问:“那个李魇是什么人?”
“道上的人,和我有过些过节。”
祁景心想,你得罪的人还真多,又问:“他为什么找你?”
江隐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为了画像砖。更有可能,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要他来找我!”
车速太快,风把他的头发吹得飞扬,连话语也被吹得七零八落,靠吼的也只能勉强听清。
祁景收紧了手臂,江隐的腰很细,他好像还是那么瘦弱,和之前那个畏缩懦弱的男人并无不同。可他现在知道这具身体里含着怎样的劲力,他知道表象下的真实,江隐的肩膀宽阔,虽然在衣服遮掩下只一副骨架子,却格外挡风。
他问了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和李铭易,”他选了比较中性的一个词,“回过家?”
江隐的声音模糊又清晰,像早就知道他问的意思:“没有。”
祁景心情大好:“也不知道李魇从什么时候开始装成李铭易的!”
江隐说:“我的易容术虽然没他高超,但相处久了也能见端倪,他应该只和你接触过!”
祁景在风中喊:“他吹牛逼!什么面对面都认不出来,他根本不敢见你!”
江隐没有再回答,他微微前倾着身子,黑色的机车在公路上闪电一般飞驰。
没有男人是不喜欢在机车上驰骋的感觉的,高速下奔涌的激情让刺激感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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