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祁景还要再说点什么:“左脚……”陈厝看他有点飘了,赶紧拽拽他的衣服:“差不多得了啊,再来就过了。”哪有猫这么聪明啊!
祁景这才不说话了。梁思敏也没见过这么乖的猫,让坐着就坐着,让干啥就干啥,给看给摸,跟进行过军事化训练似的,她也心生喜爱:“我能摸摸吗?”
这么大美女撒娇似的一句,换哪个男的都得应下了,祁景斩钉截铁的:“不行。”
梁思敏撇了撇嘴:“真小气。”她看江隐老老实实的待着,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试探道,“阿泽,左手?”
江隐感觉一道目光犀利的朝他射过来,祁景正直直盯着他,满脸写着“你敢动一下试试”。
江隐缩了缩爪子,藏在了肚皮下面。
梁思敏有点失望,围观的人都啧啧称奇:“这猫成精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猫!”“我也想养一只,什么品种啊?”
祁景在一片赞叹声中,满意的抱起了猫,挤出人群,扬长而去。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夜
陈厝跟了出来,把他没带上的包甩给他:“你高兴了吧?”
祁景翘尾巴:“一般般。”
“下节课不上了?听说等会要点名。”
祁景把江隐放进了书包里:“上,我得回去一趟把他送回宿舍,省得这么多人动手动脚的。”
陈厝说:“你快点的。”他趁祁景不注意,借着帮着拉书包拉链的工夫摸了把猫,装模作样的对江隐说,“江真人别在意啊,祁景就是这么经不住捧,还真把你当猫养了,回头我一定说他。”
祁景看看时间,把书包抢过来,落下一句“帮我看着点”就跑了。
飞奔回了宿舍,他把江隐往床上一塞,吃的什么都准备好就要走,想了想叮嘱一句:“你别乱跑,我中午就回来。”
江隐踩着厚厚的被子出来,看他把钥匙拿走了,忽然说:“我要出去。”
祁景不同意:“你还想出去?还没好利索呢,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吧。”
江隐跟着他到了门口,仰头道:“你不能关着我。”
祁景挑了挑眉:“我能。”
他看江隐那么小小一团蹲在门口,心里忽然涌出了一丝说不出的柔软,难得放软了声音道:“我很快回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关门反锁了。
江隐看了会高高的门板,而后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向了窗子。
祁景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不太愿意看到的人,沈悦看起来有点害怕,还是硬着头皮走过来了:“祁景,我有点事想问你。”
祁景一见他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个人不仅随口造谣败坏江隐名声,还暗地里怀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恶心的他能吐出来,因此只停下了,没有说话。
沈悦不知道祁景那天也在场,事实上他甚至以为那是自己喝多了做过的一个梦:“这几天你看到江隐了吗?”
祁景拳头一下子攥紧了,心说这孙子还敢问他?
他理都不愿理这人,直接绕过去走了,谁知沈悦还挺执着,一步拦在他面前,坚持道:“你们不是舍友吗?我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你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吗?”
祁景扫了他一眼,目光寒凉刺骨:“你管不着。”
沈悦有点急:“你就告诉我一下呗!”
祁景被他拽住,反手一抓他的腕子,往后一按,沈悦的手就被硬别到了身后,祁景对在他耳边说:“你要是再敢纠缠他,就别怪我不顾同学情分了。死基佬。”
沈悦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祁景怎么会知道他不为人知的梦境?在此之前,他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过!
一股大力从膝盖处传来,沈悦绊倒在地,等再爬起来时,祁景已经走没影了。
与此同时,科研楼后的建筑工地里。
这片经过那一夜后已经被围起来了,美其名曰加强施工现场保护,实则施工早就因为拖欠工资暂停半年了,里面那个阵法一时半会清理不去,才被白家人隔离开了。
但这样高度的围墙对一只猫并不是什么难事,江隐后腿一蹬就上去了,这几天下来,他对猫这个身体的控制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工地上仍旧一片狼藉,江隐慢慢往里面走去,祁景他们被绑着的地方隔两间屋子,就是一片开阔的地带,即使早有准备,这场景还是称得上触目惊心。
撒满了白石灰的地上,朱砂勾画出阵法已经浓的发黑,很显然那并不是单纯的朱砂,刺鼻的腥气说明这涂料还混杂了大量鲜血。
在阵法的中心,立着一个简陋的木架,捆着架子的麻绳污渍斑驳,如果祁景当晚没有逃脱的话,他会被绑在上面放血,承受非人的虐待。
江隐绕着这个阵法走了一圈,这东西散发的邪气太重,虽然已经被白家人破坏了些许,但看起来这废楼改造的工程到底是完不成了。
果不其然,他在墙壁的边缘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血迹,被踩到了一角,红色的地面上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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