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舌尖半含笑,步伐散漫走进来。
安弥瞳孔放大了一瞬。
不是?
这也行?
他不仅堂而皇之地走进来,还坐到了她旁边。
安弥简直要被气笑了,她在同一间教室,同一个位置,中了他异曲同工的套。
更离奇的是,一向严厉的老师看他大喇喇又慢悠悠走进来,竟然只是淡淡瞥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点到。
陈聿坐下后,安弥深吸了一口气,咬紧后槽牙正视前方,强行忽略他的存在。
这时,陈聿身子斜过来,警觉的她立马转头看向他,眼神里是疑问和警告。
陈聿朝她倾斜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后停在即将超过她警戒线的地方。
“要不要打个赌?”他开口,“猜这节课放什么类型的电影,一次性可以猜两个题材,你要猜中,你欠我的三顿饭一笔勾销,我要猜中,你欠我四顿。”
安弥看着他,眼神里有迟疑。
陈聿又说:“dy first”
他声音低沉紧劲,带着磁性十足的颗粒感,说英文有种令人耳酥的欲气。
安弥有片刻的愣神。
这个赌,先手赢面更大,因为如果两个人想说的是同一个题材,那就是先手先得。
不堵白不赌,就算输了,多一顿也不多。
“讲友情或者军事题材的电影。”
上上节课放的是爱情片《罗马假日》,上节课是情亲片《七号房的礼物》,所以安弥猜这节课是友情,如果不是友情,那怎么着也该轮到军事片了。
陈聿紧接着说出了他的答案:“我猜是喜剧或者乡村题材的电影。”
很快,结果出来,屏幕上放映的影片是《驴得水》,一部既是喜剧又是乡村题材的电影。
安弥立马反应过来,她又中了陈聿的套。
偏偏陈聿这会儿还欠欠地问她:“知道我为什么猜得那么准吗?”
“你说。”她咬牙回他。
她倒要听听。
“本来,齐老师下一部要放的确实是关于友情的电影,但我让老师先放的这部。”
安弥嘁一声,“你就吹吧。”
说他是提前问了老师她还信,他谁啊他,还能打乱老师教学大纲?
陈聿却说:“我在南大,有点人脉。”
意思很明白,连老师也要卖他的面子。
他看着她,眼皮微耷,笑得又浑又邪气,脸上像写着六个大字:
你玩儿不过我。
安弥被他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她就不信,下次还能着他的道。
她直接放出狠话:“你少得意,以后我要再中你的套,我跟你姓。”
“你不用中我套也会跟我姓,”陈聿凑过来,十分确信地开口,“因为你会成为陈太太。”
安弥一愣,而他笑着懒懒靠回去。
大脑空白过那一秒,安弥厉声道:“你做梦。”
陈聿回:“已经做过了。”
安弥深呼吸,再深呼吸。
她懒得再跟他多说,转头去看电影。
《驴得水》这部片子是喜剧外衣下真正的悲剧,前面有多好笑,后面就有多好哭,安弥虽没像看《七号房的礼物》时那样止不住的哭,但还是流了两滴泪。
眼泪夺眶而出时,她用余光瞥了眼旁边的陈聿,心想着:
这次他就是哭得再梨花带雨,她也绝对不借他纸!
然而,这人竟然没哭,表情更可以说是冷漠至极。
大概是这部片子不戳他的泪点,也正常,每个人的泪点都不同,也许只有某些情感才能触动他心底那片柔软的地方。
她转过头暗暗将脸上的眼泪擦掉,头再转回来时,余光里的陈聿正侧头看着她,并且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一直看着她,目光令人难以忽视。
“你能不能专心看电影?”她实在忍不住说了句。
陈聿丝毫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懒声道:“你比电影好看。”
他没有像安弥那样压低声音,前排一定都听到了,所以回头来看他们,一时间,安弥脸上有些微微发热。
陈聿这人倒好,像浪荡惯了,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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