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学堂里离她最近的位置,是李宁玉?她也来了?
宋清浅第一反应反而是有些高兴的,国子监向来不收坤泽,不论她是怎么进来的,往后或许坤泽能被书院接纳。
“我姓宋,你们可以唤我,宋先生。”宋清浅行了礼揖,与宫中的福礼不同。
她走下来,又说:“我放才看到诸位多有带着书童的,这倒无甚不可,只是这丫鬟,明日起便不许带了。”
一学生笑着说:“宋先生,国子监没说不可带丫鬟。”
他笑的很轻蔑,似乎对宋清浅很是不屑。
“你,叫什么名字?”宋清浅看着他问。
“学生刘庆。”他坐着答得。
宋清浅眼皮抬了一下,不苟言笑道:“你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答先生话,需得站起来。”
“先生……”他想狡辩。
“站起来。”宋清浅声音不大,但是很是严肃。
众人的目光看着他,有看热闹的,有皱眉头的。
他不大情愿的站起来,踢了一下凳子,凳子刮着地板吱吱作响,萧北棠最听不得这个声音。
“我今日并未斥责你们带丫鬟,我说的是明日以后不许带,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而我有我的规矩。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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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不屑冷哼了一声。
宋清浅淡淡问:“你不服?”
刘庆小声嘟囔:“一个坤泽凭什么做我们先生。”
宋清浅不苟言笑,说:“你大可放声说出来,不必藏着掖着。”
“难道不是吗?我等千辛万苦才进了国子监,先生却是个坤泽?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刘庆皱着眉头,戾气很重。
宋清浅不怒不愠,她在国道中踱了几步,问:“我倒想问问你,坤泽做你的先生,便让你颜面尽失,那何人做你先生可让你颜面有光?”
学堂中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学子,他们大多都是乾元,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
她们中不乏与刘庆同样想法的人,在她们眼里,坤泽该是待字闺中,到了年纪,议好亲,嫁人生子。
“自然是乾元君。”刘庆答她。
宋清浅笑了一声,学堂中投来的目光她感受的一清二楚。她缓缓走回阶上,坐下来,狭长的凤眸睨着她,说:“说说理由。”
“乾元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各方面都优于中庸和坤泽,自古有所成就的几乎都是乾元,就连朝中众臣也都是乾元,我朝更是有规定,坤泽不可入仕。坤泽,还是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好。”刘庆趾高气昂,语气轻浮。
她手指有序的轻敲桌面,淡淡问:“除了这个,可还有旁的理由吗?”
刘庆眼缝微眯,勾唇一笑:“旁的不说,宋先生,请恕学生直言,坤泽每月必有潮期,而乾元频次则少很多。若是先生潮期稳定,自是不必多说,可若不是,哪日不小心,先生当众发了情潮,我等该如何自处?”
其他人也纷纷将探究的目光投向宋清浅。她面不改色,带着浅笑。
她这笑太熟悉,萧北棠看着她,暗暗出神。
“还有吗?”宋清浅又幽幽问了一句。
刘庆以为他的话自少会换来宋先生一顿训斥或是将她气着,他甚至还意淫了这个坤泽哭唧唧的从学堂受了委屈跑出去,再也不肯回来任教。宋先生如今的反应,却让她摸不到头脑。
刘庆摇了摇头,不到确定道:“暂时,暂时就这些。”
宋清浅停了轻敲的动作,睥睨学堂众人后,问:“你们也如她一般想的?”
众人面面相觑,宋清浅便明白了。
她起身再次下殿,目光从她们身上一个一个的过:“乾元确实几乎哪方面都强过坤泽,这毋庸置疑,生而如此,但却并非一成不变。若你们觉得处处胜过我,可向我挑战,若我输了,自然也不配为师。”
“不限于诗词歌赋。”她补了一句。
“这……”众人一片哗然。她竟敢这样说,或许她学问很深,可旁的她竟也敢夸下海口?
“至于,你方才说的潮期,确实是个问题。”她目光一沉:“却不是你拿来不尊重先生的理由。”
“阿棠,你别说,宋先生这模样与那日在百花楼如出一辙,让人肃然起敬。”萧林在她邻座用手挡住脸,悄悄同萧北棠说。
萧北棠挖了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又看向宋清浅,确实,她这样子与那些娇滴滴的坤泽很是不同。
“先生所言极是。”学堂一隅的陆无忧悠悠开口。
宋清浅朝她看了一眼,是个俊俏的乾元。
她对着宋清浅一笑。
萧北棠当然也看到了,长得文文弱弱的,是个小白脸!她暗暗翻了个白眼。
“学生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事实如此。既然先生愿意接受我等的挑战,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刘庆刻意放低些姿态,想引她同他们比试一番。比起言语上的碾压,实力上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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