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很多。”她见他一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的模样,眉头皱得更深,轻声提醒道。“是吗?”他扬高右眉。“非常、非常多。”她点点头,用力强调。他不在乎自己五年前有多糟蹋身体,现在只在乎——“酒不好,今晚我只喝这一杯。”“你只喝这杯?”她再次有种被雷打到的感觉。“你不信?”他微微一笑。“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她这副难以理解的可爱模样令他发笑。看见她的反应,他这才知道自己以前在她心中有多荒唐。她望着他笑容里充满宠爱,感觉一阵热气缓缓升上脸颊,感觉就像有火在烧一样。“等一下他们来拱你喝,你说不定会喝掉一整瓶威士忌加上一堆调酒。”她说。“说不定我连这杯都不喝,台风好像真的登陆了,刚才来的路上风雨好大,等一下还要开车送你回家。”掌心还轻贴着她的后脑,他必须把每一分理智调到最高极限,否则他怕自己会失手把她诱人、刚吃过巧克力的樱唇直接压向自己。他不能再犯错,即便是任何一丁点小差错他都不能犯!“你跟他们碰面却打算滴酒不沾,只因为等一下要送我回家?”星宁觉得自己的呼吸道正严重阻塞,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如果他的这些举动是出现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前,她一定会高兴到当场落泪,可是他怎么可以在做出那样的申明后,又对她说出这些话?他这么做,只会让她觉得心里好酸、好痛她都已经准备好要彻底忘记他,迈开站在原地十多年的步伐,接受全新的感情,结果他却一次又一次拉住她,扯住她的心,不让她离开。他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还是他想要看她疯掉,甚至在他面前彻底情绪崩溃?“很怪吗?”他浑厚的嗓音传进脑海,她暗自深吸口气,不让早就乱成一团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经过十几年的训练,她应该已经学会如何把情绪滴水不漏的隐藏起来,不是吗?“一点都不怪。”星宁耸耸肩,扯动唇角勉强露出一抹微笑。“你只是变得超级不像你。”听懂她的幽默,韦礼特低低笑开,迷人的男性笑声从他胸腔里发出令她腿软的震动。一阵低笑过后,他整个人感觉又更放松、更自信,也更让她难以抗拒。后面这一点不只她注意到,整间酒吧里的女性顾客,已经开始往他们这里投以注目礼,先迷恋的看着他,然后略带敌意把她从头到脚快速打量一圈面对这种情况,星宁其实早就很习惯了。按照以前的剧本,等一下肯定会有几个这里最漂亮、最有自信的女人来跟他搭讪,然后他会完全忘了她的存在,把她远远抛到脑后,和美女们聊得很痛快,甚至是调情。结局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他跟某个美丽女人突然不见,另一种是她负责把喝很多的他送回家。察觉她飘远的思绪,韦礼特收敛表情,炯亮黑眸紧盯着她的脸,她却浑然未觉,隐隐的愤怒与惊恐情绪突然揪住他。她在想什么?那个姓尧的?“不准想他!”他咬牙,手掌略微施力,强迫她更贴近自己一点,直到两人的唇瓣相隔不到一公分。他无法忍受她在他身边,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尤其对方还是她未来老公,那个让他痛不欲生整整四年的竞争对手。“什么?”她困惑地看着他。不准想谁?他吗?“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专心点?”他紧紧盯着她,猩红痛楚爬满全身,四年来所受的折磨,突然一口咬上他。他闭紧嘴,狠猛倒抽口冷气,努力平复体内翻涌而起的痛,故做轻松地开口“不要老是想一些有的没的人。”“谁是‘有的没的人’?”她问。他在说他自己吗?韦礼特选择不回应。“你该不会是指震菲吧?”她被迫只好自己乱猜。
“所以你真的在想他?”他的心重重缩了一下。她这次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在乎,可是——她真的不懂。“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说一下,虽然我记得自己跟你说过了。”她很不愿意一再重申这件事。每次她提起这件事,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凝重,可是不提不行,一方面是因为他,另一方面是她想藉此提醒自己。“嗯哼?”猜得出来她想要说什么,他用力甩开视线,松开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屏住呼吸,等着迎接她那些伤人的宣告。“我正在考虑跟震菲交往的事,刚才在餐厅”说到这,她突然想起刚才三人尴尬的相处情形,她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故意在震菲面前表现得很亲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说他们之间不可能,他也不想心口又开始隐隐刺痛起来。不想跟她在一起,而现在玩弄她的感情、破坏她跟别的男人约会,他觉得很有趣吗?他不让她接着往说下,甩开的视线突然直勾勾的盯住她,手掌扣住她手腕,轻松一扯,立刻让她重心不稳地跌进他怀里。“那我呢?”他双眸用力瞅着她,目不转睛。“什么?”她心跳一连漏跳了好几拍。他一向无所谓、潇洒自在的表情突然变得好可怕,仿佛压抑多年的苦瞬间在他身上爆炸开来。星宁拚命深呼吸,胸脯因为又惊又怕而起伏着。他怎么了?“我问——”他知道自己吓到她了,虽然心中翻涌的情绪仍未平复,厚实胸膛也因极力压抑和挣扎而剧烈起伏,但表情已经收敛许多,提口气,缓缓扬嗓,目光依旧紧迫盯人的凝望着她。“我呢?”“你喝醉了吗?不对啊,你今晚连一滴酒都还没喝。”她喃喃自语着,歪着头,眼睛眨呀眨。他没让她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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