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他双腿通通血脉,真要跪断了还要请太医多费心呀!案皇问起为何要请太医,长凤可不好回答。”有本事你让他继续跪呀!我叫十个、八个太医来,看会不会惊动父皇。当下被削了面子,陈皇后的脸色不太好看。“平身!省得三公主怒怪本宫欺负了她的情哥哥。”这“情哥哥”三个字多大的罪名,意味着三公主不贞,尚未嫁人就养起情郎,于其名节有损。可陶于薇是何人,她岂会将这等小事放在眼里,嫁不嫁人她根本不当一回事,要不是水月族有精湛的金工手艺她还不肯嫁呢!没什么比赚钱更重要,说是嗜财如命一点也不为过。但是她不在意,不代表别人愿意她被泼污水,直起身的孔方神情清冷,义正词严。“请皇后娘娘慎言,身为一国之后岂可疯言后宫,三公主虽非您亲生也喊您一声母后,您怎忍心污蔑三公主名声,令她不见容于世人,这对娘娘有什么好处?”他不怕死的痛斥陈皇后无德。“你——”对上抬起头的孔方,陈皇后目光一缩,乍见那张与赵皇后有五分相似的脸孔,她不自觉的心口一跳,硬是压下满腹怒气。“你的爹娘可有留下什么传家信物?”“传家信物?”听闻陈皇后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他心下一动,忍着不去碰触藏在衣服底下、紧贴胸口的黄玉麒麟佩。“草民只身逃难,身无长物。”娘曾悄悄的告诉他这玉佩对他很重要,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失,因此他在饿得半死的情况下,也没想过要将这玉佩卖掉。“真的没有?”她朝身后的乌嬷嬷一使眼神,小指指套轻叩玉青色瓷杯,似在算计些什么。“草民家里从未有过什么信物。”他再次确认,心中暗暗生疑,陈皇后对他的关注似乎多了些。此时的孔方并不晓得他的容貌与已故的赵皇后有五分相像,英挺的浓眉则与皇上年轻时十分酷似,但他最像的还是赵家人,若与二十五岁的赵恪站在一起,两人就像兄弟——他,有一张赵家的脸。这也是乌嬷嬷乍然一见他就觉得面熟的缘故,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也没能往皇上身上联想,而当年的那件事“皇后娘娘,奴婢给您送来还热着的芙蓉桂花糕,请您品尝。”她一定会入贵人眼,成为宫中第一人。这银子真逗,运气背到不行,每回一有谋私的算计总是成不了事,明明是谨慎再谨慎了,小心翼翼地想要做好,可还是丑态百出,满心欢喜的送巧却坏了事。银子兴匆匆的将盘子递上,却意外撞上乌嬷嬷莫名抬起的手。“啊——烫,好烫好烫,什么东西烫了我的手,你这小贱蹄子!”被烫得生疼的乌嬷嬷顺势甩手,把落在手背上的糕点甩开。但她这一甩可就不妙了,只闻啪的一声——“放肆!”一块冒着热气的芙蓉桂花糕从陈皇后左脸滑落,全散在肩头。她气得站起身,袖子一甩直接往外走。“娘、娘娘,老奴失手,老奴该死,回宫,快回宫,召太医,娘娘走好,老奴扶您”陈皇后一行人华丽的来,狼狈万分的走,原本她们想害人,将手上半热的茶水泼向孔方,却被半路杀出的银子搅了局,乌嬷嬷抬高的手正好打翻要递给陈皇后的桂花糕,烫手的热糕一落下,是谁都想赶紧一甩为快。无巧不成书,靠得最近的陈皇后闪避不及的被砸个正着。“赏,赏银子十两银子,白玉手镯一对,你做得好,做得太好了,主子我愉悦呀!”人一离开,陶于薇顿时拍桌放声大笑。她可以不要这个赏赐吗?她想讨好的是皇后娘娘,不是给主子当戏子。摸摸还连着脑袋瓜子的颈项,欲哭无泪的银子哭丧着脸,躲到晨曦宫无人的角落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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